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子豪虽然能打,却很少有这种以一敌多的实战经验,上一次的事,与其说是在打群架,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欺凌,还手也不过是象征性的,他自然能够轻松化解。和这种被人堵在小巷里的境遇,不可一概而论。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只记得他的私教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不贴身,下狠手,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结果就是,他一个高段踢把带头那位踢成了轻微脑震荡,剩下的人蒙成了一群鹌鹑,还是他打的电话叫来的救护车。
有一次在床上,偶然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羞涩得像一个刚刚开苞的小姑娘,我只能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脑袋。
发生这样打进医院的斗殴事件,在当时闹得很大,要不是背后有人压了下来,差一点点就闹到见报。
学校不大好处置俞子豪,只能把他的父母通知了过来,弄清楚事情始末,他爸爸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那几个敢去堵他的学生,包括那个在医院躺着的,后来都因为各种理由或主动或被动的转了学,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学校附近。
这件事情,同时让他和我,一起站在了学校的风口浪尖上,珠玉在前,明面上的舆论还是比较正面的。唯一的副作用是,这件事或多或少的,把我和俞子豪关联在了一起,造成了一种既定事实。
当时的我不大在意这些事情,看着团子跟着上蹿下跳,我更像是在围观别人家的事情。至于他,面上也是百般解释,万般推诿,不过那时的他,再怎么故作老成,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再加上他实在算不上什么老成的人,那段时间他走路都带着风,他的父母,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积极的信号。
说起来,我的家里和他的家里,也有过一些交集,其中的契机,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我记得,我在前面提到过,那个女人是个艺术家,准确点来说,那个女人,是个画家,一个在一定地界内,小有名气的西洋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