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断到底还是住回了自己的洞府。
刚苏醒时,力量还未完全恢复的身t虚弱,他被那四人轮流看着躺在床上,衣来伸饭来张口,十足十的过了一会儿少爷瘾……当然了,豆腐也没被少吃,不是亲脸就是亲嘴,后来越发大胆,都m0进了衣f里,还为此互相打了一架……
每每回想起这事他都忍不住想笑,反正最初也不知是谁先动的,到了最后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跑到他床边来装可怜。他承认自己看不下这一张张漂亮的脸蛋受委屈,可心背都是r,他们对他来说一个都不可或缺,虽然这么说难免有些不公平的意味……但事实的确如此。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随破开洞府前的结界——这里被保存的很好,还是数百年前的模样,只是久不住人,难免有j分冷清。
他就近找了个石凳坐下,挥从柜子里招出酒杯,慢慢吞吞的酌了一杯。
生前的力量正在逐渐恢复,只是如今他到底不是修罗之t,自然也没了无限再生的能力,为了那四人,他也不可能再一次炼化,便将暂且封印在右,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化。
或许过不了多久,他便能再回巅峰……然后或许会再尝试着渡一次劫,那j人都是天仙转世,重返仙籍是迟早的事情,他不想再被落下,自然也要加倍努力。
兜兜转转这么j世,ai过恨过放下后终于得来的圆满,必然是要地久天长,区区j道雷劫,还阻不了他……
正这般想着,一杯薄酒端至唇边,复又放下。他抬头望向洞口的位置,有些无奈的挑了挑嘴角,“躲什么呢?出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枚白衣人影一闪而至,燓冽背负霜寒,悄然无息的出现在门口的位置,黑到发蓝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仿佛若他不曾开口,便要在那儿立上百年。
“怎么了这是?谁又欺负你了?”秦断半撑着下巴,滑落的袖口露出一截略显苍白的臂,眉眼弯弯,正想顺着调戏j句,却见那人将剑从背后取下,双呈上,然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他差点没把里酒杯打了,愣了p刻才茫然开口:“你这是做什么……”
燓冽眼眸微垂,轻声回道:“我曾在前辈失去力量之时做出无礼之事,前辈若是恨我,尽可用此剑将我杀之……我一生所求已得,亦无怨言。”
说罢,便低下头,将捧着剑的抬高了些,冰冷的剑光闪了秦断的眼,他叹了口气,摇晃着杯撒了大半的酒y,“你活着我还能使唤你g这g那……若砍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
挥了挥,秦断再取出一只杯子,斟满了酒y放在桌上,“地上怪凉的,把你的剑收起来,陪我喝一杯。”
燓冽闻言终于抬头,握着剑的有微微颤抖,他抿了抿唇,眉心蹙起一道浅浅的g0u壑,似有j分纠结。
“我有事情要问你。”秦断微微正se,曲起指叩了叩桌面,“坐下来,我不想低着头跟人说话。”
见他像是有些动气,那人终于起身在椅子上坐下,背挺得跟棺材板似的,将霜寒放在桌子上,往秦断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推了推。
“前辈……想问什么?”
“唔,就……我早就回来了这个事吧,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断回想起刚才复活的时候,自己那副偏激丢人的模样就有些汗颜,免不得抿了口酒压压惊。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燓冽浑身一震,嘴唇颤抖j下,眼睛里的愧疚仿佛要溢出来,好半晌才缓缓开口:“……猜的。”
秦断有些无语,“光猜你就急着认罪?”
“……可看前辈的反应,我觉得我猜对了。”燓冽的声音有些发抖,“对不起……我不该、不该那样做……”
秦断深深看他一眼,突然重起话题,“当时你带着我,是正在被追杀吧?结果心魔发作了,若……你不做那事,我们迟早都会si。”他说到这里,咳了j声,“我当时只是……嗯,有些不适应,其实真没放在心上。”
他这说的可是大实话,不带一点儿掺假的,“所以你若是真的愧疚,不如把刚才那个字换一换……说句我ai你怎么样?”
燓冽一愣,j乎是反sx的重复:“我ai你。”
秦断噗嗤一笑,放慢语气诱哄道:“乖,把这杯酒喝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于是那人还真就晕乎乎的喝了酒,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唰”地一路从脖子红到了耳朵尖,低着头j乎不敢看他。
秦断笑得更欢了,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欠去撩对方的长发,绕在指间打了个转儿,轻轻拉扯,“怎么,刚还说完ai我就后悔啦?”
“前、前辈……”燓冽被他闹得有些结巴,“你当真……不恨我?”
“你是要我ai你还是恨你,选一个吧。”秦断道:“你这孩子真是si脑筋,刚见面时我就觉得了,t0ng你一剑让你走远点,就是不听,你看,现在把自己搭进来了吧?”
他说到最后,伸抄起霜寒,“把伸出来。”
燓冽有些茫然的望着他,老老实实的伸出了。
秦断含了口酒,捏住他的指尖轻轻一触,划开一道极浅的伤痕,复又低头用唇舌将其包裹,口酒y刺激着伤口微痛。将混着血珠的烈酒缓缓吞下,他舌尖一卷,吮上伤口处t弄j下,吐出时已不再流血。
“疼吗?”他问。
燓冽摇了摇头,“不疼。”
“可是我疼啊。”秦断眨了眨眼:“我心疼。”
燓冽脸又红了j分,哆哆嗦嗦的就要chou,却被秦断sisi捏住,五指穿cha,十指相扣。
“所以你若不想让我心疼,以后就别再说这种话了。”他慢条斯理的说着,看着那人脸上的不安一点点消退,最终只剩一丝羞怯,九分深情。
燓冽说:“好。”
……然后便顺理成章的赖在他这里不肯走了,秦断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原来剑君也是这样孩子气的人吗?
不过很快,他也没时间想太多了,山谷口的禁制被再一次触发,第二个访客到了。
那时候他刚把愈发粘人的燓冽赶去后山处理已经荒废的灵田,这前脚还没歇下来,就见一抹鲜红的身影由远而近,只一眨眼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秦断踉踉跄跄的倒退j步,还未站稳就觉脚下一轻,白伶之不知道chou了什么风,抱着他转了一圈,顶在墙上。
后背靠着凹凸不平的石壁,秦断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肩膀,无奈道:“你这又是……”
“师尊一声不吭就跑了,让我好找……”白伶之将脸埋在他x口轻蹭,声音有些发闷,听起来可怜兮兮的;秦断翻了个白眼,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没大没小的,放我下来。”
那白发的蛇妖抬起头,眨巴着一双金灿的瞳孔,半是撒娇半是求饶的道:“师尊若是肯原谅我,我就放您下来。”
秦断先是一愣,后又很快反应对方指的是什么,轻轻咳了一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伶之有力的双搂着他的腰,两人挨得极近,因为姿势的关系,他刚好能将下巴靠在那人头顶。此时话音未落,却见白伶之仰头伸出细长的舌尖t着他的下颚,s滑冰凉的感觉让秦断微微一颤,难免忆起那些尴尬又难以启齿的记忆,脸上微沉,一把将人推开,“别闹。”
和燓冽不一样,在这个唯一的徒弟面前,他多少还是在乎颜面的,可现下对方知道了那个被……的人就是本尊,微妙之感难以言表。
白伶之顺着力道推开一步,却还sisi攥着他的腕,未收回的舌尖绕着红唇t舐一圈,“若不是真的师尊,那姓温的又怎会sisi护着……我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您拱相让。”
他说着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却是用那种仿佛被抛弃似的眼神望着秦断,鎏金般的瞳孔闪着薄薄一层水光,白se的睫羽轻颤,仿佛一眨眼,便会有水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