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云玦也觉得奇怪,虽然说明月楼也是打听情报,可是这一类的信息本来应该是葬花楼更容易得知,而云玦来的途中,说不怀疑是不可能的,除了自己,她还真的也想不出什么人是值得百分之百去信任的。
“拿了耳环的人呢?”云玦问道,既然能拿到,相信不会是没有关系的人吧。
月娘笑了笑,“已经扣押起来了。”
说来那个人也够倒霉的,他是一名大夫,有一天有人请他去看病,结果人去到了病人没诊,他死活不肯治,结果人家迫不得已用了那对耳环作为代价,他好在也是个识货的,一看那对耳环不是凡品,没舍得当掉打算拿来喝花酒讨好他一直看上的一个清倌,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这档子事,一下子被糊里糊涂就给扣押上了。
云玦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个人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能上得了青楼喝花酒,死了又何妨,既然扣押了,无论到时候此人该不该死,最后也只有一条路了。
翌日,云玦启程出发,月娘不用跟着云玦一同前往,只是派了一个熟悉地方的门徒跟着指路,他们不在绛州,骑马也花上大半天才到,这里是一个小村庄,看上去很偏僻,房子看上去也很残旧,小村庄外头几个孩子在玩耍,一见一下子多了几个陌生人感觉有些害怕,一个个拔腿就跑回去找大人,云玦没去在意,很快就有留在这里监控的云剑阁门徒上来。
“见过公子!”门徒身着云剑阁的标准服装,明月楼的特色,橙色底白边束衣,在陌生的地方不方便行跪礼,他只是拱手躬身道好。
云玦看了他一眼,“人呢?”
“在前面的那个小院子里!”门徒指着村落角的一个较为破落的小院子道,远远看着,泥巴糊的不到人头高的矮墙,挡得住小孩子挡不住大人,稻草盖顶的泥巴屋子,有些破落,云玦越走近眉头蹙得越深,虽然前世是孤儿,孤儿院的条件也不好,可至少也没见过这么破烂的房子,心里忍不住为里面的人难受,也是,要是可以选择,谁乐意过这样的日子呢?云玦一走进就感觉到不同的内力气息,应该除了领路的门徒,还有其他人在监控。
里面的房门紧紧关闭着,云玦的耳朵灵敏,在院子外就能听见里面似乎有人极力在压制的咳嗽,是女的,云玦笃定,偏首问那名门徒,“屋里有几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大概四十来岁,男的稍微年轻一点,村子里的人都认为是一对夫妻,可是属下监控了几天,发现不像!”那名门徒一到飞鸽传书说云玦要过来,心里和其他第一次见到云玦的人一样,万分激动,但是还不至于连话都说不清楚。
“何以见得!”云玦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