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珍惜这一段感情，也很爱单樱，有时候却恨自己不会表达。

陆戾行不敢眨眼，怕看到她拒绝，可又不想听她说不行。

良久后没能得到回应，他后知后觉地懂了：自己没有她前男友重要。

摊主在烙葱油饼，陆戾行干脆起身买了两张，用油纸包起一角小心翼翼递过去，笑容没那么真心，“算了不说这个了，先吃吧，吃完后我们可以去隔壁的主题游乐园，它们开到12点的。”

单樱张口要说话，被陆戾行黯淡的眼睛吓得退却。

他神情终于也染上恳求，“你就和我玩一玩吧？除了以前发传单的时候，我没有去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

馄饨没能够吃完，单樱跟着他去游乐园。

那里早就没了游客，只剩看门的阿姨呵欠连天的守着，陆戾行掏出钱买了票，手指冻得冰凉，连阿姨都笑着感叹，“小伙子身体真好。”

单樱想把衣服还给他，被他按住肩。

这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园子，这样晚了很多项目都已暂停，他们只能坐旋转木马，然而一次的时间也不长。

这段日子，他为了同她一块儿学习，很久没有去打工，陆戾行拿不出太多的钱，单樱体贴地玩了两次就算。

但时间过得飞快，她在秋千上坐了会儿，便到了回去的时候。

雪越下越多，陆戾行给她戴上羽绒服的帽子，背着她走，单樱小声问，“你后来怎么生活的？”

风也渐大，答话的声音被风吹散，听不真切，“我妈以前的同事拉我每夜过去上班，端茶送水什么的。”

他那时候还不满十六呢，单樱记得高中是陆戾行自己考进来的，他以前成绩一定也很好。

“打黑工，累不累？”

“就那样吧，就是没时间睡，一般都在上课时补。”

“那你怎么还能考上春晖的，就这么聪明？”春晖的分数线是市内最高的。

单樱偏头观察他，陆戾行脸上终于带出点笑模样，“是吧，小学时候一直是全校第一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