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沫在洗手间里待了好久,祁新看下表,二十分钟了,还没出来,还在吐吗?那这会儿吐的应该是胆汁了。
祁新调了杯蜂蜜水放到吧台上,然后坐到沙发上拿出明天手术病人的大病历,仔细研读,再次确认是否有遗漏的细节。
祁新听到“咯吱”的声音,知道是洗手间的门打开了,说了句:“把桌上蜂蜜水喝了。”
然后就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估计肖沫是一口气喝完的。
“祁医生,你家吹风机在哪?”肖沫问道。
“门口第二个抽屉。”祁新条件反射的回答,话刚一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你要我家吹风机干嘛?
祁新转回身看到的那一幕,让他肾上腺素再次飙升。
肖沫刚才在洗手间里不是吐胆汁,而是洗了个澡,现在头发滴着水,套了件祁新挂在洗手间的白衬衫,敞着怀,上身裸着,肌肉线条非常漂亮,就是,太瘦了,下身只围了一条祁新的草莓图案浴巾。
外科医生是个细活,除了一双巧手,视力也很重要,祁新非常注重对眼睛的保护,所以他的视力很好。即使离了四米远,但祁新还是看到了肖沫发梢上的水,凝结成珠,滴落下来,落在了他雪白的锁骨上,祁新的喉咙也跟着滚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
“祁医生,你还真是对草莓情有独钟呢。”肖沫看着下身的浴巾,又往下卷了卷,露出好看的人鱼线。
操!小崽子!
祁新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血液往身体的某一处汇聚。
“你,太不见外了吧。”祁新说,“就这样随便在别人家洗澡?”
“你又不是别人。”肖沫脱口而出,非常自然。
打开抽屉,一二叁,叁个吹风机,整齐地排列,便携式的、大功率的、便携式加大功率的,随便挑了一个。
肖沫心想,还真是医生都有强迫症。
什么叫又不是别人?
祁新迷惑了,他是想和我确立某种关系吗?那究竟是哪一种呢?
“肖沫。”祁新放下手里的病案,站起身,“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让你有了错觉,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说道这祁新顿了一下,好像也不能这样定义自己,算了,现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时候。
祁新接着说:“我们虽然见过几次,但好像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还没有熟到……”
“医生。”肖沫打断他,手里攥着吹风机,握着太紧,指头微微泛白,“你家有多余的睡衣吗?给我找一件。”
说完,拿着吹风机进了洗手间。
是我看错了吗?祁新想,刚才肖沫的眼神,那是什么?失落吗?一闪而过。
祁新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灰色浴袍,敲敲洗手间的门:“给,干净的。”
肖沫把吹风机关掉:“我不嫌弃你。”
又看了看洗手台上品种繁多的护肤品:“医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致的,老男人啊。”
“哈。”祁新勾勾嘴角,“你这夸人的方式也真是清奇。”
肖沫挑了一瓶乳液,往脸上擦了擦。
“你是打算今晚不走了?”祁新倚在门框上说道:“我家可就一张床。”
“祁医生是邀请我上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