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冲着祁新来的,见桌上一瓶洋酒已经见底,说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莫非?”祁新伸手拉过他,笑容在脸上绽放开,“过来陪叔叔喝酒。”
阿cat见祁新一脸欣喜,很识趣的说道:“哎呀,看来今晚我在你这是不受宠了,我还是去找我的花城四少吧。”
祁新伸手拍了下阿cat的屁股:“乖,等一会我开几瓶酒给你冲业绩。”
“谢了。”
再次见到莫非,祁新还是很惊喜的。说实话,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小家伙。
“今天话怎么这么少?不给叔叔背诗了?”祁新给莫非倒了一杯酒,“喝酒啊。”
莫非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祁新看到了,但却分辨不出,总之不是什么高兴的事。
“你心情不好?”祁新问道。
“你好像心情也不太好。”莫非低头看着被祁新一直攥在掌心里的手,“握我那么紧做什么?”
“怕你又跑了。”祁新将莫非的手拿到自己唇边,吻了吻,深情的看着他,“上次,真的后悔放你走。”
莫非因为这样的眼神而愣了几秒钟。
“你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上你。”
莫非甩开他的手:“喝酒吧,叔叔。”
酒吧里,各种灵魂在放纵,白日里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或者是满腹经纶的人民教师,亦或是像祁新这样的白衣天使,每一个人,在酒的作用下,都卸掉了一层皮囊,但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实的他们吗?不,他们在每一个场合都带着不同的面具。
亦真亦幻。
似是而非。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莫非的话让祁新忽然就乐了,大笑着跌进莫非怀里:“小小年纪还有这种觉悟。”
“你说,人为什么要自杀?”
“你说,医生为什么拿手术刀?”
“你说,金钱和权力真的有那么大的诱惑吗?”
在酒吧里,祁新喝的太醉了,躺在莫非的大腿上,和他胡乱的说着话。
“你知道吗?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祁新的四周开始旋转,眼睛一张一合,就好像白天和黑夜,不停的交替。
“祁新你醉了。”莫非摸着他的额头,抚开他紧皱的眉心。
“人的痛苦只会折磨自己,别人就算是分出再多怜悯,也终究是无法感同身受。”祁新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又摇摇头。
“如果我能多和他说几句话,他或许不会死。”
“如果我当时拉着他一起下了天台,他或许也不会死。”
祁新起身喝了几杯酒,忽然问道:“你说人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你不是医生吗?怎么来问我。”
“是啊,医生应该要直面生死的。”祁新笑了笑,“不能怕。”
“人都会死的。”莫非抓住祁新的手腕,“别怕。”
祁新看着眼前的人:“莫非,今晚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