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打电话给陈禁,却意外被她点到视频那次一样。不过当时只能通过手机的画面,现在却近在眼前,甚至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念头一起,就很难再压下去。
顾纵对于陈禁,永远显得过分贪心。
动作缓慢地朝着她的方向伸手,指尖只是稍稍触碰到她的脸颊,指下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想回手。
离开的动作也慢。
忽地,陈禁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又合上了眼睛,似乎并不意外他在这。无意识地往他的掌心里蹭了蹭。
顾纵愣住,怔在原地,一下也不敢动弹。
陈禁的皮肤很好,掌心下的触感很细腻。她大概有蹭枕头的习惯,头发在枕头里蹭得很乱。发丝翘得乱七八糟,却像是一丝一丝绕到他心里来,把他缠得很紧。
顾纵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此刻面上是带着笑的,仅仅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未睡醒时的一个小动作而已。
“想吃点东西吗?”
陈禁这会儿还困着,声音也是懒懒的,还带着一点儿平时不存在的软:“你做饭吗?”
顾纵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嗯,我做。”
她又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浓:“吃饭了再叫我吧,我好困。”连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
顾纵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床边又看了一会儿。陈禁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又进入了睡梦中。
有老话说,头发丝儿软的人,心也软。这话在顾纵看来,其实很适合陈禁。
虽然确实把房间门关得严实,连毯子也不给他,作得一副冷漠的姿态。可是她的房门没有上锁,一楼的空调和加湿器都开着,他中间醒来两次,茶几上杯子里的水都是温热的。
他回手,掌心的触感似乎并未消散,他低头看了看掌心,觉得自己很幼稚。
居然开始想着,不洗手的话,是不是能把这细碎的温柔保存得久一些。
下了楼,顾纵打开冰箱看了眼。冷藏室里只有几瓶矿泉水和酒,除此之外,一样食材也没有。
顾纵不抱什么希望地打开冷冻室,回忆着附近的超市在哪里。
冷冻室的门打开,顾纵又一次怔愣在原地。
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空空荡荡,里边放置的东西不少。却没有一样是该出现在冰箱里的。
两张身份证,一张是多年之前的陈禁,另一张是陈语堂。有几张获奖证书,还有一张过塑的照片。
上边陈禁的模样,顾纵并不陌生。
面上抹着,眉眼之间有干红,顾纵不认识她身上是什么角色的戏服。可展现出来的意气与灵动,和他印象里陈禁在台上的模样,逐渐重合。现在却很难见到了。
为什么这些东西会被放在冰箱里,又放在这里多少年,顾纵不知道。可它们在这里,就一定有它们存在的意义。
被封存,被珍藏。
除了这些,还有一样东西。
是昨晚的那束花。
花瓣已经蔫儿得厉害,再无昨晚所呈现出来的生机,但是被摆放得很好,显然花了点寻思。
顾纵心里某块地方忽然很酸。
他终于也有一样东西,是值得陈禁珍藏纪念的了吗。
——恰恰的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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