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口将杯中的洋河大曲饮尽。
“好酒量,我回您一杯。”
周金龙看着她红到耳根的热脸,举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放在自己的紫唇上,两眼看着她丰满的胸脯,仰头,一口饮尽,然后,将小酒杯倒置,一脸的微笑。他不习惯的洋河大曲像一条热流,从他的嗓子眼通过胸口,一直流到下面,不觉地激起他的欲望。
“好酒量!好酒量!”
他们对面的报社领导和林老板奉承道。于是,大圆餐桌上一片欢声笑语。
周金龙甚是欢喜,伸直了座位下面的脚,不巧,正碰到郑燕燕的脚上,“对不起,我太高兴啦!”他侧身,小声地对着她的耳朵。
“没有关系。”她放在座位上的左手触到了周金龙放下酒杯后有意收下,放在她身边的右手,抿起嘴角,笑着。
周金龙心知肚明,暗中欢喜,狠狠地捏了捏她软软的手心。
第十四章 莲莲苦煞盼金龙
话说周金龙跟着熟悉报社领导的林老板应邀去江南六朝古都的秦淮河边喝洋河大曲,因而结识了素有“江南小妹妹”之称的报社记者郑燕燕,并排相坐的情男痴女两杯白酒下肚后激发出y念欲望,硬熬着餐桌上的客客气气,酒来杯碰,吃到三更半夜。饭饱酒足后,报社的领导请出钱做广告的林老板去歌厅唱歌,而受邀的周金龙推说还有香港来的朋友要应酬,喝得晕头晕脑的郑燕燕也借着回家赶稿子不能陪林老板唱歌,于是,大家分道扬镳。不想,林老板他们的车子刚刚离开餐厅,周金龙就搂住郑燕燕的蜂腰挤进了招手即来的出租车,一溜烟地开到南京最豪华的金陵饭店。周金龙要了一间总统房,他把脸皮嫩得像水蜜桃的“江南小妹妹”郑燕燕推到床上,于是,早知男女之事的郑燕燕半推半就地任由周金龙脱衣解带,两个狂男饿女抱在一起,云雨一番。
无心开店的张莲莲在北京等了周金龙一个月就受不了了,紧张工作的白昼过去,漫长孤身的长夜来到,周金龙连给公寓打个电话的事情都没有办到。看着酷暑即将结束,周金龙回京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张莲莲只是挨一日似一秋,盼一夜如半夏。等了一日,毫无音信;盼了多时,寂无形影。不觉牙根疼痛,梦中流泪。于是,雇了一个进京打工的小妹看店,自己跑到旁边的美容院去找那个贾老板,贾桂花去倾诉心中的郁闷,“贾姐,您说这男人怎么都这么心狠,走了一个月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最起码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啊?”
昨天晚上玩得通宵的贾桂花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脸色暗淡的张莲莲大吃一惊,“怎么这样啦?想他也不至于这样吧?就你这副样子,哪个男人敢碰你?”
张莲莲并不是那种人皆可夫的女人,她还是掂记着周金龙,“他怎么着也该给我一个电话啊!”
贾桂花冷冷地笑着,“他怎么可能给你电话呢?在香港,他被老婆管着。在大陆,他身边少不了如云,他怎么想得起来呦!”
张莲莲甚是心凉,但是,她要博一下,要把那个当初勾引自己的男人拉回到自己的身边,“贾姐,我求您啦!您肯定有他的电话,他听您的。”
她恳求着,恨不得给贾桂花跪下。
“那我就试试吧!”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懒于化妆的脸,一身不讲究的衣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后从衣兜里掏出紫红色的小手机,翻开盖,低头,找到了周金龙的电话。
“周老板啊,您快把我们店忘了吧?”她斜眼看着张莲莲那木然的脸神儿,嘲讽着。
“哪里!哪里!我这不是刚到首都机场吗?明天就到贵店洗头,您是我最放心的服务商吗!”
一口浓厚的香港腔,费力的普通话,电话那头可以听见飞机起飞和降落的声音。
“不说那么多了,反正有人掂记着您,您可不能今天抱着这个,明天扔了那个!”
贾桂花看着张莲莲那急猴的样儿,故意用刻薄的话损他。
“我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没有那些歪门斜道的东西,对吧?哈—哈—哈—”。
贾桂花关上了手机,揣进上衣的口袋里,“他刚下飞机,你赶快去堵他的门,别让他跑啦!”
张莲莲慌张地连说声谢谢的话都没有顾上,转身,像麦子地里的兔子,早就没有了身影。
“傻丫头,真他妈的笨!跟他睡那么长时间了,连手机的电话号码都不要!”贾桂花大声地骂着。
当周金龙脖子上系着丝绸红色暗花宽领带,一身笔挺西装,两手空空地从公寓的电梯上露面的时候,张莲莲已经两手抱在胸口,身体贴靠在他公寓大门的门口,两眼无神地看着他。
她把浓厚的黑发削薄,染成微黄,梳成马尾巴,用一个牛角夹夹住发辨的根部,荷叶型的牛角夹上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两缕青发贴着她的两颊,脸颊化了一层淡淡的妆,而眉毛却描得很浓,口红抹得很艳。一件背心式的露脐纯棉白色汗衫,脖子上仍然是那条金光闪闪的黄金相链。一条粗帆布的蓝色牛仔短裤,包着她圆滚的臀部,腰间是一条粗黑的皮带,皮带扣闪着银光。脚上一双紫色的草编斜坡凉鞋,露着指尖点了指甲油的脚指头,细长没有穿袜子的小腿,白嫩、细皮,两条多脂的大腿,蜡白、性感。
见了周金龙上来,她既不兴奋,也不说话,眼光冷冷的。
“等很长时间了吧?堵车,一出机场就堵车。”他脸上堆着笑容,但是,很尴尬。
见张莲莲把两只抱在胸口的小手放下,挺着丰满的胸膛瞪着他,他却没有什么难堪,反而很严肃地对自己身后的私人司机讲:“把行李放在客厅里就行啦!对了,把车钥匙留下。”
满头大汗,白色短袖衬衫,脖子上一条蓝色领带,蓝色的工作布长裤,一双三尖头黑色皮鞋的司机很客气地对冷漠的张莲莲点点头,然后,费力地拉着死沉、很大的旅行箱,接过周金龙递给他的门钥匙,打开房门,将行李放在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哈着腰,看着进屋的张莲莲和周金龙,不吭一声地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张莲莲两手握住腰间的宽皮带,脸色冰冷地凑到周金龙的面前,抬起两只细长、光溜的胳臂,细皮嫩r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头,语气酸溜溜地说:“周老板,贵人稀见面,把小女子我忘了吧?一去就是一个月,是不是又找到一个比我漂亮的妞儿,如胶如漆,早就想不起站在您面前的女人了吧?”
周金龙抬手,看着那张苹果脸,摸着她光滑的手背,“别听人家瞎说,我怎么可能再找女人呢?生意忙啊,天天开会,还要飞来飞去的,那有闲功夫想那些事。”
张莲莲搂住他的脖子,“您还哄我呢!你如果不是喜新厌旧,另有别的女人,你敢对天发誓吗?”
她撇着腥红的小嘴,柳叶眉向上一扬,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周金龙抬手,拍着自己领口下的宽领带,收起笑容,“如果我干那缺德的事情,p股上生毒疮,那玩意儿挺不起来!”
她乐了,两手扯着他胸前的宽领带,低头,眼睛看着他笔挺的西装裤,“谁让您发这样的狠誓,我来找您还有什么意思。”
她把周金龙的宽领带解开,扔到大沙发上。
“你看看,我给你从香港带什么东西回来?”
他拧过头,看着摆在客厅中间的行李箱,可是,张莲莲却没有兴趣,她已经将他胸前的纽扣全部解开。周金龙转过头,看着她那一双急不可耐的大眼睛,满心喜欢,两手掐住她露出肚脐的细腰,胸口贴着她的丰r,亲着她的红唇,“哪知你是一个如此重情的少妇,少有!”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手上忙着,将她的背心式汗衫卷起,从她伸直的两只手间抽掉,扔到身体旁边的沙发上,两眼看着她白色的r罩和细嫩的胸脯,一脸y笑。
“那您是重情的帅哥喽?”她解开他的皮带,伸手兜住他白色紧身内k的下方,仰头看着他的脸,冷笑着,“还行!”
第十五章 民工草地听y声
且说一夜狂风暴雨,两个正值气盛的男女也折腾得筋疲力尽,张莲莲赖在床上迟迟不醒,一直到夏末的太阳高高地挂在正午的头顶上。
赤膊的周金龙翻了一个身,推了推她,“喂,起来啦!我打个电话叫外卖,我饿啦!”
全身一丝不挂的张莲莲睁开眼,两手伸直,张大嘴,伸了个懒腰,然后,掀开蚕丝被,两只赤脚落到地毯上,抬手,拢了拢披肩的长发,扭着圆润、细嫩皮肤的p股,走到挂着两层窗帘的大窗户前,稍稍掀起一个卷角,看着白色纱帘外面的景色。夏末已到,阳气依盛,一片浓绿,百花盛开。她转过身,两手放在身后,挺着胸前的两个大,看着上身坐起,背靠在床头,两眼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身体的周金龙,笑着建议道:“金龙,咱们明天去郊游怎么样?”
看着魔鬼般身材的少女,他抿起紫唇,笑着,“好啊!咱们可以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野合,有趣!有趣!”
张莲莲早有此意,她年少的时候就知道村里相爱的年轻人背着父母,跑到没人的湖边草丛中苟合,但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种情趣一直占据着她的心。
周金龙掀开蚕丝被跳下床,“下午我就准备东西!”
城市的扩张,大片的农田被土地开发商从地方政府手里买下来,然后,圈成一块一块地卖给二级开发商。二级开发商为了赚钱,将建筑工程分包给正规的建筑商。而正规的建筑商还想分一杯羹,就把建筑工程给了不正规的建筑商。不正规的建筑商再笨,他们也不会找经过正规培训的建筑工人给自己干活儿。怎么办?于是,大批来自农村,来自边远贫困山区的男性农民就要离开炕头,甩下晚上搂在怀里的老婆、小媳妇,来到这人流横欲,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城市干粗活,挣那份养家糊口的苦力钱。他们也是人,有七情六欲,需要喷泻,但是,这里的女人就像蜡人,只能看,不能摸,好个苦煞难熬。
事也凑巧,周金龙开着那辆黑色的宝马车找到的这块乐土,有着大片的嫩草平坡,四周环抱着古槐树,而这片树林的后面,一大批农民工正在头顶酷暑,身流热汗,承包建筑一座豪华的山庄别墅群。当周金龙和张莲莲选择背靠槐树林,面向平草地,借着凉爽的林风,在林边的草地上铺地毡,拉帐篷,煞有介事地享受野外阳光、凉风、花香的时候,午休的农民工正三个一群,五个一队懒洋洋地躺在槐树林另一端遮阳的草地上透凉风、去热汗、补体力。其中几个精力充沛,躺卧不安的年青人翻身坐起,一脸的茫然。他们来城里打工的时间也不短了,工棚里是一色的光g,平常见不到女人,更别说摸女人啦!做男人真难,郁闷,焦燥。于是,他们爬起来,在y凉的槐树林子里瞎逛,犹如发情的困兽,在四处寻找发泻的载物。
就在他们感觉无聊透顶的瞬间,眼尖的猴子农民工小三拉了拉身旁的大个子农民工,“大个子,你瞧!”
一起在林子里绕弯闲转的农民工站住了脚,顺着小三的手指头看过去,对着大片绿草地的槐树林边支起一个蓝色的帐篷,帐篷旁边站着两个城里人,背对着他们,面向草地。男的头戴白色的鸭舌运动帽,上身白色的紧身背心,下身白色的运动短裤,脚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运动袜。女的头戴紫红色的鸭舌运动帽,黑色的一束长发从帽子的后面伸出,贴在她的背后,上身是白色的半截背心,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露出大腿和小腿的脚上是白色的运动鞋和白色的运动袜。
“城里人真会享福,我们流汗,他们却找地方乘凉!”大个子农民工忿忿不平。
“那你也做城里人啊!”猴子小三农民工转头,嘲笑他。
“小三,他们是两口子吧?”手摸树干,躲在树后的大个子农民工侧脸,看着躲在隔壁树干后面的猴子小三农民工。
“我看不像,两口子跑到林子边住帐篷,像什么?”他咽着唾沫,下身顶着树干。
“两口子就不兴浪漫一下子嘛!”大个子农民工得意地笑着,他看过电视剧,好像有这样的事情。
“嘘—嘘—”,猴子小三农民工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儿地说:“他们要转身啦!”
凑到一起看热闹的农民工们赶紧将自己的脸躲在老槐树的树干后面,身体紧紧地贴着树干,屏住呼吸和心跳。
“这地方不错,前面是平坦的草地,后面是大片的树林,晚上还可以看到落日。”周金龙拍拍收拾完一切的手,摸着张莲莲光滑的肩膀。
“我想现在就干!”张莲莲抬手摘掉紫红色的鸭舌运动帽,浓黑的头发披在她的身后和肩头。
“好啊!”周金龙撩开帐篷的布门,斜搭在顶棚上,然后,摘下自己头上的鸭舌帽,坐在草地上脱鞋,脱袜子。
“这地方一定很浪漫!”张莲莲抬手撩了撩头上的长发,也坐在草地上,脱鞋,脱袜子。
周金龙从草地上站起来,脸朝着槐树林,脱掉自己上身的白色紧身背心,露出嫩白肌r突显的胸膛。
张莲莲也从草地上站起身,也面向槐树林,y笑地看着他一身的肌r,抬手脱掉自己上身的白色半截背心,露出她嫩白的胸膛和白色的r罩。
脸贴在树干上背心和大裤衩的猴子小三农民工悄悄地探出脑袋,看着张莲莲那诱人的酥胸,口干舌燥,额头冒汗,大裤衩里面那东西硬挺起来,顶在树干上。
“脱干净了再进去,反正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人看见!”周金龙外裤加里裤统统脱下来,扔到草地上,随后转了一圈,很得意地看着解开r罩举过头顶的张莲莲。
“那当然,这才叫野合吗!”张莲莲将白色的r罩扔在绿色的草地上,y笑地看着周金龙下身那挺起的东西,将自己的黑色超短裙脱掉,然后,又将自己的r色紧身裤脱掉,扔到草地上,白净、圆润的p股对着槐树林。
也从古槐树后面探出头的大个子农民工一身的汗油,惊得张开了大嘴,连忙抬手,用粗糙皮肤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大裤衩里边的那东西挺了起来。
赤身l体的周金龙拉着全身白溜的张莲莲,弯腰钻进了蓝色的帐篷,周金龙返身探出头,看了看四周,连忙将撩到帐篷顶上的帐篷布门拉下来,拉上了尼龙锁。
“喂,好一个人啊,你看她那副身材,快,快上了她。”浑身燥热的大个子农民工对自己身旁满脸通红的猴子小三农民工轻声地喊着,“小三,你机灵,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在帐篷里边干什么呢?”
他离开家乡的时候刚刚跟村子里边的一个姑娘有这么点儿意思。
“你怎么不去啊?”猴子小三农民工侧脸,一双机灵的眼睛。
“帐篷里边准有好戏看,我把头一场让给你啊!”他们俩身边的年轻农民工禁不住地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吃—吃—”地笑。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顶破帐篷吗?我去!”猴子小三农民工双手推开槐树干,猫着腰,像侦察兵晚上摸敌人的暗哨,迈着轻巧的步子,从槐树林子的深处摸到林子的边缘,无声无息地贴靠在帐篷的旁边,然后,趴下,他竖起两个耳朵,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
“咱们比不上他乾隆爷风流倜傥,但是,比起红高梁里面的老农民却一点儿也不差!”周金龙粗声粗气地说着。
“我看您比他们谁都强,每次都不少于一两个钟头,今天还不折腾到太阳下山才怪呢!”张莲莲娇滴滴。
于是便没有了言语,帐篷晃动起来,猴子小三农民工吓得赶紧躲闪到一边,生怕帐篷翻了,里面的那一对男女看见自己。突然,他听到帐篷里边传出了声音,女的颤声柔气,呻呻吟吟,哼哼叽叽,男的粗声大喘,咬牙切齿,边骂边笑。猴子小三农民工双手撑起身体,小心地蹲在帐篷的旁边,顺着帐篷露出的一道缝隙把脸贴了过去,帐篷的地上滚着两个白嫩嫩的r身,女的在下,男的在上。
女的口里娇滴滴地喊着:“金龙,你是不是又吃伟哥啦?劲儿那么大,我那底下都热辣辣的。”
男的气喘嘘嘘地哼着:“我不但吃了蓝伟哥,我还喝了鹿鞭酒,今天我就是要给你点儿颜色看看,x—x—x”。
猴子小三农民工心里发慌,他转过身子,抬手向林子里边招招手,四、五个年轻的农民工轻步地跑了过来,分头挤在帐篷的旁边,顺着帐篷四个角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第十六章 燕燕尴尬见莲莲
话说周金龙和莲莲两个人在帐篷里翻云覆雨,却不知道帐篷外面那几个裤子已经潮湿的农民工正两手扒着帐篷的细缝,看着他们两个干那事情,其乐融融,快哉,快哉!
至此,周金龙更是喜爱风s年轻美貌的张莲莲,还特别为她配了一把公寓大门的钥匙,随她住多久都可以,甚至他出差不在北京。善于经商的他掐算过了,细皮嫩r的张莲莲既然对自己不离不舍,情投意合,没有开口跟自己要这要那,心甘情愿地奉献她的身体和灵魂,那真是老天送给他周金龙的福份!白天,张莲莲在时装店里做老板,收钱,销售他周金龙库房的存货。晚上,张莲莲给他擦背按摩,陪他上床睡觉,当情人。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彼此都高兴,就这样,挺好!
周金龙继续忙他的生意,张莲莲继续当他的情人,转眼就到了初秋。
那天也凑巧,周金龙吃过老保姆准备的西式早餐,一早就出去谈生意。折腾了一个通宵的张莲莲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抬头一看,指针已经十一点钟了。她知道老保姆已经被周金龙支开,整栋公寓里边就是她自己一个人,于是,连衣服也不穿,光着身子跑进卫生间,放水,在大浴缸里泡了一个温水澡。半个小时后,她从大浴缸里爬出来,披着一件白色的浴衣,光着两只脚,坐在化妆间的大镜子前,对着古典式的大镜子吹风、描眉、上粉、点唇。
突然,客厅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她心里骂着:不是谈生意中午都不回来吗?
她放下手里的细毛刷,从古典的化妆椅上站起来,套上软底皮拖鞋,踱到大门的旁边,看也不看大门旁边的电视监视小屏幕,用力拉开公寓的大门,也不管外面站着的人是谁,“您怎么中午也回来啊?”
大门的外面站着的人不是周金龙,而是鹅蛋脸的郑燕燕,她白净嫩红的脸蛋儿上仍然是一头遮眉的披肩长发,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玉白的鼻子,朱红的唇,脸颊上是一对浅浅的小酒窝。上身一件长袖花领麻纱白色衬衫,下身一条大牡丹花图案的纯棉散裙,脚下一双白色的细筋皮凉鞋,套着r色的半截细袜,肩上挎着一个棕色的新款包,“这是周金龙老板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