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随便找了个话题。“那我们聊聊瘟疫公司给我的那个提案吧？就是60点的那个。”“这就是您真正想知道的事情吗？”爱酱又顿了一下，片刻之后，才重新出声：“我已经拿到了那个废案的全部权限，请随意提问，我知无不言。”“如果我按照你们所说的去传播瘟疫收集点数。”蜃楼摸了摸下巴。“我的最终结局是怎么样的，死吗？”“是的，生活在被感染者超60%的世界中，想要不感染病毒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进化极快的病毒极具杀伤力，您的最终结局是被病毒感染，最后死于瘟疫之手，除非您永恒的静滞时间，但那样的话，您和死去也就没什么区别了。”爱酱回复道：“瘟疫公司不会允许有执行官以外的人操纵时间。”蜃楼好奇的问：“那如果我一直生活在格陵兰岛地区不出去呢？”“没用的，我会在离开的时候强夺全世界的通讯设备，将您的前执行官身份通告给全世界的人类，那时候的人类虽然已经出现了死伤，但社会秩序却还没到彻底崩溃的地步。”爱酱竹筒倒豆子般将废案尽数道出：“您就算躲开了瘟疫，最终也会被愤怒的人类给杀死。”“还真是滴水不漏啊。”蜃楼感叹了一句。

“我好奇的问一句，万一之后你身体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不是还有四次退化嘛，实在不行就上圣光。”蜃楼挖了挖耳朵，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爱酱，这个问题你刚刚问过差不多的。”“……”商人脑海里的爱酱沉默了片刻。“执行官，您或许该去清理一下耳朵了。”蜃楼一愣，这时，他忽然发现面前的床单上多了一层阴影，是个倒着的人形，在其头顶上，有三角形的影子在时高时低。

“不会吧？”商人表情一僵，脑海里的ai小姐继续说道：“刚刚您所听到的声音，并不是我在说话。”商人掀开身上棉被，一个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同时将目光投向窗边。

“哦豁？”窗台有人，披湛蓝宫装，面若桃花，身后三尾摇动，遮住满天飞雪、莹白月光，冷风从她身后吹入房中，想来刚刚突然的降温就是她所为。“妾身想冒昧请教一下夫君：退化，是什么？”蜃楼愣愣的注视着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台上的狐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有……”狐狸拉了个长调，脸上虽然笑得开了花，但那对灿金的眼眸中却不见丝毫笑意，只有恐怖的怒火在酝酿。“病症是什么？零号病人是什么？延续生命又是什么意思！？”——娘诶，全听见了。

蜃楼放在床边的手掌微微一紧，他吸了口气，若无其事的反问道：“玉藻，你这里干什么？”看着蜃楼的脸，狐狸深吸了一口气，她用力闭上双眸，再次睁开的时候，瞳孔中的炯炯怒火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