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楼出事,有不少的恩客是有内幕消息的,传言柳烟楼得罪了一些人,被人报复来着,大家都担心惹麻烦,一开始都缩头缩脑不敢去,结果冷清不了两天又开始闹腾起来,月娘想到云玦说的话,这些男人少了女人是活不下去的,月娘不曾跟他们解释什么,只是说柳烟楼会保障他们的人生安全,自管放心,那些人也都知道柳烟楼能耐也不小,问多了没答案也就没再问了。
事后的第三天夜里,墨色的夜空被乌云遮掩,看不到一丝的星光月色,瀚海泼墨一般的漆黑让人感觉沉甸甸的,这一天晚上,许多人都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城里的百姓好多户人家的狗喧哗了一夜,随着一声震撼了全城的巨声响起,许多人都看到绛州的北城方向一整片天空都是火红的,火光照亮如白昼。
东边一个院子里站着一个少年,一身月白,袍袂轻扬,面冠如玉,唇红齿白,宛若谪仙,她仰首望着北面被渲染红的天空,神秘的紫眸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魅惑诡谲,沉静犹如深潭的湖水。
“接下来打算怎么做?”一个带着低沉的磁性嗓音在云玦的身后响起,轩辕翊祺一身紫罗兰色锦衣,越显得身形颀长,气质高贵,一双桃花眼闪烁着魑魅般的光芒,只是里面却也有着让世间女子所痴狂的柔情和爱意。
云玦没有动作,依然站在那里不动,莫言看到轩辕翊祺走近云玦,站在门口的他却不知为何停住了脚步返回房间,或许是感觉到云玦的身影有些孤独,而她所希望站在她身边的人,未必是自己,莫言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比云玦高半个头,长得清秀,算不上出色,可是气质上却跟着云玦久了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他慢慢开始明白了许多东西,男人,即便没有人去教,也会懂得一些东西。
轩辕翊祺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就感觉整个人的心都是安静的,无论做什么,值得不值得反而没有什么意义,只要和她有关,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能为她做点什么,仿佛也能证明自己的意义,他不去打听云玦的身份,也不去问什么,只是默默在身边,等属于他的机会,在花丛中过来的浪子,竟然有一天也会被情所困,难以自拔。
走到云玦身侧与其并肩,他足足高云玦一个头有余,一般云玦身边的人很少与她并肩而站,以前夜离是,如今的莫言也是,轩辕翊祺如今在云玦身边的身份很微妙,属下不是属下,朋友不是朋友,恩人也不像,不过轩辕翊祺不在意,只要是在她身边就足够了,他陪着云玦看那仿佛燃烧不灭的半边夜空,外头传来的喧哗声不足以影响这院子里的什么,可以料想到今夜的绛州城注定难眠,而明天的绛州城,注定要有说不完的话题。
“夜深了,很冷,回屋吧!”轩辕翊祺侧首看着云玦,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这一去,回来又是一番什么情况,轩辕翊祺不知道,只是犹如贪婪般看着云玦,不舍得放弃任何一秒钟。
云玦的紫眸里仿佛有什么在晃动,只是望着远处的红光,似乎映照在紫瞳之中,闪烁着什么,“你说今夜过后,他们会有怎样的报复?”
“不管怎样对于你而言,都有了解决的方法了,不是吗?”轩辕翊祺喜欢看到云玦胸有成竹时紫眸中的光,仿佛也黑夜都遮掩不去,那是她的特色,或许轩辕翊祺会觉得云玦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他也曾经认为女子只要留在男人的背后,相夫教子就好了,可是认识了云玦后才明白,其实拥有自己想法的女人,才是最动人的,哪怕轩辕翊祺自己也感觉抓不住她的心,他还是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