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得再快也比不上汗儿烈马,即使追上了,也追不到芸时想要逃离的心。
“芸时!”云初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你非要我再死一次,才肯回头看看我吗!”
芸时顿时勒紧缰绳,马儿发出激烈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几乎将她摔下马去。
云初所有的脆弱在顷刻间爆发,捂着脸痛哭不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一次次给她希望却又顷刻间走,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靠近她,任她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相见时难别亦难。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别哭了。”
云初的眼泪流得更凶,接二连三的说不清是打击还是惊喜将她冷如冰潭的心搅得稀巴烂。
她哭得站都站不起来,双手往前一扑,抱住芸时的腰,在她身上拼命捶打着。
芸时的后腰刚被她踢了一脚,力道着实不轻,这会儿颇有些受不住。
可是云初给的,受不住也得受着。
云初心里存着气,捶了半天,才假惺惺问道:“疼不疼?”
“不疼。”
“骗子。”云初站起来,伸手覆上她的面具。想要摘下来,可一碰到却又触电般的缩了回来。
她被骗了太多次,实在是怕了。
芸时轻叹一声,亲自摘下了面具。
云初瞬间又流下泪来。
芸时抬手为其抹去眼泪,自己也红了眼眶。
云初往前靠近一步,几乎与芸时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