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南渡语调一沉,脸色倏然转冷:“想让我道歉,你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让我认错?”
“当然是我的!”卞雪莉声音突然变尖,完全没了刚进门时的淡然从容,咬牙道:“不过你亏欠的人的确不止我一个。薛眠不恨你吗?你不欠他的吗?当然欠!但我没这个立场去替他向你要什么。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离开你就是最好的惩罚。我今天只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一个迟到了这么久的公道。南渡,你混蛋!”
“所以呢,”南渡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冷声问:“你要对一个混蛋做什么?只是上门讨要你所谓的‘公道’?以一部电影,一轮投资?”
“你别太狂妄了。”卞雪莉冷笑一声:“当然了,如果你肯对我说一声对不起,说过去那些是你错了,是你害了我,是你做得过分了,那我当然也可以既往不咎。不过就是一句‘对不起’而已,商人重利,总难道掂量不清里面的轻重?别忘了,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卞雪莉,就算你云汉如日中天,能和你们一较高下的对手放眼国内也不是没有。这些年我别的没攒下多少,人脉倒是还有几条,希望总听得懂。”
“卞小姐有心了。”南渡揿灭了烟头,停了停,倏然又笑了一声:“能值得你搭进去这么多气力,看来这声‘对不起’分量很重了。”
“能让高高在上的总说一句自己错了,我觉得花点力气不亏,很值当。”见对方像是要松口,卞雪莉不禁心生快慰,继续道:“何况我给您保全了面子,没让您在大庭广众之下开个发布会,登个报纸上个新闻头条,也算念着旧人情了。”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无论什么样的补偿对如今的卞雪莉来说,要么远水不解近渴,要么她已经看不上。但唯有一句“对不起”就像一个永不消逝的执念一样,萦绕在她脑海里这么多年,始终挥之不去。
像解药,更像毒药。
她知道让南渡说出这句对不起会有多难。正因为难,在她知悉云汉可能要投资《弘变》的时候,心里莫名就萌生了这样一个念头。
算威胁吗,算强人所难吗?
不。
才不是。
那是南渡本来就欠她的。
只要他肯低这个头,她可以新仇旧恨一笔勾销。一部电影而已,她知道分量还不够。云汉的确可以投资也可以不投资,那些与之相关的云汉人即便再想以一个看得到挣钱的项目立功,可说白了,要是老板不想挣这笔钱,他们又能怎样?
所以前面那些威胁的话对南渡而言是不痛不痒的,损失投资回报影响不到他,只有唤起他对往事的回忆,并从中回忆起在其中他做过什么,伤害了哪些人,尤其是被害者里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薛眠。
卞雪莉赌他会低头。
他必须低头。
否则她真的可以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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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我感冒了吗???
不行不行,我要进被窝!快开门我的被窝~~~
不能聊了,我要去找我的小被窝了,大家明天见哦!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