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兜圈子了,能告诉你的,我都不会瞒你。”
左京之外的人命最是贱,伏草卧石,路上见了只会被踢一脚。
哪里来的姓。
姓氏,那是王公贵族的冠冕。你便是给他们戴上,他们非但不会感恩戴德,反而要跪地求饶。
“yyan寮是怎么联系上时政的?”既然他挑明了,久候数寄遍直言不讳。
“怎么成了yyan寮联系时政了,明明是……”田中说着说着,突然住了嘴。
这么想来,确实有些不对。
站到他这个位置,很多事其实不必自己c心了。是x格使然,他才留着事事亲自过问的习惯,哪怕他做个甩手掌柜,也不会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以至于有的疏漏,就算摆在他面前,他也忘了深究。
未免审神者难以驾驭,时之政府一向是以回收质x平和的刀剑为主。草薙剑虽是神器,可终究是在八岐大蛇的尾巴里饱饮了恶念,要说收服它,连时政的高层都不敢打包票。
到底是谁心这么野,选了草薙剑作为下一个目标?
便是选了草薙剑,又怎么会和yyan寮碰上了?
时政一直以来不主张与历史人物主动接触,行事隐蔽不说,修改记忆的能人异士也不是没有,除非万不得已,yyan寮根本不会有机会与时政谈判。
这事他是接手了,但他并没有参与决策,一开始与yyan寮g0u通的也不是他,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
当初说好的是时政来对付溯行军,yyan寮专心退治八岐大蛇,到了这一看却又不是这么回事,溯行军和八岐大蛇竟然搅合到一块去了。
那八岐大蛇不愧是来自高天原的神明,如果他不作暴露时政底牌的打算,一时半会还真奈他不何。
回收草薙剑一事迟迟没有推进,消灭溯行军的任务也没什么进展,这么掐指一算,竟是已经过了原本承诺送回久候数寄的时间了。
不妥,相当不妥。
是他太松懈了,以为连时空都桎梏不了自己,世上便再无威胁x可言。
“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田中r0u了r0u太yanx,嗓音有些哑。
他本来是习惯x去扶眼镜的,m0了个空才想起来。为了在平安京中看起来没那么突兀,他早在审神者家中就把眼镜取下了。
久候数寄大致猜到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
“我得走一趟时政,找人问点事……”田中转过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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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走的是一身轻松,他的担子可就落在了久候数寄头上。
她怎么记得自己只是被顺过来清理些虾兵蟹将的?晾着那么多时政g员不用,折腾她一个底层员工,何必呢?
审神者看着源源不断被送至案前的文书,头都大了。
她就说他一个闲差怎么还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敢情是猫在屋子里批改公文。
不过,他怎么连下属之间小情侣吵架都要管?久候数寄下笔的手抖了抖,完全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批。
……要是不予通过他们就不吵了,当初也不会吵起来吧。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文件出现的多了,久候数寄也慢慢回过味来。
田中头衔也不低,怎么也不该沦落成居委会主席,那么这些加塞的“公文”……多半是有人不想她管事罢了。
“国广,”她开始祸水东引了,“把鹤丸国永叫来。”
候在一旁的山姥切国广颔首应下,退了出去。
最近某振太刀不太安分,虽然没到她跟前碍眼,可要是得罪了时政,那就不好收场了。
从来送文书的g员越来越沉的脸se不难看出来,草薙剑的事停滞不前,已经快磨光了他们的脾气。
可惜了,在田中得到她预料的结果之前,时政也只能耐着x子和八岐大蛇周旋了。
待鹤丸国永磨磨蹭蹭地来了,久候数寄不由分说,一gu脑地把公文塞到他怀里,几乎埋住他半个人。
“你就不怕我瞎改?”付丧神不情不愿的。
审神者嗤了一声:“你敢吗?”
鹤丸国永:……
他还真不敢。
和时政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他算是看出些门道来。三日月宗近怕是失算了,凭时政的本事,压根没有在意他们这些付丧神的理由。
是以唯恐天下不乱的鹤难得夹紧了尾巴做人,自从上次被审神者拆穿主动接近八岐大蛇那茬儿,他好些日子都没出过门。
哪知他不找事,事也会找上门。
“好好g。”久候数寄和他擦身而过,“以后本丸归你管。”
“真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