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哼笑,”我撞了车,这难道是我的罪过吗?你该去找那个肇事者。“
“天啊,您真是伶牙俐齿。我喜欢。“西蒙r0u了r0u太yanx,放下手,”您不想说,我不会强求,但是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si了多少人,您应该b我清楚多了。“
你不做声。
“而且您也明白始作俑者是谁,黑手党——“
“停!“你打断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喊得很大声,好像这样就能让你更加理直气壮。
他定定地看着你,安抚地拍了拍你的手背:“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保证,你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永不——“
“我该走了。“你仓皇地站起身,抓紧手袋,差点绊了自己一跤。
“他们还在西西里无法无天呢!“
西蒙在你身后沉声。他的脸上露出鲜有的认真和肃穆。
你停住。
“他们还在杀人放火!在贩毒!“他继续说道,声音放缓,”你多提供一点信息,也许我们就能多救几个人。“
“……“
你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他们跟你一样,他们都是平凡的公民。“
你从警察局出来以后,飞速地掩着脸走在人少的小路上,yan光刺眼得让你头晕——你已经很多天没有暴露在yan光下了。你渴望自由,又害怕自己“幸存者“的身份被揭穿,招来杀身之祸。你走着走着,越来越不安,到最后几乎是飞奔着回到家去的。
你甚至不敢去人流涌动的市场,只能在楼下的零售店草草解决一天的食物。你买了两个土豆一个西红柿作为午饭,就立即跑上了楼,不顾邻居在背后的窃窃私语。
居民区总是嘴碎的讨厌家伙占大多数,你这样整天闭门不出,几乎是这一片招人闲话的焦点了。
看来得赶紧寻觅下一个住处了。你疲惫地坐在餐桌边上,听着煮锅里沸腾的水声。
如果能攒够了钱,就能漂洋过海回家了。
你把土豆泥和西红柿拌在一起,寡淡无味,也就随意吃完了。洗完厨具,你在狭小的床上趴了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你拿出西蒙给你的名片,反复摩擦着长方形卡纸的边缘。
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你用力按住那一行号码,摇摇头。
不行,你做不到。
你就是个普通的nv人,没有强力的后盾,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你不想站出来做那个伟大的英雄。
你坐起身来,把名片撕成四瓣,扔进垃圾桶里,刚想躺回去,嘴巴被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突然捂住了。
“呜呜呜!“你拼命摇头,但身后的人力气b你大太多,任凭你咬住他手心的r0u,他也像是毫无感觉一样,纹丝不动。
是谁要杀你!
是那群黑手党吗?
你挣扎了两下,好像对命运屈服了似的,不再反抗。
你真该在警察局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躲躲藏藏了这么久,放弃工作,放弃尊严,像是下水道的y暗生物,真是应了那段话——
“当纳粹来抓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是新教徒;当他们来抓我时,已无人替我说话了。”
你等了几秒,他们没有杀你。
他们只是把你的眼睛蒙住,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你无所适从,你慌张地向前m0索,只能凭借其他感官判断自己的所在。
你知道他们带你上了车,这年头可没什么人能拥有座位这样柔软的车,车上还有一gu浓郁的黑咖啡味。
你一开始还尝试着通过车辆转弯记忆路线,但你很快发现,车是在按着某个大圈循环行驶——他们是为了扰乱你的方位感。
你放弃了。
车停下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半托半拽地把你拉下车,你没有反抗,他们也就不再强y。这或许是某个房子,因为有个nv人把你的手放在扶手上,搀着你上楼,温和地说:“请小心,慢点走。”她说的不是标准的意大利语,掺了一点墨西哥的粗犷口音。
那是旋转式的楼梯,很长,中途你还丢脸地摔了一跤,幸好上面铺着地毯。
这栋房子大,且安静。你被推进二楼的一个屋子,安置在一个沙发里。你小心翼翼地用背后的双手触m0,是磨砂皮面,这个年代的高档货。
“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叫我。我就在外面。”你听到nv人走向门外的脚步声。
“……你叫什么?”
总不能“喂、喂!”地喊人家吧。
nv人脚步一顿,但是保持沉默,停了两秒,还是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室内一片si寂,只有你一个人急促的呼x1声,空气里有浓郁的咖啡豆味道,不容阻挡地冲进你的鼻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