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国朝廷人人自危的时候,云玦带着夜离和莫言离开了夏国,这里对她而言,已经是除了逍遥山以外最熟悉的地方了。
三匹骏马飞快地跃过官道,马蹄重重地踩踏在沙地上,沉重而急促,将踢卷起的沙尘远远抛在身后,久而不散。路边成荫的树入了秋季开始凋零,秋风刮过落叶飘洒,骏马飞驰而过,连黄叶都来不及洒在他们身上。
“公子,数天前葬花楼还传来消息人在楚国,怎么忽然明月楼就改了口,事出有异,只怕不妥!”莫言追赶在云玦的身后,手中的缏子不停地抽着马身上,声音被风吹到脑后,他大声嚷嚷云玦才听得见。
云玦身下的骏马是让人从迦国寻来的汗血马,日行千里,名为追风,虽然名字有些俗气,可能力还真不是盖的,夜离和莫言身下的马也是好马,只可惜相比起云玦的追风还是弱了些,她已经尽量放慢了速度让夜离两人跟上,闻言云玦回过头看了莫言一眼,“无论是葬花楼还是明月楼,都有个各自的情报渠道,我只要求看到结果,不求经过!”说完云玦回头猛抽了身下的追风一鞭,追风一吃痛一声长嘶后加速。
莫言和夜离见况心里暗暗一苦,只要猛抽身下的马继续加速,莫言是红娘培养出来的人,相对于其他楼,莫言要更倾向于葬花楼,尤其是红娘对他有再造之恩,他是看不惯有人在背后放冷箭,不过莫言这点心思云玦瞧得明明白白,其实她不是信不过红娘,而是凤温氏的下落已经在楚国调查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云玦忽然想到是不是别人的迷雾弹,而此刻明月楼带来的消息,却让云玦有更强烈的冲动,当然,她不会向莫言他们解释那么多,既然明月楼能如此上报,就绝对不是玩笑,她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风在脸上刮过,没有寒风的冷,却还是有些痛,但是这点痛对于云玦等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从洛城到汉国,最快也要花上大半月,而且还是日夜兼程,云玦十分想念二十一世纪的飞机,骑马其实就是一个受罪的活。
二十多天后,马不停蹄地终于赶到了绛州,云玦对绛州的记忆十分深刻,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她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从她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前世的记忆,一切都是空白的,如今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许多东西,和当年踏进这里的情感已经完全不一样,一些人,一些事,注定了成为过去,不该想起的事情,如今哪怕她努力,也再也想不起来了,云玦心里说不上是惆怅还是庆幸,当年还是一无所有的幼小孩童,到如今已经拥有一定实力的自己,心态果然还是不一样了。
“公子怎么了?”莫言看到云玦从进城开始就一直沉思,似乎在仔细地看四周,又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虽然他和夜离极力将云玦护在中间,而闹市中人还是挺多,他担心云玦这样神游会不会撞到什么,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云玦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