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轻晚在王掌柜承认是在燕春楼作画后就松了一口气,虽然此事听起来不怎雅观,却也符合逻辑。
书铺若要想春宫画册卖得红火,必然要作新画,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了,更何况是画师。来勾栏院里找素材,不失为恰当的决策。
想着,她安下了心,向王掌柜道别后,就跟在了龟公后面。
这燕春楼入门的一楼就是一个大厅,中间是个圆形舞台,四周皆可坐人,旁侧只有几个紧闭着门的房间。白日这里看着倒是挺正常,令人不会联想到晚上那些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景象来。
就不知如此大的勾栏院,掌事为何人。
龟公带她在其中一个门前站住,敲了敲门,说:“掌事,竹墨书铺的人已经来了。”
一个清冽的声音传来:“知道了,你退下吧。去把春桃和冯力叫来。”
龟公回应了一声,便把门推开,让秦轻晚自己进去。
秦轻晚进去后,自觉地转身先把门关好,然后作了一揖,道:“在下孙怡,竹墨书铺派在下来此作画。”
说完后,抬起头,便呆住了。
温润如玉。
她脑海中只盘旋着这四个字。
她看着对面的人一步一步地向她走来,举手投足之间却流露出冷冽感,令人倍感疏离。
就像是一块放在千年寒泉中的美玉,令人看着心悸,却又不敢靠它太近。
眼前的男子只是盯着她不说话,又绕着她走了两圈,停下脚步,才说道:“我是燕春楼慕掌事。”声音平淡,毫无感情。
秦轻晚被他看得脸有些发红,心跳开始诡异地加速。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不自在。“掌事,春桃和冯力来了。”
慕掌事应了一声,门外进来了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女子娇小可人,身着红色薄纱,隐约地透出底下白花花的肤色。这男子倒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身材壮实。
慕掌事把秦轻晚带到床对面已摆好的桌子前,桌子上已摆好了各种笔墨纸砚,问:“还有什么需要的?”
秦轻晚检查了一下,说:“备得很周齐,谢慕掌事。”
慕掌事也不说什么,搬了张椅子坐在桌子旁边,没有靠近她,但也能一眼看到桌上的画纸。
他打了个手势,那一男一女便走到床边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