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唇睁开双眼,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污迹斑斑的床单上有几只苍蝇在盘旋。
窗户玻璃缺了一角,他习惯性的从那缺角看了出去,现外面已经夕阳西下。
咕噜噜……
从床上坐起时,肚子出的一连串抗议声响提醒了他,他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进食。
哆哆……哆……
屋外又传来了熟悉的菜刀切中案板时出的声响。
食物?!难道有食物了?
裂唇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怂了怂鼻子,露出一副疑惑表情,但还是忙不迭的扑向房门。
房门打开后,秃鹫那张狰狞熟悉的畸形脸映入眼帘,他稀疏的头犹如冬季的黄色枯草,三三两两的垂在那个布满青色脉络的额头,黄色的眼珠子在朝裂唇看过来时,显得无精打采,猩红的舌头在口中两排间隔很宽的尖锐牙齿上游走了一圈,似乎想在那里寻找到上次进食后的食物残渣。
可惜……面前的桌案上空空如也,一把满是血污的菜刀孤零零的插在桌案的一角。
看来秃鹫那样做是因为饿的太厉害,想用这个行为来泄心中焦躁不安的情绪。
“唔!唔唔!”
裂唇懊恼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仰头出野兽般的嗥叫,对面的秃鹫也跟疯了似得,跟着他一起嘶喊,他那被刀片划破过的喉咙只能出单一的‘咦哈哈’声音,这点倒凸显了他的独特。
当然,他俩都是独特的,他们是畸形,是怪胎,也是无法被这个世界所容忍的存在——绿蔷薇山地的食人魔。
裂唇冲进堆放杂物的的房间,抓起倚在门边的一把双刃手斧插在腰间,而后取下了挂在墙上的猎弓及装了数十支箭矢的箭袋背在身后,接着又伸手擦了擦身前桌子上放着的一面蒙上灰尘的镜子,在出前还抽空瞄了一眼镜子中自己那张凶恶可怖的面孔。
他的上唇自鼻尖以下向两边分裂开来,这便是他那个凶残名字的由来。额头上长着恶心的青黑色肉瘤,一条蜈蚣般的刀疤自右眼一直延伸到他的下颚,似在无声诉说昔日那场造就了它的搏杀,是非常的残酷。
“咦哈哈哈……哼嗯嗯……”
身材瘦小的秃鹫佝偻着身子走进来,黄眼睛中带着询问,仅剩三根手指的手连比带划,并出他那标志性声音跟同伴进行交流。
“唔……喔喔,嗯吼!”
裂唇向他传递了出去狩猎的意思,秃鹫表情立刻兴奋了起来,连连点头。
接着,他抓起桌上放着的,他最心爱的铁丝套索,扛在肩膀上后,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把用于割肉的长刀也拎了起来一并带着。
一切准备就绪,裂唇和秃鹫便嗷嗷叫着推开房屋大门,朝屋外停靠着的一辆黄色道奇卡车走去。
……
……
夜枭觉得自己只是精神恍惚了一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前一秒他还好好的待在新租的房间里打扫卫生,但下一秒,他就惊愕的现自己坐上了一辆黄色的小卡车。他双手把持着方向盘,正娴熟的驾驶着这辆卡车,行驶在一条泥土小路上。
怎么会?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