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珍藏已久的百花玉露,这酒坊主遭遇不测,这酿酒方法已经失传,这酒已经为数不多了。”
“这么珍贵的酒,我怎好意思喝?”我笑着说,其实他这酒我真不大愿意喝。
“好酒待贵客,今日罗爷到,这酒算是找到知音了。”这家伙的嘴巴真甜。
“我这白瓷产量不多,并不是我这个窑场没有这个能力,而是物以稀为贵,但凡随处可见的东西,都卖不到一个好价钱,这个白瓷要比青瓷工序更多一些,所以价格要比青瓷偏贵一点,但罗爷是行家,应该知道这个价钱已经很公道。”
胡老板声音平稳,态度诚挚,接下来说得一句比一句好听,尤其将这白瓷的前景描绘得无限好,让人心动。
“我这人喜欢爽快,如果这价位能降三成,我也不怕赌一把,将贵窑的白瓷全包了,不知道胡老板觉得怎样?”我笑着说。
“胡某也喜欢爽快之人,但罗爷在价格方面却一点都不爽快,价钱低三成,我这白瓷的价位连青瓷都比不上,我每年所挣的银两连工钱都不够,这生意我就是想做也做不成,别的都能谈,但就是价格已经很实惠,实在无法再低。”
“这工艺如果掌握了,难度并不大,就如酿酒,方法掌握了,倒也差不多,工钱还占不了你利润的十分一,虽然我没有窑场,这瓷器的利润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胡老板不难找到下一个买家,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包下你所有白瓷,也不是所有买家都有实力让这白瓷名扬天下。”我说这话的时候,倒有几分豪迈。
“胡老板今日能邀请我过来,应该是经过一番衡量,我全包了你窑场的白瓷,如果成功,我做的是独家生意,谁要白瓷都只能从我这里拿,价格完全由我控制,如果打开门路,的确可以狠狠挣一笔,但如果销路不好,打不开市场,我每年亏损的银子也是庞大的,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我要求降价三成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胡老板你说是不是?”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商人逐利,胡某目光短浅,没看长远,只守着眼前的利益,不要说降三成,就是一成也不行,我这个价格已经极限了,罗爷,请喝酒,即使白瓷这生意没做成,我们也有上好的青瓷,我们平窑的名气没有梅窑好,但质量比它高,尤其价钱要公道,罗爷不妨试着进点货。”这家伙是老狐狸,硬是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