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稀疏的水声,安澜睡着了。
洗完澡出来看着睡的香甜的安澜,让他想做什么坏事的心思都没有了,平常不是对他警惕心挺重的嘛,现在却睡的毫无防备,亲了亲他的鼻尖,轻轻的关上了门……
“混账!”清秀的男人语气愤怒,却牵动了旧伤,猛地咳嗽起来,另外藏着的半张脸咧的更大了,充满了恶意,似乎随时都会反噬。
“师父,保重好身体。”
他面前年轻的男人立刻跪下,低着头,将屈辱掩盖的很好。
“要不要告诉师祖……”
清秀男人阴鸷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就这么想死?拿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去污了他的眼?”他勾起他的下巴,苍白的指尖在他脸上滑动。
郝张原本看的过去的脸更加苍白了,冰冷的指尖如同死神的手。
“不敢!”
他的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缩紧:“你是想让师父厌弃我,嗯?”他的眼里病态的狂热。另外半张脸却直勾勾的盯着他,杀掉他,他要见更多的血。
他发不出声来,但不敢挣扎,只能艰难摇头,他猛的松开了手,十分的嫌恶拿出手帕,一根又一根手指的擦拭着。
郝张贪婪的呼吸着,身体发软,他的这幅表情愉悦了男人,轻飘飘道:“你说师父怎么会看上你呢?嗯?”
“在师祖心目中更在乎的人是师父您啊。”
他愉悦的笑:“看样子你还有自知之明,告诉我是谁破坏了计划?”
“是安澜!一个叫安澜的男人!我们赶到时,邪神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那些玄门走狗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是他在从中捣鬼!”他的身体颤抖。
“又是他!”他咬下指尖涂抹在另外半张脸上,画出一道符,半张脸发出痛苦的哀嚎。“给我安静些,想取代我还早的很!”
半张脸带着杀意,慢慢消失,郝张不敢抬头看。
他将手帕轻飘飘的扔到他头上,道:“苏树,其中一份生死簿在他那,我要让你取回来,要是这次失败了……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
“另外,告诉穆鸿,不要去惹他。”
“是!”
“那还不退下?”
郝张连滚带爬的推了下去,男人喘气的手撑着椅子,但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异常,不愧是第八鬼神啊,他差点就死了呢,只可惜,他这条命那些人都没资格要回去!
“师父真这样说!”穆鸿俊美的脸扭曲。身上种的鬼怪差点苏醒。
郝张苦笑一声:“师兄,我怎么会骗你呢?”
“谅你也不敢,”他舔了舔唇,脸上的冷酷破坏了这张脸的美感,抚摸着自己的眼,“它已经很久都没见血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大步流星的朝外面走去。
郝张瘫坐在地上,他感觉师父是故意让他知道那个人存在的,按照穆鸿那容不下比他自己厉害的性子,肯定是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连养了十几年的徒弟都利用,他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苦笑,他这个三个月的徒弟更加不用说了。
如果他真的不能将生死簿带回来,肯定会被喂给师父养的鬼!
他打了一个电话,语气平静:“给我安排一辆去龙台市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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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天或者后天,开始讲另外一个故事~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