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果然灵敏,夏子寒并没有否认。良久,他叹息:“对不起,我不该求你帮我这样的忙!”
她如小猫般依偎进他的怀里,声音柔如水波:“只要能帮到你就好,可是……你好像并不开心!”
他沉默着,再为自己倒满一杯酒,举杯的时候,杯子却被一只很小很白的手按住。
“不要再喝了!”她水汪汪的眸子里盈满泪光,贝齿轻咬鲜润的樱唇,哽咽道:“看你这个样子我很难过,她是已结婚的女人,这份感情……”
“她是被逼迫的!”夏子寒的语气有些急切,“我说过,我早晚会救出她!”
“可是!”女孩水眸里掠过一丝为难,“她是殷哥哥的妻子!在香港,就连我爸爸都要忌他三分,你又凭什么跟他争夺女人呢?”
夏子寒冷笑,墨玉般的黑瞳寒冽慑人:“知道他很拉风,可惜花无百日红,我就不信他永远没有摔倒的时候!”
早晨,楚妍被耀目的朝阳扰醒。在天台睡觉虽然比在卧室里好,不过缺点也是有的。比如,这晨曦绽放的时刻,没有窗帘的遮掩,她便睡不安稳。
昨晚,她睡得有些晚,殷圣奕把整晚积攒的怒气都换成了另一种方式发泄。有时候,她觉得他拿藤条抽她一顿也比这种羞辱的折磨要好一些。
陷在柔软的水床里,她像找不到边岸的迷航小船,只有等到男子发出满足低叹的时候她才能解脱,昨晚她真的很累。
转过身,她瞥了眼兀自熟睡的殷圣奕,明亮的晨曦映照下,他深刻致的五官几乎完美到毫无瑕疵。如果非要挑剔一点不足的话,只能说他的唇形过于单薄,尤其生气的时候,他的唇几乎抿到几不可见。
薄唇的男子亦薄情!这是妈妈终其一生悟到的真谛。可是很不幸的,她不但嫁给了一个薄情的男子,而且还是薄情中的极品!
你若无情我便休!多么潇洒的一句话,可惜,对她来讲等于奢望。霉运罩顶的时候往往会祸不单行,这个残佞无情的薄幸丈夫偏偏是个在香港能够只手遮天的人物,只要他不说放过她,她便只能继续被压在他的五指山下倍受折磨和煎熬。
她凝神打量着他,也许只有在他熟睡的时候她才敢正眼瞧他。男子卷翘的睫毛浓密而纤长,在愈来愈明亮的光线照射下,她发现他的眼睫居然跟他的眼瞳一样也是棕色的!突然,他唇角弯起一抹浅弧,接着她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拽进他的怀里。原来,他亦醒了。
楚妍受不了他的肆无忌惮,推他一把提醒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洗漱!”
松开钳制她的大手,他将双臂枕在脑后,慵懒的神态像只吃饱的兽。“今天不去上班了!”
“为什么?”楚妍大吃一惊,连忙检讨了一下,也没想出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就算昨晚因为夏子寒流泪,可他不是……用另一种方式惩罚过她了吗?
看出她的紧张和忿慨,男子却不急于开口,微微眯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