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父亲休沐时,便会带上她和娘亲,去白鹭洲书院待一段时间。
煜王府,府内的人一夜无眠,上上下下乱了套。王府也没有主心骨,所有人皆因言希莹的逃离,而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启禀林总管,西京城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夫人的踪影。”苓舟螓首点地,她跪在林箫面前,额前印出了深深的血痕。
“先将此事汇报给王爷。”林箫面色沉了下来,冷冷道。言夫人跑了,王爷回府后,怕是要对他兴师问罪。
“奴婢遵命。”苓露道。
宁府,自俪贵嫔省亲后,宁府的人上下忙碌了起来,先是在漆金大门口挂着绒罩红灯笼,在俪音的闺房换上了绛红色织金帷帐。
俪贵嫔正坐在卧房翡翠白玉罗汉榻上,一手执着莲瓣瓷碗,碗内盛放着溜圆的黑葡萄,她扒开黑葡萄皮,将冰晶般的葡萄吞了下去。
林曜只给了俪贵嫔叁日回府省亲的时间,她需抓紧办好林昀所托付的事情。
“娘娘,您要的东西带来了。” 林昀派来的小厮跪在俪贵嫔面前道。
“先搁桌上罢。”俪音淡淡道。小厮退下后,俪音屏退众人,阖上门扉,从屋内的檀木雕花小几上拿起一青花细口瓷瓶。
俪音打开包袱,包袱内猛然腾起一吐着红信的青蛇,她抓起青蛇,搁入了那瓶口极细的瓷瓶内。
而言希莹下了船后,走了半天山路,终是到了白鹿洞书院。
白鹿洞书院门前,有一口古井,古井的泉水通到白鹭山的瀑布,而大门口两旁的榆树枝繁叶茂,相互勾连。江宇临正在井旁汲水,见一面容俏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是言小姐。
“小姐,您回来了。言大人呢?为何您是孤身一人探访书院?”江宇临放下水桶,作揖道。
“父亲遭难,流放边疆,言夫人在衢州探亲,我先在此暂住几日,还请江先生帮我辟一间屋子。”言希莹的双目雾气弥漫,漾满了落寞,鼻尖泛酸,悲戚道。
“言小姐,请随我来。” 江宇临道。
江宇临带着言希莹穿过曲曲折折的垂花回廊, 在卉清阁前前,停下了脚步。
“言小姐,书院的厢房没有空闲的了,这几日你便住徽清阁罢,若您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江宇临掬着笑,敛眸道。
“那便谢过江先生了。”言希莹莞尔一笑道。
“言小姐,言大人近日可好?”江宇临关切问道。
“家父遭人陷害,被流放至边疆,但我已暗中买通宋修津,替我在边疆照顾父亲,父亲如今身体康健,多谢江大人关心。”言希莹弯月眉缓缓舒展开,若春风拂面,温柔缱绻。
“言大人为人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竟也会遭人陷害。”江宇临叹了口气,惋惜道。
“世事无常,如今我只求爹爹好好活着。只求能有一天,我和父亲可以团聚。”言希莹的双眸含了几分希冀。
“在下还有要事,那先不叨扰了。”江宇临客套了几番后,告辞道。
“那先生退下罢。”言希莹淡笑道。
她推开徽清阁的大门,屋内环境简朴,仅设有一铺满灰尘的竹床,一低矮的玲珑桌,还有一些堆放在犄角旮旯的旧书。也罢先在这住下罢,待这段风头过去了,她再想办法与娘亲、陆公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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