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天无语,心想,开玩笑!取名字这种人生大事不是该由父母决定的么?哪里轮得着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来插嘴?
“它爹娘怎么不给它取?”小人儿这么人见人爱!
连尊轻轻咳了一声,回得很绝:“他爹不是让你帮忙取嘛。”
“你、你是它爹?!”颜初静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辨别能力有那么差劲,“可它长得不像你呀!”
明明一个是银鳞,一个是紫鳞。发丝也不一样,小人儿可是很正常的浅黑色。
连尊听她这么说,不怒反笑,还笑得很甜,好象得到天大的夸奖一般:“唔,乖乖长得比较像他娘啦!”
看见他这甜蜜蜜的笑容,颜初静忽然觉得他们两个的确很像,都好可爱啊!于是有点好奇小人儿的娘亲是何模样。
“那我可不敢帮你这忙,免得以后它的娘亲怨你偷懒。”
连尊顿时垮了笑,也仰头望天,不说话了。
感觉不到他是生气,又不知他突然发啥神经,颜初静只好继续低头吃豆腐。
按着她指的方向路线,一路飞行,约莫一个时辰后,连尊再次缓了速度,并慢慢降至离地面数丈的高度,问她此处离她爹的坟墓还有多远。
颜初静抱着小人儿站起来,朝下方望去,只见一座小庄园谧谧地卧在黑暗中,内里杂草丛生,门窗斑驳,苔痕处处,惟独不见人烟之迹,显然已荒废多年。
如此荒凉景象,与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略一想,倒也合情理,毕竟那个女子自从嫁到江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昔年留在庄里看守的那名孤寡老仆年岁又高,想来怕是早已过世。庄园无人打理,自然呈现颓败之象。
颜叠吉临死前留下遗言,要与妻子合葬一处。丧事是江致远办的,坟墓就在庄园后头的那座小山上。
出嫁前,那个女子经常到他们的坟前烧香敬酒,把自己最新领悟的毒经心得,悄悄地说与他们听;或者烧一些自己摸索出来的奇奇怪怪的药方,要他们帮忙看看。
因此,那座坟的位置,在颜初静的记忆里显得十分清晰。
不假思索地,她伸手一指。
连尊驱云而去。
小山不高,不过三百来丈,郁郁葱葱的草木,一脉瘦水蜿蜒,夜风一吹,呜啦呜啦的,间或似有狼啸鸟泣,骇人胆寒。
山顶上有一处半亩大的平地,颜叠吉夫妇便葬在中间。
浅浅一个坟堆。
因无人描朱,墓碑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