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让她知道,他就是她的秋哥哥?
如果她甚麽都不知道,只当他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或许她还能铁下心肠来杀他,可是现在教她如何下得了手?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突然觉得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当我们逃至山上时,为了躲避追兵,而躲进一个山d中,我出去找吃的,却遇到一只大老虎,险些丧命虎口,幸好被秋燕门的老门主所救,才侥幸逃过一劫,可是却从此失去了雪妹妹的下落。我记得,她的名字也是叫秦暮雪。燕秋雨说完,才转过身来,面对早已经泪流满面的她,说道:就是你的对吧?你就是我的雪妹妹,我的未过门的妻子。
不,不是,我的秋哥哥当年抛下我一个人,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好恨,好恨为甚麽他要丢下我一个人,你可知我心里有多害怕?从那一日起,我就告诉自己,秋哥哥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秦暮雪朝他大喊,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一走,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一切教她如何接受?
我终於找到你了,雪妹妹。燕秋雨听她亲口说出,高兴的一步步的走向她。
她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取他性命,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知道了他是她的秋哥哥,如果这次她再失败,那死的就是她自己。她不甘心,在巫门忍气吞声这麽多年,受了这麽多委曲,为了就是要报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线索,却在这时功亏一篑,要她如何甘心?
燕秋雨觉得她今天的眼神里好陌生,她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凡事少一根筋的秦暮雪,她的眼神冰冷、充满著仇恨,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
为甚麽,你要在这时告诉我这些?为甚麽,你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当他走到她身前时,她愤怒的赏了他一个耳光,而她的泪水也在此时决堤。
雪妹妹,对不起,当日我绝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一个在山上,我也曾回去找过你,可是就是找不著。他并不怪她,脸上这一掌虽然火辣辣的刺痛,可是他知道并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不要叫我,我说过了,我所认识的秋哥哥早就已经死了,你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秦暮雪的心矛盾到了极点,尽管她不想出手,可是还是出手了,因为她实在太想报仇,太想太想了。
她趁他不备时,从袖中取出三枚飞镖,以极其俐落的身法,迅速的s出了三枚涂了剧毒的毒镖,每一镖都瞄准了他的要害,此乃巫门绝技之一。
燕秋雨脚踏微妙的步法,虽然一一闪过,却暗自惊讶,她的武功何时进步得这麽迅速?内力是可以从别人身上瞬间吸取,可是武功招式断不可能一朝一夕练就。
她眼见招式失败,又使出李如虹曾使用的过爪功,朝他急攻而去,燕秋雨不想伤她,拿著折扇只守不攻。
你真的想杀我?他怎麽也想不到,与她重逢的这一刻,她居然要取他性命?
我不能因为你的出现,而破坏了我部署多年的计画。她一边攻向他,一边说道。
甚麽计画?他从未想到,看似涉世不深的她,居然也懂得部署计画?看似武功平平的她,居然能使出如此精纯的镖法与爪功?这指爪的功夫,他曾见李如虹使用过,但李如虹使得远远不及她。
当然是复仇计画,你不要告诉我,你早已经将秦家的血海深仇忘得一乾二净。她越说眼神变得越加凶狠,今天的她完全与以往的她判若两人。
慢著,你的武功甚麽时候变得这麽厉害?莫非你以前武功不济都是装出来的?他将扇子挡在面前,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却一不留神被她指爪给抓伤,在他手臂上留下五条爪痕,皮肤上还渗著血。
一见他染血,她便再也很不下心来伤他,就算她的心是冰块做的,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也早已渐渐的融化了。
泪水自她的脸颊上流下,她哽咽的道:若不伪装自己,怎能活到现在?巫门中凶险异常,两位师姐更是善妒之人,我若表现得比她们好,早就被她们害死了,更不用说为我的家人复仇。她说完,身体像似失了重心似的,跌坐在地。
雪妹妹。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来,温柔的将她涌入怀中,用唇吻去她脸上的泪痕,道:以後你再也不是一个人,秦家的仇我会帮你报,我会永远照顾你,好吗?
秋哥哥。她压抑的情绪终於崩溃,她扑倒在他怀中,十年来的辛酸,他又岂能尽知?也只有在他怀中,她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感情。
暮雪,我的雪妹妹。他温柔吻著她的脸颊,想要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0。56鲜币)巫山云雨〈21〉(限)
回到燕秋雨暂时的住所後,她要他褪下衣裳,她取来一盆清水,要为他清洗伤口。
她清澈的水眸中,夹杂著愧疚与忧虑的神情,愧疚的是,她不该不念旧情出手伤了他;忧虑的是,怕他伤口恶化。
在她拿著浸了水的毛巾,将之扭乾之後,蹲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手臂的伤口,伤口并不深,血却流了满手。
疼吗?她问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并不想伤他的,可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出现?就在她以为一切都按照著她的计画进行时,他毫无预警的就这样跳了出来,一点心理准备也不给她。
如果我不是秋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燕秋雨没有回答她的问,他抬起她白玉似的脸庞,问道。
我会。她坚定地说道,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一点情分都不念,即使我们已是夫妻,共度这麽多晚春宵,你依然下得了手?她的回答,刺痛了他的心,原来她就和其他杀手一样,不带一点情感。
杀手本该无情,你早该明白这一点。她别开头,继续低著头替他将手臂上的血渍都拭去。
我觉得今天的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起话来成熟许多,眼神也变得清澈深沈,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燕秋雨觉得好像被她给耍了一样,抑或是所有的人都被她给耍了。
我没变,这才是原本的我。不过我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过我的师父。她苦笑了一声,原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却仍然过不了巫豔那一关,姜毕竟还是老得辣。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夺走她手上的毛巾,将她的头转过来面对自己,急欲在她眼中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秦暮雪双唇微颤,她很想回答没有,好让他彻底死心,别再对她存有希望,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悄悄的喜欢上他了,而现在爱苗更是已然发芽茁壮。
暮雪,你可知我的心早已被你给偷去,今後我不许你再这样伤我。他已经被她伤了一回,无法再承受一次。燕秋雨将毛巾扔在桌上,双手环上她的腰际,俯下身密密的吻著她的唇。
像似刻意要报复似的,他轻咬著她的下唇,她因痛楚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想退开,可是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的环著她,让她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他继续咬著她的唇,直到她的唇被他咬出血来,他才满怀柔情的用舌头将血痕给舐去。
你乾脆杀了我算了,任务失败,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秦暮雪的眸子里闪著水光,他到底知不知道,受折磨的人并不是只有他。
离开巫门,嫁给我,我会用大红花轿风光的迎娶你过门,三书六礼,一样也不会少。他在她耳畔承诺著。
说得容易,巫门岂是你想加入便加入,想退出便退出的?她轻笑一声,讥笑他的天真,又道:听著,你在杀了我之後,答应我一件事,替我继续追查当年灭我秦氏一门的真凶,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她放弃部署多年的计画,她对他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我们会一同为你秦家报仇雪恨,别再说这种话。燕秋雨不许她临阵退缩,他解开她衣襟的扣子,吻著她雪白的苏胸。
你这傻瓜,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简单就好了。一滴清泪自她脸颊滑落,她一手抱著他的头,让他吻著她的娇r。
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次我绝不会丢下你,相信我。燕秋雨说完,将她抱到床上,一边吻著她的娇r,另一手在她的花x口来回抚摩。
嗯……嗯……哦……他的动作,引来她一阵轻吟,泪眼朦胧的她,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实。
他见她沈浸在爱抚的欢愉中,在手指感受了些许湿意之後,便将两只c入她的花x,这个动作让她双眉微蹙,喉咙发出几声吟叫。
他不急著要她,他耐心的等待她的高c,他快速抽c著手指,用舌头舔著她的双r,直到她在他身下忘情的呻吟。
她睁开双眸,向他道:别再折磨我了,快进来吧。
得到她的许可,他的嘴角微扬,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然後将阳物c进她紧致的小x中,缓缓的下上动作。
嗯……啊……啊……快感夹杂著痛楚,让她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舒爽,她只能随著身体欲望,摆动腰枝配合他的抽c。
他每c一下,都好像要贯穿她似的,他双手握著她的娇r,下身依旧规律的进出。
耳畔传来他沈重的呼吸声,她在他的脸上找到欢爱的愉悦,她也感受到越来越多的快感一波接著一波侵袭著她。
舒服吗?他加快了动作,一边抽c一问。
嗯……再用力一点……啊……啊……秦暮雪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她不得不承认,她逐渐喜欢他这样对她,并不是因为她生来y荡,而是因为正在要她的人是他。
暮雪,你夹得我好舒服。他越c越起劲,下身传来阵阵快感,觉得自己已经飘飘欲仙,快要s精了。
s……s进来……啊……她不顾羞耻的要求道。
燕秋雨应她的请求,快速抽c几下,对准花心用力一挺,将热ys在她的花x内,然後气喘吁吁的抱著她一起倒在床上。
秋哥哥。她吻著他的脸颊,泪水又自眼眶中涌了出来。
暮雪,我爱你。他将她涌入怀中,充满柔情的吻著她的唇。
你会为了这句话而後悔,爱上一名杀手等於自找死路。她闭上眼,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傻,明知道这是条不归路,却还要执著的走下去。
沈迷在爱情中的都是疯子,你没听说过吗?燕秋雨侧著身子,一手撑著头笑道。
呵呵,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疯子。她睁开双眼,调皮的笑了起来,她有多久没这样近的看他,在他充满柔情的眸子里,她彷佛又看见十年前那个秋哥哥。
你说,你的武功这麽高,难道从前都是装出来的,在三王爷府的时候,你是故意输给我?燕秋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居然被她给骗了。
对啊,不然岂不是告诉我那两位师姐,我的武功其实远在她们之上。她说到这里,得意的笑了起来,又道:以前两位师姐总以为我的武功不如她们,老是欺负我,罚我去砍柴甚麽的,我趁她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用师父教我的掌法和剑法劈柴。
原来你的武功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啊!他笑著点了她的鼻尖一下,这个鬼灵精,鬼主意比谁都多。
是啊,我偷偷背著她们练了许多功夫,她们都还不知道呢!秦暮雪说著又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
好端端的干嘛叹气啊?他问道。
秋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巫门这十年是怎麽过的?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我们自小就被师父著吞了许多药丸,那些药丸都是用至y至邪的毒药提炼出来的,如果侥幸不死,才有资格被收入门下。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去救你的。燕秋雨将她揽入怀中,对她,只有亏欠。
不,这都是我的命,不能怪谁。幸好我命大,总算熬了过来。她眨眨水眸,朝他笑笑。
对了,既然你这麽聪明,上次去杀程易南的时候,会甚麽会不小心错喝了自己下的药,难不成那时你也是故意的?燕秋雨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总觉得她看不起来不像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也好,不是故意的也罢,反正都有你为我解毒,不是吗?秦暮雪没有直接回答,给他一各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怎麽觉得好像被你给利用了。燕秋雨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大亏。
呵呵,你不是还挺陶醉的吗?她笑道。
好啊,你敢嘲笑我,看我怎麽收拾你,今天晚上你别想睡了。他说完,便将她压在床上,在她身上放肆的亲吻,惹得她咯咯娇笑。
不要……呵呵,我不敢了。她一边笑著,一边求饶。
玉兔东升,被翻红浪,一对红烛相互辉映直到天明。
(0。36鲜币)巫山云雨〈22〉
天亮了,早晨的阳光洒进房来。燕秋雨早已穿好衣裳,也将伤口包扎好,他坐在床边欣赏的她的睡容,等著迎接她醒来的第一眼。
待她缓缓的睁开眼後,朝他微微一笑,道:你要出去?他见他穿戴整齐,料想是要出门。
嗯,刚才我接到秋燕门的信,有事要出去处理一下,你就乖乖留在这里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他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便要站起身来。
你手臂上的伤……秦暮雪坐起身来,想起还没帮他处理伤口。
不碍事,我已经处理过了,不用担心我。他朝她微微一笑,要她安心,便走出门去,并将门带上。
秦暮雪也下床梳洗更衣,既然师父交代的事情是办不成了,那她就得抓紧时间,赶在被巫豔知道之前去办自己的事。她想到前日遇到的葛大人,也许能向他套出一点口风,她打定主意後,便出门到巫门在京城的据点打听葛平的住处。
她轻松的就问出葛平府邸的位置,等到天黑才偷偷潜入葛宅,本想用沈若瑶的迷魂散,谁知有人快她一步,将葛府的守卫都迷晕了。她思忖著,该不会是她的二师姐也来到此地了吧?
如果沈若瑶在此,那麽李如虹很可能也跟她一道,越想越不安,於是更加的提高警觉。
她循著光线来到一间房间外头,发现门是半掩上的,於是推开门一看,赫然发现葛大人光著身子倒在血泊里,脖子上的头颅早已经不翼而飞,不用说这俐落的手法,一定是她的大师姐干的。
想到这里,秦暮雪便走了出去,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便寻声走去一看,发现燕秋雨正在跟沈若瑶打了起来。
武功平平的沈若瑶,根本不是燕秋雨的敌手,虽然她有紫霞剑在手,可是只能发挥出五成功力,那宝剑在她的手里根本是糟蹋了。
她躲在一旁观战,接著便心生一计,她冲到二人面前,大声喊道:二师姐,快来帮我杀了这个人。
秦暮雪举起一掌作势朝燕秋雨胸口打去,他一时分心让沈若瑶有了可趁之机,身後的沈若瑶便一剑朝他身後空门刺去。
秦暮雪迅速的和他交换目光,燕秋雨当即会意,先是躲开了她这一掌,然後绕道她身後捉著她的手臂将她擒下,在沈若瑶一剑刺来时,将秦暮雪档在身前。沈若瑶一剑是她,剑势顿时收了三分,燕秋雨见到机不可失,一手捉著秦暮雪,一手扬起折扇打掉她手中的紫霞剑。
沈若瑶见剑离手,只好施展轻功,扔下秦暮雪先行离去。
二师姐,快去叫师父来救我。秦暮雪故意在她身後大嚷道。
等到沈若瑶走远後,燕秋雨才将她放开,不太高兴的问:你这是做甚麽?替你的二师姐解围啊?他明明就可以成功的将沈若瑶擒下,都是她突然出来坏事。
我是救我们俩。她知道他的满腔怒气从何而来,解释道:你知不知道葛平已经被人杀害了,八成是我的大师姐干的,二师姐只是替她把风而已。
甚麽?想不到我还是来迟了一步。燕秋雨一拳打在手心上,很是懊恼。他今早接获密报,知道巫门必然有所行动,本想抢先一步前来阻止,却遇上了守在门口的沈若瑶,便与她打了起来,却不知葛平已被杀害了。
你先别恼,庆幸的是,没被我大师姐发现,否则她可不像我二师姐这麽好打发。秦暮雪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先别生气。
你干嘛怕她们?我们两个联手,还怕他们干嘛?燕秋雨真被她弄糊涂了,明明她就是身怀绝技,却还要怕她们两个。
要是被我的二师姐发现,我的武功在她们之上,以前都是装出来的就麻烦了。而且如果被他们见到,我不但没杀你,还跟你在一起,若消息传到我师父耳里,我们俩还有活路吗?她吒舌,这两个小鬼还好打发,若是换了她的师父,大概就只能携手共赴黄泉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师父早晚会知道。燕秋雨走到她身旁,挽起她的袖子,检查看看他方才有无在她身上留下抓痕。
能拖一时是一时,你在做甚麽?不明白他在看些甚麽的秦暮雪,想要收回手臂,却被他牢牢抓住。
我怕方才抓伤你了,幸好没有留下指印。在确定她完好无缺之後,他才放开手。
这一点伤痕算甚麽,我每天都要弄上好几道伤呢!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就在她将袖子放下时,他瞥见她左臂上的那个巫门印记,不禁皱起了剑眉。
怎麽样才能让你脱离巫门?燕秋雨舍不得她继续待在那个龙潭虎x里,他一手环上她的腰际,吻上她的唇时,轻声问道。
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除非死。她的声音好冰冷,在很久以前,她早已经认清这个事实。
你师父就这麽可怕?燕秋雨抬起眼睫望著她,由始至终,都不明白她的恐惧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