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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不,我有车。”

“你是指郑耀扬那部阿斯顿.马丁?我早就想说了,那款车不适合你。”冯鹏飞一脸高深地看著我,嘴角隐隐带笑,我觉得有些刺眼。

“你怎麽在这儿?”很不客气。

“幸亏在这儿,否则还不知道你的忍耐力可以发挥到这种程度。”

“来风运酒廊探听宙风?”我故意这麽说,其实明白他已猜出了事情的内因。

“不,我是在等你,他们说你常去那儿。”他口气有些无奈,“这些天你都没有接我电话,我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

“没有想到你还能用成语。”我戏笑。

“我也没有想到原来你和郑耀扬是来真的。”他靠得近了些,“陈硕,最近我发现自己居然──对你动了心,那感觉很奇怪。原本那些报道令人烦心,但是现在,我很希望一切是真的,我可以给你郑耀扬不能给你的。”

“你把我陈硕当什麽?”我很不高兴,但又懒得跟这种人生气,“你现在离我远点儿,否则别怪我朋友都没得做。”

“可你就从来没把我当朋友看待过,不是吗?”他的表情又恢复一贯的严肃。

61

“我今天不想跟你扯。”我用食指对著他轻声警告,“懂吗?”

“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当然不会不识相。改天再来找你。”他注视著我的眼睛,脚步往後退了几下,然後转身往回走。

看他没有回头的迹象,我继续我的路。人刚要进场取车,就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陈硕?”

不详的预感笼罩全身,我警惕地看向黑暗中的数条人影。

为首人y笑道:“别紧张,来叔让我们来请陈硕你过去一趟,这个面子,不会不给吧?”

我镇定下来,果然是他!¤自由¤自在¤整理¤

“原来这几天派人跟踪我的是来正末的人,那正好,省得我去调查。”

那几人从y影中出走来:“看来,大家都不需要多费口舌了,跟我们走,嗯?”

这一次是避不过了,我想。没想要反抗,他们也不要夺我的命,所以我选择跟他们上车。转而回了他们的一个堂口,这地方我挺陌生的。

“陈硕,别来无恙。”来正末看起来还是那麽老辣干练,声音中掺杂著冷酷。

“还不错,有什麽事要这麽急著来找我当面说?”对著他淡讽。

“这次回香港也不联络我,投靠了对家就是不一样了。怎麽?抖起来啦?现在是太逍遥自在,都快忘掉旧疮了吧?”

我冷冷道:“张守辉终究不肯放过我。”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可聪明人不该做出一些不体面的事情来,这让老爷子非常不高兴。”他狠狠一笑,在房里踱步,“下个礼拜他会亲自出席外孙的婚礼,因此他希望我先能请到你暂时在这儿作客,礼成後,他会特别来找你述旧。前些日子,他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所以想确认一下,那些坏结果是不是因为陈硕你的缘故而造成的。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动你一根毫毛,但如果是你,那就是违约,到时,连我来正末也没办法保你。”

“转告他,不必这麽复杂,要是他想来对付我就直接来吧,但最好不要让郑耀扬查出来,否则,局势更不会按他的意图发展下去。”我踏上一步迎视来正末,“我说这话不是为了威胁他,而是事实。”

“可我知道你已经与老爷子有协议了,太嚣张不会有好处。”

“如果郑耀扬知道我失踪,他不会举行婚礼的,这话你要让张守辉一定相信。”事情已经闹僵了,各种理由都不能再搪塞掩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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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谣言是真的?”他尴尬地一笑,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你跟郑耀扬……”

“来叔,我今天之所以还尊称你一声来叔,不过是念著过去的情份,如果你也觉得我陈硕罪大恶极,可以随时随地解决我,不必犹豫。”

“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共事过?以前就是,你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他摇头,作万分可惜状,“可现在你居然成了叛徒,还倒戈相向,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陈硕你不是这样的人,我是有些了解你的,是不是另有隐情不便说?还是郑耀扬对你做了什麽?能让你这麽甘愿替他背著,真是让我想不通。他本来可是你千方百计要打倒的对手哪。”

“以前是以前,现在的陈硕你大可不必相信。”

“你的固执倒没变。”他的表情软下来,“可你想现在离开,已经不可能。老爷子并不打算瞒著郑耀扬你的去向,他只会揭露你以往的种种劣迹和谎言。但是陈硕,你也别把自己估得太高了,如果知道你被困,郑耀扬选择用结婚来解救你,那这个答案会不会使你更满意?”

“他不会的!他的个性我了解,他不会的。”郑耀扬这个人你越他,他越同你狠,凡勉强他的事,绝对不会轻易屈服。

“凡事不要太肯定,你只管在这儿吧,我也不来绑著你,希望你合作。”来正末警告我,“我不想对你太不客气,但请你好自为之,不要妄想从这道门出去,也不要试图联络外面,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对於这种程度的软禁,我已经习惯了。”我淡笑,“多谢提醒。”

“别这麽笃定,还有你好看的陈硕,这现在,就是赌命呢,搞不好会出大事。”

“已经出事了。”

来正末锐利地扫了我一眼,不再搭腔,犹豫会儿出去了,留下数名保镖在门外和楼下守著。

我知道这一关目前是必须过了,比我想象中的要提前一些,如果一直逃避下去,结果不会比现在好。我就是需要等候时机,彻底解决问题。

郑耀扬会怎麽做?他会怎麽做?怎麽做?他会如何表态?张守辉会怎样诋毁我我不在乎,只是我太不希望郑耀扬和老头子硬碰硬,毕竟他已经过了可以单枪匹马干的时候了,现在身负重责,他会为了宙风妥协,他会为了我妥协,这点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会采取什麽样的方式,我第一次感觉有些茫然。

当然更令我茫然的事发生了,那是一周半後的一个午夜,来正末突然让人送进来一份报纸,居中位置竟然刊登著郑耀扬和徐秀芳的婚礼照片,我完全怔住。

过了很久很久,我才又坐下来,将微颤的手捂上脸,静默地感觉著时间在一点一点分裂自己,那是对我的惩罚。郑耀扬……你和我之间到底还有多少距离?

62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得有些蒙了,等一冷静下来,却开始毛躁地在房里来回走动。

不对,肯定不对!他不会不给我一个解释就擅自作出决定,明知道这样做我是不会感激的。郑耀扬,你他妈在打什么主意。

我突然对着门吼道:“让我见张守辉!”再用力踹一脚门板,“来正末出来,给我出来!”用肘继续撞。

来正末的确出现了,只是沉着面说:“陈硕,你老实点儿,我也是念及过去的情份,才劝你沉住气。”

“把我当畜生似的圈起来,你们就爽了?我告诉你,不会那么容易摆平一切,你们他妈就是把事情想简单了!”突然控制不住情绪,即使知道暴怒似乎不是我的作为,但这次我却停不下来,“你们给郑耀扬下了套是不是?是不是?!”

“你太相信郑耀扬了。”他意有所指,“你以前从不相信任何人的。还有,我也可以告诉你,婚礼照常进行,绝对不是我们c手的结果。”

听他说这话,我更乱了,因为我知道他说了实话。

“那把我困在这儿算什么?”我红了眼,“陈硕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张守辉这样一手遮天的人物?你们也看到了,我毫无价值!懂吗?你说得不错,我确实高估自己了。”

他盯着我好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明天老爷子会来。”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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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颓丧地倒在沙发上,自觉从遇到郑耀扬的第一天起,命运的齿轮就错开了正常的轨道,眼神、身体甚至是本质,都在发生着不可逆转的变化。彼此碾碎对方,彼此折磨对方,即使不情愿,但也乐此不疲。到最后,不但没有真正了解对方,连自己都迷失了……

第二天我如愿见到了张守辉。什么都没有变,只有立场、环境、身份不一样了,跟这种老狐狸演对手戏,稍微嫩一点就要吃大亏。

“看来要一匹狼失去自由是种侮辱,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他讥讽之意甚浓。

我低头研究一下自己,衬衣几乎全敞着,袖管卷起,裤子皱如咸菜,脚架在茶几上,头发被扯得不像样,下巴已是胡茬青一片,吊儿郎当颓废不羁,简直可以立时三刻拉到巴黎街头卖艺。

“张董如此礼遇我,衣冠楚楚见你岂不失真了?太虚伪的事情我不在行。”既要演就要演足戏码,附带一个雅痞似的笑,我成功地激起了他的怒火。可在他进门那一刻的表情我已经猜到,事态恶化了。

“一般的伎俩还对付不了你。我差点儿就忘了你不是别人,你是陈硕,我曾经最得力的助手。可这样一个强人,这样一个商业间谍,怎么可能为另一个男人沦落到这种地步?”他走到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轻蔑地俯视,“我怀疑,而且一直在怀疑,你是不是对耀扬或者说是宙风另有企图?”

“你的确有理由这样相信。”

“如果我现在干掉你,耀扬发起威来,我也挡不住他。可如果我放过你,那你将成为他今生惟一的也是最可怕的弱点,想想,多少人会因为你们之间的事而重新评估宙风和成业?我不希望我张守辉亲自挑选的继承人有弱点存在,何况是像你这种危险而致命的弱点,我绝对不允许。”

他是下决心对付我了,对于我这个大隐患,他在除之而后快的同时,也要顾忌郑耀扬的反应,他可不想白忙一场。

“你打算怎么收拾我?”我以冷漠的表情来掩示内心的不安。

“你必须活着,因为我不想冒险,可我需要你生不如死,要把你的骨气、高傲、姿态都磨蚀干净,只有堕落的陈硕才会使耀扬彻底不屑。”张守辉此刻的神情带着病态的狂热,但嘴边却仍挂着熟稔的冷笑。

我放下茶几上的双脚,挺真身体拍案而起,指着张守辉鼻子就骂:“你把我们个个当成猪?你c着生杀大权就觉得是种乐趣?我在这儿要说一句:你没权利管我和郑耀扬,我和他的事,你根本不懂,也没人懂!我们他妈也不是你的棋子!要杀你就杀好了,搞那么多花样我看着都腻味。”这算是对他数次“无礼”中的最无礼,豁出去了,唯独这样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陈硕!你敢在我面前放肆?!你真活得不耐烦了?”他狠狠地说,快速掏出一把小口径手枪直抵住我的脑袋。

轰——门在这时被一股外力猛地踢开,地板都似乎震了震,来人直往里闯,然后,一双惊骇的黑眼睛准确地对上我,我的血因此而无法抑制地起来,一个深呼吸,刚才英勇就义的气势削减一半,赫然发现自己在这个黑暗世界居然还有留恋的人。

此刻,郑耀扬正转而以一种不置信的眼神盯住张守辉这个危险动作。

来正末随后冲进来满头大汗地解释:“他跟踪老爷子你过来的,我们根本拦不住他。”

他什么都不理会,只是死死瞪住张守辉,接着暴喝一声:“放下枪!你——给我放开他!”

63

十几名打手冲进来,来正末接到张守辉的眼神,连忙又喝退:“你们全部出去!”

现在屋里只剩剑拔弩张的四个人。

张守辉显然已被激怒了,手头的枪又一次用力地顶过来:“不想他死,就退後!我看你小子是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郑耀扬咬著牙极力压抑著:“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动他,我保证──你一定会後悔。”

“到底是谁後悔还说不准!”张守辉y沈的目光突然锁紧我,“陈硕,你真有本事,居然能让我们祖孙反目!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东西让耀扬对你另眼相看!”

我一声不吭,只是盯著郑耀扬,我们的眼神在空中激烈地交缠,心头的震颤无法用言语表达。

郑耀扬忽然又开口,声音冷静许多:“我跟你回美国。”他的眼睛看著我,话却是对著张守辉说的,“但你要答应从此放过陈硕。”

“哼,简直走火入魔了你。”张守辉并没有预期的高兴,浑身气息反而更加森冷,但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枪,“老实说,听你这样讲,我倒更想除掉他了,他是你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我早就说过。”

我蓦地冲郑耀扬吼:“你疯啦!竟然答应这种条件?郑耀扬,你这种牺牲我不稀罕!收回去,我要你把话收回去。”

张守辉狠狠打住我:“你给我闭嘴陈硕,这儿还没轮到你说话的份。”

的确,郑耀扬这回也没有应我,轻轻避开我的询问的眼神,继续对老头子说:“你一向摆布别人惯了,我妈、我叔伯,哪一个你给过他们自由!我郑耀扬今天有这一切,不是你张守辉的功劳,更不是仰仗过你的牌头,我是看在你是我长辈的份上才对你一忍再忍,可你要是再我,我绝对会跟你硬来!”他越走越近,直到完全走到我们跟前,猛地抬手指住我,“这个男人!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一定要完好无损地站在我身边,随时随地,你不准动他──谁都不准动他!”

张守辉此时面色铁青:“一向倨傲不羁的你,居然也会有丧失理智的一天!你要明白他会毁了你!你最好相信。”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可我,心甘情愿。”¤自由¤自在¤整理¤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抽得很厉害,不知为什麽,重重闭了闭眼睛。

“他到底给了你什麽,让你这麽疯狂?!”张守辉大怒,扬手让来正末叫保镖都进来,“好,耀扬,我不动他一根毫毛!但你得答应我不再跟这臭小子碰面。我不想留下这个隐患来败坏成业声誉,我也不想自己的外孙有朝一日成为世人的笑柄!”

一杆人冲进来,协助演出“豪门惨案”。张守辉命令:“把陈硕带出去,别让我再见到他!”

有两个男人过来想要架住我,我用手臂一一挡开:“妈的,别碰我。”

“住手!”郑耀扬上前两步,几下扯开周围的人,对著张守辉大声宣布:“如果你真要这麽做,我会选择公开这件事!会告诉全世界的人:我爱他。”他一把抱住我的後颈吻上来,我的心漏了一拍,那柔韧温润的唇舌攻入我口腔,对著张守辉、来正末和一帮子目瞪口呆的闲人,我们终於结束这个漫长的吻,“现在你清楚了?我爱陈硕,我爱他!你们休想动他一根毫毛,他是我的。”

“好,我张守辉的孙子真是带种!敢当著我的面说这种混帐到极点的话、做这种全无廉耻的事,我算服了!”张守辉的胸口剧烈地起浮,“好,从今往後,我成全你!美国你也不必来了,我要的郑耀扬已经死了。”

未做停顿,张守辉抬脚就带著人马大踏步走出去。

已是一脸灰败的来正末留了句:“你们这次是──是太过分了……”说完,愤愤地离开。

郑耀扬的手指少有的温柔,轻抚我的下巴:“这些日子他们没对你怎麽样吧?”

我覆住他的手,精神一下放松下来,说不出的累:“他们倒没对我怎麽样,倒是你,太乱来了。”

“你觉得这是乱来?”

“不,不完全是。”我苦笑,与他拥抱,“只是,实在刺激了些,下次别了。”

“下次?”他那熟悉的高深的笑又浮上嘴角,“下次我要让他们看完整场前戏才走。”

我用手肘撞开他的胸口:“那记得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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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扑过来,把我整个人压在沙发上,他的眼神捉摸不定,令我不敢视:“陈硕──我把心都剖给你看了。”

然後我说的是:“那为什麽又选择结婚?”

“那只是协议。”

“什麽意思?”

“我跟秀芳的协议。”他终於对此事做出合理解释,“我把成业15%的家族股份送给秀芳,你知道的,那必须有一纸婚约才可以获得。”

我轻点一下头,多日的郁闷驱散了不少:“这个计划是你提出来的?”

“不。”

我笑了。这个秀芳,真是不容小觑,她能在温情的表像中识透本质,也能在冷酷的现实中镇定地寻找新的出路,她是个真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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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秀芳可以在这样的打击下做出如此意外的决定,真是连大男人也会自叹弗如。原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同时我也真正放心,她不要你们男人的交代,她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现在跟我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我视线之外。” 郑耀扬这话虽是开玩笑,但语气倒挺认真的。他斜个身子摊在我旁边,又将上身压在我大腿上,一手拽住我後颈。我有些惊讶他略显孩子气的亲昵举动,他一向稳重自持,我还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动作。

“行哪。”我用单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有时候我以为自己会杀了他,但实际上我根本不会,“我明天辞了行政职位,做你贴身保镖好了,24小时的。这样满不满意?”

“这是你先提出来的,到时可别怪工作强度大,干了三天不肯干了。”他也跟我抬起杠来。

“对付你需要什麽‘强度’?”

“你敢说你不知道?今晚上要不要试试看,让我观察一下你的表现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他邪笑著拉下我的头。

我只给了他一个浅吻,就推他起来:“我不想再待这儿了,这地方让我不舒服,还有,你现在去看看门有没有给钉上木板?他们要是给锁了,我们就等著跳窗吧,这儿是第四层,存活的机会是一半一半。”

“出不去也无所谓。”他居然起身先往里屋走,“冰箱里有没有东西?”

“够你活两天半。”

“足够。”他进去取了两罐饮料,随手丢一罐给我,突然想起什麽似地笑著打量我,“喂,才几天呢,怎麽变那麽邋遢?是不是因为我?”

搞成这样还真得折腾不少日子,我微微皱眉:“别臭美。你自己不懂行情罢了,我现在的造型最容易受到世面上善男信女的崇拜。”

“我怎麽没看出来?”他给我一只手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不过还行,挺性感的。”

“瞎七搭八说什麽呢,快回吧,我浑身都快生虱子了,泡一天澡都不一定能干净。”

“你别太夸张,每次你进浴室我都以为你淹死在里头了。”他调侃著我,顺利开门往下走。

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我和郑耀扬的脚步,我们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张守辉真就这麽算了?”我低声道。

“他还能怎样?要不,他干脆一刀把我解决了算数。”

“看来我还真得多保重些,就怕有人心急火燎地要为我去前方牺牲,不值得。”

“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们就这样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走出那个黑社会的堂口。

彼此的关系似乎已经近到分不清血r皮筋,有什麽东西把我和郑耀扬狠狠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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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坚持回丽月宫的套间,於是,他跟上来,并且宣布不打算再回海景别墅住,如果我乐意跟他回去,他才会考虑回去。

“你这是什麽话!”我脱了上衣,准备洗澡,“别墅那麽多人,秀芳刚撤出去,我住进去算什麽?我问你,算什麽?”

未等他开腔,我已经跨进按摩浴缸。身体一浸到热水中,眼睛就享受地闭起来,等睁开时,郑耀扬正靠在浴室门边,静静端详我,我们就这样隔著浓厚的蒸气彼此凝视。

“干嘛?”我终於先打破了气氛。

“就是看看你。”他的声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看出什麽不同来?”

“看出你原来是个自私冷酷的人。”

“现在才看出来?晚了。”

“我有没有改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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