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过后,朱瞻基出门上朝,他百无聊赖地晃出房门想要在花园里逛逛,然而,外面的景致却不是他熟悉的云蔚朱楼,而是柳絮飘飞、桃花灿烂的扬州城里他住的那条小巷,乍见到久别的街巷,他不由得一阵惊喜,轻快地在巷走着,寻找着那个门前有一株白玉兰的春兰家的小院,那个平民小院热闹温馨,他在那里度过了八年的光y啊。
可是,找来找去,他就是找不到那个院子,难道,春兰搬家了?但那树玉兰应该会在呀?遍寻不获,他只好在巷口柳荫下,被浓浓的失落和悲怆笼罩了,泫然yu泣。
“阿弥陀佛,施主,你还有什么未了缘吗?”耳边一声佛号,惊醒了悲伤梦里人,抬了头,竟是无印和尚站在自己面前,白须飘飘,仍是一脉的慈祥温和,二十年未见,为什么他还没有变?也许他真的得悟大道,参破世情,成一个高僧了。
“施主,你已历了悲欢离合诸般红尘劫难,可求得自在了吗?可有什么放不下的?”无印又问。
“有,我想要个一生一世。”他脱口而出,与朱瞻基的浓情ai恋,他怎能放得下?正寻思着与他搏个白头到老,恩ai至si呢。
“施主,何为一生一世?”无印笑着,飘然远去,他却犹如醍醐灌顶,什么是一生一世?难道,自己对世间因缘的执着竟是错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冷汗涔涔,呆了半晌,回首再看那桃夭柳飞,春花烂漫,却那里还有?他身后只有y森森的黑街陋巷,残垣断壁,地上w水横流,乱糟糟的落叶浮在上面,一p破败衰减的景象。这是怎么回事?傅云蔚终于忍不住喊了起来,瞬间睁眼,却只见帐顶明珠散发着淡淡微光,周围尽是清冷寂静,原来,只是南柯一梦啊。那些从小到大的苦乐悲喜,ai恨别离,情苦情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梦而已。
“宝宝,做恶梦了?”仿佛是有感应一般,朱瞻基也醒了,又搂紧了他,悄悄问道。
“我梦到扬州城,还有无印和尚。”傅云蔚也抱紧了他,百感j集。无印一句当头b喝,由此深知缘之不可强求,不可执着,春梦过了便无痕迹,若有执念便是苦,又想到每个人都逃不过无常命运的勒b,心更是感叹,万事万物皆是因缘,皆是禅意,缘起缘灭皆是无常,无法捉m0,可是,就算有这样的t悟,他还是舍不得放开他。想不到他在红尘打滚,历尽劫难,最后的感悟竟只是这样一个念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这一世缘了,我便要下一世,生生世世接续你我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