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冲剂喝了。”关梦递过来一个纸杯,里面黑糊糊的一杯水,说不出是香是臭。
沈双竹乖乖地,她让喝就喝了,喝完皱眉,说不出是甜是苦,奇怪的味道。
顾新言走过来:“情况怎么样?”
“发烧了。她这几天晚上睡觉都没盖被子,应该是受凉了。”
沈双竹喊了关梦半个月豌豆公主,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卧床不起了。
沈双竹没什么神,但意识是清醒的,由关门牵着下飞机过安检,然后被打包塞进剧组负责接送的车里。
车里开着暖气,开门的瞬间外面冷空气吹进去,前排的工作人员都抖了抖:“嘶,真冷啊。”
顾新言皱眉道:“这里气温这么低,她可怎么办。”
“喝过药了应该好得快些。”关梦把棉袄从行李箱里翻出来给沈双竹穿上,看着她难受紧皱的眉头,伸手覆上去轻轻抚平。又给她盖了一条厚厚的毯子,希望能多闷一点汗出来。
“睡吧,一觉醒来就到了。”
沈双竹看看窗外的皑皑白雪,又转头对着关梦,窝在她肩头缓缓闭上眼睛。
关梦看着她纤长的睫毛,浓密得像是从芭比娃娃眼睛上复制粘贴的一样。沈双竹脸颊酡红,光滑白皙的皮肤映着雪光,关梦靠得那样近,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发际周围的细小绒毛,柔软的棕黑色,松散地卷曲着,让她褪去平日的凌厉成熟,平添几抹童稚的天真。
不加修饰的睡梦中的沈双竹,可怜又可爱,关梦微微笑了笑,在她柔嫩脸蛋落下一个轻吻。
沈双竹靠在她怀里睡得沉稳,毫无察觉地被这份甜蜜爱意充分包裹。
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川。十月底的北方已经开始飘雪,白色轻纱盖在山顶,茂密树丛下是一望无边的江河,看起来很是壮观。
起初车上几人还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兴致勃勃地端着手机冲外面拍照,到后来都渐渐乏了,打着呵欠靠在座椅上昏昏入睡。
关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钟瑶喊醒的时候,她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还以为自己睡得流口水了,低头一看原来是沈双竹,还在睡觉。
钟瑶欢呼雀跃,在片场外举着“云起时爆爆爆,梦梦子冲冲冲”的横幅手舞足蹈:“雪山雪山,我爱雪山,明儿就滑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