彦青和陈漾,开始真诚、有爱地放纵自己的生活。
他们可以是师生,一起严肃的讨论学术话题;可以是恋人,迎着山顶的日出热烈拥抱;当然更多的时候也可以突然转换成主奴,开始严苛且羞耻的调教。
彦青教会了陈漾各种技巧,教会了他角色扮演,教会了他不同的羞辱手段,更教会了他去捕捉一个所谓上流女性眼中的落寞和渴望。
事业的成功往往需要她们伪装好自己。她们习惯了为别人而伪装,心中真实的自己无限期地被忽略被限制。
直到发现一个足够安全的空间,一个足够可靠的男人,帮助她们剥去一层层长期虚伪的外衣,在他身边自由展示最真最本我的自己,不会被白眼、不会被嘲笑。
然而,作为社会人的个体,除了本能的追求,又会有多少决定,难是对生活有过很多思索之后做出的艰难却又必须的选择?
所以,当陈漾从毕业典礼台上下来,终于鼓足勇气向彦青求婚的时候,她拒绝了他。
没有任何原因的解释。
也许,对于她,这真的只是场早晚曲终人散的游戏。
陈漾心灰意冷,远赴大洋彼岸继续求学,并把和彦青一起做的临床病理学专业转成了临床心理学。
他开始更加沉迷圈子里的技术和实践,甚至走火入魔地参加培训、练习技巧,迅速成为当时北美圈内的名主。
但是他的调教也纯粹地成为了形式上的程序,再也没有了感情的投入。
陈漾的心,没有谁再能打开。
直到那一天,他在vegas,隔着人群,看到了带着羽毛面具的梁韵。
她眼睛里的那种不驯、那种桀骜、却又夹杂着隐隐的自我怀疑。面对骚扰她的那个外国男人,像一头不怕死的小兽一样,要冲上去撕咬。
梁韵,是那群小猫里的狮子,而他,忽然想当一名驯狮员。
那晚的调教,陈漾虽然只发挥了叁分之一的能力,但心理上却是罕见的酣畅淋漓。
如果不是转天的突发事件,他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连梁韵的电话都没有询问。
陈漾匆匆离开的那天早上,空白的脑子里只盘旋着彦青烧炭自杀的消息,再也没有其他。
谁也没有想到,风华正茂、事业有成的女教授,饱受了多年心理疾病的折磨,终于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和世界诀别。
在n市举行的葬礼上,陈漾见到了彦青13岁的女儿,彦莹。
她看见他,红肿的眼睛里突然像是有晶亮的星星坠入,“棉花糖哥哥,我记得你。”
陈漾摸摸她的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长大了这么多!
几年前,陈漾去彦青办公室的一天,那时只有6岁的彦莹在那里,从他手里接过一团大大的天蓝色棉花糖,笑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甜。
这次他来n市,也是因为周末是彦莹的生日。
她们乐团正好该是从国外巡演回来的时候。机场的嘈杂背景中,彦莹在电话里抱怨,因为天气原因,航班被临时取消,她回不来了。
陈漾的嗓音带着安慰,温柔地告诉她,回来给她补一个更好的生日餐。
梁韵走进机场安检门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这两天跟陈漾在一起的时光,像是浸过了花瓣水一样,到处都是难以置信的甜香。
他说还有事情没有办完,送她去机场,让她自己先回去。
梁韵在陈漾面前,现在已经是完全没有滤镜的坦白,脸上清清楚楚地挂着不满。
“又闹脾气?”他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又把她的脸掰正,旁若无人的深吻下去,吻到梁韵的颈根都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