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当即报了警,小孩现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朝朝从未这么害怕过,哪怕当年得知父亲制毒与失踪,也没有这样害怕过。
“如果……这孩子有什么事,我妈妈该怎么办……”她蹲在手术室外,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没事的,别担心。”景然半拥着她,不停安慰。
万幸,孩子虽然头部受了重创,但无生命危险。景然为顾母找了律师,与孩子的父母交涉,又加之顾母本身神问题,最终赔偿了大笔医药,了结了此事。
朝朝从警局将顾母接回家,她受了极大的惊吓,情况更糟糕了。
朝朝看着心疼不已,所以当景然提议将母亲送去疗养院时,她并未反对。她想,反正已经欠了他那么多,再多欠一点,没什么区别。
而他,大概只当在履行当日那个所谓负责的承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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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顾母,景然又帮檬檬换了一所条件很好的寄宿制学校。
朝朝半真半假地对景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子身无长物,不如以身相许吧。
景然也半真半假地接道,好啊。
然后开始拾朝朝的东西。
“喂,你干嘛?”
“不是要以身相许吗?光说不行动啊。”说完指着简陋的小租屋,“这里太不安全了,搬我那去吧。”他回过头,望着她,神色中全是认真。
朝朝低了低头,再抬头时,面带微笑:“好啊。”
心里却潮湿得想要落泪,如果这是他要的,如果只能以这种方式留在他身边,那就这样吧。
他们这一段关系,似真似假,真真假假。
彼此没说过喜欢,却这样糊糊涂涂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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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这么勤劳,送我珠珠吧
——“你说世界美好事物真的特别多,只是很容易擦肩而过”
陈奕迅/
《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