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蜃楼的注视下，这位护士小姐的眼珠向眼角挪动，她盯着蜃楼，在商人靠近过来之后，身体先是一僵，然后像筛糠一样的抖了起来。

但就算这样，她也依旧动也不动，仿佛又看不见的重物正压在她的身上。

蜃楼打量着脚下护士的侧脸，她的表情不像是恐惧或者敬畏，这个人现在看起来就是见到蛇后动都不敢动的老鼠，脸上满是下位生物见到食物链中的高位者时不由自主的散发出来的骇恐气息。

商人疑惑的摸了摸脸，为什么这个女人看起来如此的恐惧，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一条龙一样。

等等！说到龙的话……蜃楼摩擦着下巴，他的目光慢慢下滑，落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果然，黑龙领主站在卡片的正中央，漠然的盯着趴在商人脚边的护士。

蜃楼眨了眨眼，他伸出手按在卡牌之上，遮住了龙王的视线。

但没有用，就好像体内被塞了一个马达，护士小姐的颤抖频率反而更加的快了。

“为什么？”商人将卡牌收进袖中，奇怪的皱了皱眉。“不会是癫痫发作了吧？”蜃楼左右看了看，却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喂，你还好吧？”他慢慢的蹲了下去，试图用手去接触这个护士。

终于，就在蜃楼的手指接触到护士小姐的脸颊的时候，清澈的水声突然从护士小姐的裙下响起，稍后，有诡异的味道在空气中传播了开来。

蜃楼伸出的手臂陡然一僵。

“呜……”奇怪的呜咽声响起，护士小姐的上齿死死的咬着下唇，脸红得几乎要炸开。

超乎想象的事态让蜃楼沉默了下去，他一言不发的站起身，默默的后退两步。

就在商人退到数米开外的那一瞬间，这个可怜的护士小姐猛地抽搐了一下，就好像压在她身上的重物突然消失无踪，巨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护士小姐收起了四肢，像只被煮热的大虾一样蜷成一团，她双手掩面，终于扛不住的小声抽泣了出来。

望着这样的护士小姐，蜃楼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抽了抽嘴角，尝试性的往护士小姐方向踏出了一步。

护士小姐的哭泣声陡然一扼，她抹眼泪的手猛地砸在了地上，只有沉重的呼吸声还在继续，那些无形的重压似乎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让商人尴尬的掩住了脸。“原因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