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村的村长也姓孔, 和孔老太太还是亲戚, 就在刚才被孔老太太一通哭,还真以为宋建国他们是人贩子, 冒充救灾的志愿者,来这一带拐孩子的。
他到这里来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可宋建国硬是从几十号人里,一眼把他认了出来。
这眼力,他不得不佩服。
同时,也肯定了孔芳生的失踪,和面前这伙人没有直接关系。
要真是他们拐了孔芳生, 只怕早就开着车跑了, 那还会傻乎乎地留在车子里,等着村里人来抓人?
孔村长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村民停下来,向宋建国点了点头,说道:“门窗都好好的, 没有破坏过的痕迹,看样子是直接从里面打开门闩走的。就是昨天晚上留在他们家里的,那个姓边的同志也不见了, 我们在整个村里都找了一遍, 也没找到他们两个。”
王师傅比较激动, 一听到孔村长这话, 就忍不住嚷嚷起来:“哦, 他们两个不见了,就一定是我们干的啊?昨天是那个姓边的主动要求留下来的,说不定是他把孩子拐走了,谁知道呢!”
张富强还是比较冷静的,听到王师傅又开始胡说八道,立马说道:“不可能,边哥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你们没去其他地方找找吗?”
王师傅被自己人抢白,瞪着眼睛看着张富强一眼,意思是他胳膊肘往外拐。
张富强没有理会王师傅,而是跟着宋建国一起下了车,朝孔老太太关心地问道。
孔老太太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哪里肯相信宋建国和张富强的话,打心眼里觉得肯定是两人对她的宝贝孙子下了毒手,拉着孔村长的手一个劲儿地哭。
“一定是他们干的,除了他们还有谁?昨天晚上他们就拿着黑狗血泼芳生,被我们发现了赶了出来,肯定是他们怀恨在心,把我的芳生不知道弄哪去了!”
孔老太太的话音落下,周围村民们的锄头又拿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朝面包车靠了过来。
“你这老太太!”王师傅气得七窍生烟,“我们那么做也是为你家孙子好,省得有什么东西附在他身上,害了他的命!就你家孙子那样,长得又不好看,性子还不机灵,除了带个把,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惦记的,我们抓到他能有什么用?”
孔老太太本来就伤心,一觉醒来自己的孙子不见了,还被王师傅这么贬低,顿时哭喊起来。
眼看着村民们握着锄头的手都要爆出青筋来,宋建国赶紧把王师傅的头从车窗里按了回去。
正想着要怎么和临水村的村民们解释,就看见不远处的小路上,老和尚和戒嗔飞快地朝这边跑过来。
两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无比着急:“小言施主,小言施主在吗?”
宋小言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连忙问道:“两位师傅,我在这里,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和尚气喘吁吁,光溜溜的头上满是汗珠,一指东边的天空,神色凝重地说道:“你们快看,那边的天上是什么?!”
宋小言朝着老和尚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只见东边的天空上,一片厚重的灰色的云,正把初升的太阳遮蔽起来。
不过片刻,他们头顶上的阳光就灰暗下去不少,看这趋势那片云很快就会把头上的太阳全部挡住。
到时,阳光被挡在云层外面,天地之间将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