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我想不是在做梦吧,我掐了下大腿,疼,不是的,是真的。
一个个发红包,每到一个人,周若成都说几句,他都认识,这些孩子几乎都是当官或者做生意人家的孩子。
终于轮到我了,我忙说:“谢谢你,周伯父!”
他皱起眉头看着我说:“我怎么不认识你啊?你——”
周蕾面带微笑地说:“哦,爸爸,这是林哥,他帮我照顾过雪莱的,人很好的!”
“哦,你爸妈是做什么的啊?家是哪的啊?”,他问我后,晴姐就在旁边,晴姐脸上没有了笑,很是冰冷。
我忙说:“我家是隔壁城市南源的,花谷,山里的,我爸妈养蜜蜂——”
“哦,跟蕾蕾认识多久了啊?”
“刚认识不久,后来周蕾就去美国看病了,半年前吧,我在崇州大学上大四了!”
“吆,红包不够啊,这样,伯父以后给你介绍个工作啊,好好上学!”,说着,他就走到另外两个人面前,然后给他们红包。
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我看到晴姐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转了过去。
我真想立刻逃离那儿,无地自容,有其他人也盯着我看着,我感觉站都站不稳,当然人家不给我很正常,只是感觉面子上,心里挺失落的。
后来,我装作上卫生间,就走开了。
走出来的那段路不长,但是我却感觉走了好久,出来后,我终于可以舒缓口气了,看着外面的阳光,我想立刻逃离这儿。
出来后,我看到那条也许叫雪莱的浑身雪白的大狗跑了过来,一直对我摇头晃脑,我想老子可没有养过你,养过你的人可以来参加这样的豪门聚会,你他娘的很有面子嘛!
别墅在郊区,他们家的企业也就在附近,是新城区,周围打不到车,来的时候有车,回去的时候很难打车。
我就一路走着,路上旁边的田野里的植物都衰败了,树木的叶子也都洛了,光秃秃的,很是萧瑟,远处有一家医院,那是人民医院的新址,已经有些部门搬过来了。
心里冷的不行,我不听地对自己说,我干嘛这样啊?本来我就不该有这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么的冷,也许我想到的是,人穷啊,就什么都没有的,我又想到了那个女人,我真是够傻的,我还有些爱她,人家是有钱人,跟我那样不过是玩玩而已,她有那么多男人,我不过是她一时拿来取乐的而已。
走了老一会,快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中年男人,戴着礼帽在摆摊算命,他招手,喊着我说:“快过来,过来,我给你算算,过来!”
我走了过去,他搬个小板凳让我坐下来,然后拉着我的手就看着说:“不简单啊,这手相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握在手里有肉无骨,掌有肉,四周隆起,将来必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啊,最近就有好运气!”,我抽回手来笑笑说:“你算的不准,我算命的!”
“那要给钱啊,我已经给你算了!”,他忙变脸了。
我忙站起来转身就走,他嚷嚷着说:“我给你算命,你怎么不给钱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面前停了一辆红色的奔驰,晴姐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