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就是这样。”易绅言将事情简明扼要介绍完,继续道:“总,再过四个月版权就要到期了。据我所知,这个ip读者群很广,且不论等到版权到期如果想再续购,价格势必水涨船高。何况现在正是影视业寒冬过后的复苏期,如果我们能把这个ip顺利电影化,票房绝对是有保障的。”
“易总说的不错。总,不瞒您说,眼下对《弘变之君临天下》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接话的人正是易绅言今天带来的神秘客人——耀岳影视的总经理何耀。
耀岳影视在国内影视圈名气响当当,往来合作的无论是导演还是演员,都是一线大咖级别。只是这几年资本加影视双重寒冬来临,耀岳已经连着三个电影项目遭遇了滑铁卢,亏的不是一点两点。因此虽然手上握着不少好剧本,但资金的掣肘令其没法完全放开手脚,像几年前那样的项目遍地开花,口碑与财富皆赚得盆满钵满。
“云汉影视版块每年能占公司全年利润额的多少,易总,按理你该清楚。”南渡倾身,给对面两人各斟了一杯茶。
“这个当然,”易绅言眼疾手快,伸过手接住南渡手里的茶壶,一边给何耀倒水一边继续汇报:“不过在商言商,既然集团设立了影视分公司,之前我们也投了不少的好电影,其中一部还是好莱坞制作,显然集团还是想在这一领域有所建树的。”
“我不否认这一点,”南渡向何耀举了下茶盏,话依旧是说给易绅言听:“但《弘变》总投资额高达三个亿,你有多大的信心能回成本?”
“您要听实话吗。”易绅言抿唇笑了一下。
“先听实话吧,”南渡低头喝茶:“不好听再换。”
南渡虽是年初才回国执掌云汉,与易绅言就严格意义上来说共事时间不过短短八个月。但或许因为年龄相近使然,加上早在南渡回国前易绅言就已经在云汉服务了近七年,所以一个是新任总裁,一个是多年高管,工作上搭配得很融洽,因此二人平时交流并不刻板,基本上属于有什么就说什么,偶尔还能开两句玩笑。
“现在大市场复杂多变,投资任何领域任何项目,都得慎之又慎,毕竟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这也是何总今天来的原因。”易绅言微微侧目,看了一眼身旁低头喝茶的何耀,见他没什么动静,便继续道:“何总公司四年多前买下了《弘变》的影视改编版权,不过那个时候耀岳手上项目多,一时没顾得上动《弘变》。而且像《弘变》这样拥有庞大历史背景的故事,如果不是斥巨资做大制作,根本拍不出原著的髓,我想这也是何总他们当年对《弘变》做了一番测评后决定先压住不动的原因。”
“但现在寒冬已经过去了,正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候。何总找团队做了一份市场调查,年轻人群体对《弘变》的支持度非常高,甚至有呼声希望《弘变》可以游戏化、动漫化。所以……”易绅言将手上一份报告递过去,总结道:“只要电影拍得好,后期宣发做得好,我觉得票房上不足发愁。”
“不错,前面的话易总都介绍完了,总,我也补充两句吧。”何耀放下茶杯,指了指南渡手里的文件,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本来如果耀岳前面投的三个项目没失败,按照我之前的计划,不怕您笑话,就是想靠它们大赚一笔,然后全部投给《弘变》,做一部现象级的电影。远了不说奥斯卡,起码横扫港台内地的所有大奖吧。但这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寒冬,让所有计划都打了水漂嘛。”
“耀岳投资的电影我看过一些,其中不乏优秀的,甚至是出色的。”南渡微微颔了下首,接着道:“但如今市场水深浪大,哪里是浅滩,哪里有洪流,天黑了,难看不清。”
“您说得太对了,”何耀面露遗憾的摇了摇头,叹道:“如果不是天突然黑下来,按耀岳在影视业摸爬滚打的二十年,哪至于阴沟里翻船,亏损那么多。”
一场会谈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待易绅言送走何耀,返身又回到了总裁办公室。
“老何这几年不容易,我看他耳朵边头发都白了,果然是愁苦岁月更催人老。”易绅言笑着走过去,在南渡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以他和耀岳在业内的地位,低声下气来求人,确实难为。”南渡脸上表情淡淡,递了支烟过去。
“时势造英雄。这要是放在四五年前,《弘变》这样的项目他才舍不得拿出来跟别人分一杯羹呢。”易绅言点了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现在他把东西露出来,授权云汉影业合拍,项目资金我们只出二分之一,剩下的由他去拉其他投资赞助,云汉占比最高,话语权也最大,拍摄过程中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随时可以叫停改进,我觉……”
“你没听他说么,他要让《弘变》‘起死回生’。”南渡两指夹下烟,开口打断了易绅言。
易绅言微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对面人一眼,应道:“是,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听上去更像一种壮志未酬的不甘。”
“不对。”南渡摇头,烟雾背后的脸上没有附加任何表情。但不知道是不是易绅言看错了,他看到对方好像笑了一下,声音不高,但掷地有声:“他想救活的只有耀岳,我们不过是为他人裁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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