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薛涩琪走到她身后,从镜子里瞧她的面容,你哭过了怎么回事呀
他骂我是贱女人。许为静道。
哦,他不是经常这么骂你吗有什么好哭的,肯定是以为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了,你跟他解释一下,说你在剑玲家里,就说就说那笨蛋薛涩琪跟老男人分手了,我正陪着她,不就完了。
打死许为静,也想不到有一天,薛涩琪会对她这么好。
谢谢。她看着薛涩琪的眼睛,笑道:以前我总盼着你倒霉,对不起,我错了
你薛涩琪旋即两肩一耸:算了,我以前也老咒你呢就当扯平了,咱俩都挺倒霉的。话毕,瞧许为静如今脆弱的样子,不忍心道:你真的要去见他吗就你现在这身体状况,万一他带你去开房,你也不吭声嘛你以为自己真是铁打的身子
这次不一样。 许为静道:我有预感,如果这次我不去,他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那你干脆告诉他实话好了。
我死也不说。
薛涩琪没辙:那我送你吧。
她真是没法看下去了。
出门的时候,杜小言站在自己房门前一直看着她们两个,冷不丁说道:我姐要是没死,就跟你们一样了,幸好她死得早。
薛涩琪一把抓起鞋柜上的空气喷雾扔了过去。
你给我老实呆着。
杜雅,你看,以前我们是不是书看多了,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现实。
傅剑玲突然觉得一阵心酸,而这种心酸似乎纯粹是一种感应。
我想回家了。傅剑玲瞧着坐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又不说话,又不放她走。
我想回家了。傅剑玲重申道。她很想回去看看薛涩琪,许为静,还有杜小言。
李云桥靠在座位上,侧脸回道:我送你。
不用,你喝了很多酒。我自己搭车。
没关系,我酒量很大,从没喝醉过。他说着,去拉她的手,可是还没碰到就被她迅速避开了,真的不用了。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起身离开。
韦宗泽随即跟了上来,一只手把她勾在怀里,一起往外走。
李云桥倒没阻止,只是在他们身后对他讥诮道:当心点,你的美女不是没有破绽的
韦宗泽不理会,拖着傅剑玲走了。只听到李云桥兴之所至,放声狂唱:sing with me, sing for the year,sing for the ,sing for the ,sing with me,if its just for , ,the good lord will take you away。
傅剑玲是喜欢这首歌的,以前,现在,未来。
他们都是喜欢这首歌的。
一出门,葛离安排的车已经迎了上来,韦宗泽把傅剑玲推上去,然后自己坐进去,刚才紧紧勾住她的手,再度缠绕上来。
剑玲
不要说话。傅剑玲却朝一边别过脸,夜色的灯光勾勒着她的轮廓,韦宗泽从玻璃上隐隐约约看到她的样子,什么都不要说。
即使紧紧抓住一个人的手,就不用担心失去对方,也是一件困难的事,一但松手就会如时光沙漏般从缝隙中溜走。
很不巧,就算现在完全没有说话的兴致,傅剑玲的手机还是不合时机的响了起来,她本来不打算接的,偏偏来电显示是薛涩琪。
怎么了
出大事了薛涩琪在电话里猴急地说:葛离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要见许为静。
然后呢她就去了傅剑玲的口气无法不讶异。
去了啊薛涩琪说:我拦都拦不住。说完又补充:我刚把她送到她家了,她说葛离就在附近,让我先走。我,我现在这不还在她家附近晃荡呢。
好好,我明白了,你赶紧回家,女孩子这么晚别一个人在外面转,快回去。
那这事怎么办呀薛涩琪说着哀叫了一声:我看到葛离了,他要上楼了。听她语气,想象得到她大约躲在某个墙角边,一直盯着许为静家门口。
你快把电话挂了。傅剑玲急忙道:我让韦宗泽把他叫过来。
哦,好主意。话毕,迅速挂了电话。
韦宗泽听到自己名字,便问:怎么了
傅剑玲着急道:等下细说,你先打电话把葛离叫过来。随便找个理由。
好。韦宗泽没有再问,一边回答,一边就拨给葛离,大致是说他喝多了,人还在外面吹风。葛离居然很难得地没有马上回答,韦宗泽便问他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是的话就算了。葛离还是没有回应,韦宗泽也觉得奇怪,转而看着傅剑玲,傅剑玲用唇型读了三个字,许为静。
这样就明白了。
周而复始,重蹈覆辙。
葛离这次又被伤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