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在出去时用史莱姆的技能"气息隐藏"将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站在角落静静的看着真实现场,basaker发狂似的抓住吉尔伽美什掷出的武器,武器像是雨一般无死角的射到场地四周,无差别的攻击让saber、lance、rider拿起武器抵御,而剑雨有意识地避开她,路灯上的吉尔伽美什似乎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
辛西亚彷彿能听到他的冷哼。
之后吉尔伽美什被咒令召唤走,肯尼斯也被rider劝走,负伤的saber与lancer告别,韦伯被自己榨乾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走道战车上,然后晕死在战车。
一切似乎都照着剧情在走。
待人烟散去,她才松了一口气,靠着货柜座了下来,她捏着史莱姆念道:「你到底是什么?」
她思考,英灵的宝具与他生前的作为息息相关,"创世纪"与圣经有关,她猜测:「难道你是耶稣?」
马上又否决自己的想法:「不,不可能,你只是一颗史莱姆、一个美丽的意外。」
今天有惊无险地度过了,看着手上的两道令咒,忽然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她脑袋被金属枪口抵着:「不准动。」
她认出那人是切嗣,在创世纪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她的思考能力有显着变快,第八从者的身分瞒不住了,她迅速在脑内构出剧本。
她失落地说着:「你...杀我吧。」
心中:史莱姆!史莱姆救命!史莱姆!
浑厚的男声响起:自己努力,刚刚把力量都用完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累了,我不想在继续活着了。」
她抓着枪口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快阿,让我解脱吧,我不想再继续东躲西藏了。」
「喀嚓」这是枪卡弹的声音,辛西亚心都凉了,她原本以为反其道而行可以拖延时间,没想到他真下手了,魔术师杀手果然名符其实,还好枪卡弹,不然她这次真的玩完了。
他放下枪械,抚着耳机:「舞弥,继续监视basaker的御主。」
她克服脚软,站起身指着自己的心口:「我是第八从者,我是圣杯的争夺者,你快杀了我,这样就少一个竞争者。」
「稍等一下。」卫宫切嗣检查着弹夹。
辛西亚哑然,每想到他真的想杀了她,难道这时候不该问一下为什么求死吗?
她都编好了自己父母被魔术师协会杀死,抢她这个全属性魔法稀有血脉的人,为了增加圣杯战争的胜率她被迫用邪术成为了第八从者,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而她怨恨着协会,但又无法逃脱被协会控制着。
她将脑子想的全都说出来,试图换到一点恻隐之心,见卫宫切嗣不为所动,辛西亚不死心继续说:「难道你就甘心看爱丽、伊莉雅变成圣杯?」
心中:史莱姆快开宝具!
开宝具需要魔力,在撑十分钟。
她几乎崩溃,化悲愤为力量:「我受不了了,你快杀了我,我能看见未来,可我却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你知道这有多无助吗?我见到父母亲会被协会杀死,我却无能为力,我看见众生都在痛苦,可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我还要为虎作伥,这噁心的世界我她妈一刻也待不下去。」
「麻,反正就这样,最后你也成不了英雄,你救不了大家,你谁也救不了,还会拉一堆人陪葬。」语毕,她向被抽走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你以为会创造一个乌托邦?不,你只会创造一个人间炼狱。」
卫宫切嗣问:「什么意思?」
她答非所问:「伊莉雅比那把枪还轻吧,那时我看到你哽咽着说这句话。」
「你说这些就是为了扰乱我思考,你成功了。」卫宫切嗣被她触怒了,一手掐到她的脖子,窒息感传遍全身,辛西亚勉强的笑着:「一意孤行的人,最后会后悔的...咳咳...咳为了理想...你松开多少人的手...葬送了多少生命...咳咳..咳咳。」
脖子上的力道卸掉,她难受的扶着喉咙,却是笑出声。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开枪?」
辛西亚觉得自己可以领一座奥斯卡。
她尝试魅惑卫宫切嗣,全都失败,像是铜墙铁壁一般难攻陷,她在试图削弱卫宫切嗣。
十秒。
「你若不开枪,我便走了。」
创世纪一开,她没入其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卫宫切嗣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