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索又好奇地问:“方才圣君又说了什么?”
牧谪犹豫地看了看在一旁双手环臂生闷气的温流冰。
离索好奇得要命,催他:“无事,放心大胆地说。”
牧谪说:“师尊说,‘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温流冰:“……”
温流冰冷冷道:“师尊不可能如此说,你莫不是看不惯我,在泄私愤?”
牧谪好像和他呛上了:“但师尊就是这般说的。”
“不可能!”
“我绝无半字虚假。”
“绝无可能!”
离索:“……”
沈顾容:“……”
小孩子吵架吗你们?
温流冰被呛出了火气,他快步走到沈顾容面前,单膝跪地,沉声道:“师尊,若他说的是对的,您便点头。”
沈顾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个头该不该点,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牧谪是不是当真听懂了他的话,还是说误打误撞猜中的。
温流冰不信邪,沈顾容也不信邪,毕竟牧谪只是个普通人类,就算吃了灵丹妙药也绝无可能听懂妖修的话。
思考了一会,沈顾容尝试着说出一句话。
「蠢笨虫儿,搭煞猪。」
牧谪:“……”
牧谪十分钦佩自己的师尊,骂人的话从来不重复,且内容角度及其刁钻古怪,也不知他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牧谪唇角抽动,如实转达:“师尊说,‘蠢笨虫儿搭煞……’唔……”
他还没说完,沈顾容就尴尬得浑身发热,用力扑腾到牧谪身上,恼羞成怒地打断他的话。
“啾啾啾!”
「别说了别说了!我信你能听懂我的话了!徒儿!给师尊留一条生路吧!」
牧谪:“……”
见到沈顾容这个明显承认了的举动,温流冰眼睛都睁大了。
“这……不可能!”
温流冰如遭重创,身体摇摇晃晃两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顾容。
沈顾容不敢看他,一个劲地把身体往牧谪怀里埋。
丢人都丢到这个地步了,要脸也没用了,索性就这样吧。
「反正我是圣君,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也没人敢干涉我。」
温流冰后退几步,呆怔半天才满身阴郁之色地转身走到了房间角落,心若死灰道:“师尊竟然要逐我出师门?”
离索:“……”
离索连忙跑过去安慰他:“师兄,师兄啊,圣君神智受凤凰影响,说出的话真的不作数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等到圣君恢复人形……”
温流冰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面对着墙,讷讷道:“逐我出师门,出师门,师门,门。”
离索:“……”
完了,三水师兄彻底听不到别人讲话了。
牧谪三言两语将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温流冰打击到面壁思过,脸上没有丝毫变色,他抱着沈顾容,微微颔首,道:“牧谪先告辞了。”
离索忙着安慰温流冰,随意含糊一声随他去了。
牧谪带着“胜利品”——师尊胜利而归,顺便将角落里缩着的雪满妆一并带走。
房间中,虞星河已经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牧谪随手将雪满妆扔到虞星河被子里,转身捧着沈顾容到了窗边的软榻上。
沈顾容窝在他掌心,尝试着开口,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你当真能听懂我说话?」
牧谪低垂着头,轻声道:“是。”
沈顾容:“……”
哦豁。
沈顾容一头栽到了牧谪手指缝里,根本没脸见人了。
牧谪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抚摸沈顾容,连捧着他的姿态都姿态恭恭敬敬。
大概是不想沈顾容太过难堪,他主动解围:“离索师兄说师尊是被雪满妆的妖族灵力同化成凤凰,想来定是那雪满妆性子不稳重而影响到了师尊。”
沈顾容头顶的一撮毛突然抖了抖,好像灵兽竖起耳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