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他的视距被无限拉远，商人的目光透过透明的玻璃、钻入复杂的钢铁都市、在黑夜之下肆意穿梭，最后，他锁定了一只蹲伏在红绿灯上闭目休息的鸽子身上。

这柄枪似乎发生了一些蜃楼所不知道的变化，仅仅只是握着它，蜃楼的肉眼视力就被加强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他甚至连那只白鸽身上的羽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厉害！”蜃楼赞叹道。

“射杀那只鸽子，可以么？”他问道：“我不会被老头子追着要赔钱吧？”——发现目标，米，相关数据收集完毕，开始精度校准。

枪口微微偏转向上，就像有人抱住了蜃楼，在他耳边轻声说——“应该这样做”。

——已锁定目标，请问需要进行消音处理吗？

消音处理？那是什么？

——明白了，请开枪吧，指……然后，理所当然的，商人扣下了扳机。

一声轰鸣，仿佛雷神在耳边敲下了重锤，震得蜃楼脑中一晕。

待他晃晃头，散去脑海混沌，恢复清明、重新托起长枪看向那只鸽子的方位时，商人却连红绿灯都看不到了，光秃秃的铁杆立在路边，红黄绿三色碎片铺散在地面之上。

至于那只鸽子……蜃楼往下看，只看到一枚被染成红色的细细绒毛在飘飘荡荡的往下落。

尸骨无存。

好凶残的武器，商人颇没出息的吸了口凉气。

“发生什么了？舰长。”芽衣凑了过来，脸上心有余悸，显然，刚才那一次射击不止让蜃楼一个人受到了惊吓。

蜃楼呼出一口气，将手中的狙击枪放下，拿出了自己那台用于休闲玩乐的苹果7，此时它正颤个不停，有人来电，是老头子。“虽然暂时还弄不明白，但似乎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不用担心用不好这把武器了。

不……不一定是好事。

蜃楼侧转过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窗台，那里本应该有一扇窗户的，现在什么都没了。

老子的钱…第十六章想不出标题来了次日，某机场。

今天阳光刚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心底透着爽利劲。

蜃楼坐在机场附近的草地上，商人背后背着一个一米多长的大箱子，身上穿着那一套“喰龙铁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