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一阵发麻,此时他看她的眼神犹如剜心剔骨般凌厉而危险。
“mài shēn?”他反复呢喃这两个字,『揉』了『揉』眉心倒是笑了起来,精致的面容上慎人的厉害。
他一把将她扯到了后院,原本浇花的水管被他打开猛地一下淋到了她的身上。
深冬里的凉水冷的额外的刺骨,叶初夏几乎是颤抖的想要挣脱。
“清醒了没?”他的双眸凌厉的扫过了她狼狈不堪的面容,眼底划过了一丝楚痛,却是随即而逝。
“我从不缺女人,你以为你有多好的姿『色』让我来买你的身体?”他的声音很冷,叶初夏可以听出他在尽力的克制着自己。
这么久以来唐北辰从未对她如此过,叶初夏冷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半蹲在了地上有些发抖。
而她不知道此刻唐北辰远比她还要来的痛苦,他割舍了如此之多,却换不来叶初夏为他的一次停留。
叶初夏的意识逐渐模糊了起来,看着高高在上的唐北辰,她仿佛再也看不见当年那个总爱跟着她的木头桩子般的身影来了……
好似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她好像回到了曾经的军事大院里,她总爱将头发扎的丝毫不『乱』,然后提起她最爱的95式chong fēng qiāng模型出去耀武扬威。
大院里的孩子都怕她,不论男女。
但是有一家小少爷却一点也不怕她,反而轻描淡写说过她的那把95式chong fēng qiāng早已过了时。
那时候叶初夏很讨厌他,极为的讨厌他。
他总是知道的很多,把她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说的一文不值。
可是他却又偏生爱跟在叶初夏身后,叶初夏欺负他,他也不会哭,常常一身灰的回家就说自己摔了跤。
叶初夏看着那个不喜笑的木头桩子,突然就模糊了眼。
她多想告诉眼前的这个木头桩子,她做了一场梦,梦里你变成了一个随意践踏着她一切尊严的坏人。
远比她欺负你还要更甚。
“叶姐姐?”一道担忧的女声响了起来:“哎,你快去叫医生,这叶姐姐怎么哭了啊。”
安格的眸子微微一顿,随后安抚了一下鹿鹿:“你别太着急,我去叫医生。”
鹿鹿连忙拿过纸巾帮叶初夏擦了擦眼泪,突然心里也觉得难过了起来。
她到底是有多难过,才会在梦里也流泪呢?
医生很快赶来,检查了一下她后说道:“烧已经退了,估计晚会就该醒来了,而且病人身子一直不太好,这样反复住院对她极为不利的。”
鹿鹿有些惊讶医生说的话,还没细想为什么会反复住院的时候,安格已经上前将加湿器稍稍调小了些,然后顺势拉过了她:“先不要想这么多了,我陪你去迟点东西吧。”
鹿鹿点了点头,倒也是有些饿了。
两人走出病房,鹿鹿便就开始她一贯的吐槽:“你说叶珊那老女人多歹毒啊,差点就害死了叶姐姐。”
安格看着她有些失笑:“放眼整个a市也只有你敢这么骂叶珊了,你一天天念叨着她可别念叨出感情来了。”
一句话便就惹『毛』了鹿鹿:“你说什么呢,叶珊那女人八辈子我都不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