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漫长,程谢一直忙到天亮,本来尴尬的事直接抛之脑后了,直到俩人视线对上,程谢才想起来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一件他需要解释的事。
“走吗?”程谢看着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的解严,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我还想坐会儿。”解严低声说,嗓音里带了疲惫。
“累了?”程谢狐疑地看着解严。
“嗯。”解严拉长了尾音。
解严放松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紧绷着神经,像现在这样,不紧不慢甚至可以说松懈地生活,还是头一回。
程谢没说话,屋里白炽灯亮着,解严仰躺在沙发靠背,脖子和下巴一道诱惑的弧线,程谢甚至能看清解严脖颈上的纹路。
程谢见过很多人,但解严确是能让他立马清醒记忆深刻的那一种,眉间孤傲清冷,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削薄的唇....不笑的时候特别凶,笑得时候又很阳光,嘴角还有梨涡......眼尾处的双眼皮宽,程谢想,可惜了。
程谢正想把人喊起来,就看到解严喉咙小幅度动了一下,接着程谢绿油油的眼睛就更亮了。
解严跟在程谢身后,心里很疑惑程谢怎么一句话也不讲。
进了门,解严忍不住问:“你没事吧?怎么也不说话?”
程谢回头看了一眼,闷声说:“心情不好说个屁啊。”
解严皱眉,“出什么事了?”
程谢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关乎我人生是否圆满和我死后能不能瞑目的问题。”
解严困惑,“你说什么?”
“你喜欢一件东西,特别想要,但是你越想要可能就越得不到,你会怎么做?”程谢说。
“你喜欢什么东西,我给你。”解严说。
“......你知道是什么吗,你就给我。”程谢又好气又好笑,但不否认,解严的一句话成功把他不好的心情驱散了。
“应该没有我买不起的。”解严犹疑地说。
程谢瞪他一眼,不想再说了,他怕再说下去把人直接吓跑了。
“上午睡觉,下午去老宅子,晚上就不用上来了。”程谢站起来走到冰箱拿了面包吃着,又拿出手机开始点外卖。
但这个点外卖很少,有的不来这边送,程谢眉头拧成了一股绳,胃里隐隐约约又开始抽抽,他之前饭都是在外面解决的,但现在行动不便,程谢不想再上下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