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前两天我碰到一个登徒子。」宁蓉儿无聊在房中踢着小脚有一句没
有句的和他哥哥宁德行说着。
「登徒子?欺负你了?,你没有揍他?。」
宁蓉儿无所谓道:「也没有,就是在收购缴获物资时,有一个家伙拿着女孩
子的……女孩子的肚兜在那看,有几次想偷偷藏起来,被我发现了又装作没事的
样子。」
宁德行听后也是一笑,便不在留意。男人爱好多有不同,多此一类不足为奇。
接着对宁蓉儿说:「本以为此次在广宁收齐物资就可回京,今听广宁留守的王德
成将军说,过几日商队或许要去都司镇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到时候你跟着一
起去,留你一人在广宁我实在是不放心,不过你只准在马上里,不许惹事与乱跑,
听到没?」
宁蓉儿点了点头。这次能出来是瞒着她哥哥,女扮男装混在护粮军及商队里
的,出了京师百里宁德行才发现,此时再送她回去已是来不及了,宁德行只能写
了封信快马告知父亲,并要求宁蓉儿不准乱跑,不准下马车,到了广宁也只准着
男装在城内。
此时被称为登徒子的宋清然正在营中安排开拔事宜,准备明日动身赶回广宁,
先为都司镇送第一批粮草,眼见就要进入十一月,广宁府也将迎来落雪,对车队
前行会有很大困扰。
第二日一早,宋清然便下令开赴广宁,一路快马急行,酉时便入广宁,宋清
然入了军营,命人叫来王德成和各大商行的负责人。
见他们前来也不多做寒暄,开口便直接说道:「各位掌柜,本王刚接到赵王
军令,明日起押运粮草至都司镇,再由都司镇送往各营驻地,此行或有一定风险,
却并无大碍,各府县都有我大周官兵驻守,来往交通亦有巡逻,押运路途我会亲
自率军跟随保护,定会护你们周全。」
宋清然顿了一下接着道:「即然让你们承担风险,好处定也不会少予你们,
运送完毕后,你们可各自在军营中设置缴获收购点,自行收购军中缴获,不过在
价格上不可过分压榨军兵。此事即是军令亦是请求,各位可有何疑义?」
各商行掌柜虽心有不免有些害怕,可向以富贵险中求,在这之前军中缴获都
由宋清然收购再按京中价格折价售于他们,虽有不少利润,可毕竟从宋清然手中
过了一道,已被吃过大半利润,此次宋清然放开口子,让他们可自行收购,中间
利润更是无比丰厚。
思了片刻,各商行掌柜便点头应下。
宋清然又安排王德成明日卯时,拿着赵王文书,到广宁府库中领取粮食,带
领招募的青壮为各商行车队装车。
第二天未时刚过,各商行车队已满载,宋青然留下一名校尉免责广宁府伤兵,
便带着王德成率领三千护粮军护着商行车队浩浩荡荡向都司镇开赴。
此行因车队行进缓慢,且周边危险重重,不时会遇见胡人斥候和小股jūn_duì,
每日只能行进三十余里。
此次押运对各商行管事来说算是一笔额外的交易,虽每行进一段遇到胡人骚
扰就如临大敌,可心中却比从京师到广宁府放松许多,毕竟家主的差事都已完成,
该赚的利润都已赚到,收购的货物已差手下陆续送往京师。加之近些时日在收购
方面多于宋清然会面,便都少了些惧怕之意,一路行来聊的也就随意了些。
在一次击退小股胡人骚扰后,送清然向一个年长的商行管事问道:「老丈,
您是薛府的管事?今年已至花甲了吧?此行感受如何啊?」
年长商行管事见赵清然发问便道:「回王爷话,老朽……」
宋清然骑在马上摆摆手道:「不必如此多礼,此行我们也算患难之交,我与
你家家主也算沾些亲戚,随意些便是。」
年长商行管事接着道:「是,王爷,老朽今年六十有二了,不过老话说的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行船走马自有三分险,更不要说这塞外边陲之地了,老朽还
不是千里之行只为财嘛,有王爷护航,即便是天边老朽也可去得一去。」
宋清然又聊了几句,便打马向车队前方赶去,路过一粮车时,见粮车垛上坐
一十六七岁的小子,总感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那十六七岁的小子身材苗条,虽一脸抹的乌漆麻黑,可双眼仍是炯炯有神,
眸中透着狡黠与闪亮,正是宁德行的妹妹宁蓉儿。
宋清然只道是哪家商行的公子哥,此时跟随商队出来历练,便也没在意。
宁容儿每日里被他哥哥拘着,只能在马车里或帐篷里呆着,不让外出露面,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终于趁着宁德行在前方照看车队,便跑出马车坐于粮
车顶上观赏风景,此时感到有人看他,便顺着目光回望过去,看清宋清然后才指
着宋清然脆生生的开口道:「是你?你是登……」话没说完便住了口,毕竟她是
女扮男装,怕人认出,又见宋清然甲胄在身,还骑着军马,知他身份应是不小,
后面话语便没出口说完,捂着嘴巴跳下粮车,一溜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