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小心!”
小伟背上包,拉着旅行箱,走到检票口,忽然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难道你舍不得我,又打算要留下来了?”晓虎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伤感,打趣道。
小伟干咳了两声:“呸!虎子哥,在走之前,我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哦?”
“你知道这次我和小美是因为什么吵架的吗?”
“不知道!你们也没人告诉我!”
“是的!小美不让我说,要我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我说,我要是不说,就是对不起兄弟!所以她就跟我大吵了一通!但临走之前,我还是想说出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有些不对劲了,说话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虎子哥,你真的放心让嫂子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吗?”
“你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小伟放下箱子,凑到晓虎的耳边,压低声音,好像小美会随时从天而降,打断他们的对话一样,“前几天,我和一个兄弟刚喝完酒,从饭店里出来,看到嫂子和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搂搂抱抱,样子十分亲密。我正赶上去要教训那小子的时候,他们居然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你知道,我骑的那辆破电动车,根本就追不上他们。”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晓虎有些质疑。
“当然不会!”小伟说,“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的三分球可是绝杀!”
“哎,你想多了,不可能!”晓虎说,“小洁的品味不会那么差的,怎么可能和三十多岁的人在一起?我跟你说,当初在学校里,可是有一大把好看的男孩子来追她,她看都没看一眼。”
“兄弟,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读书那会儿,大家看的都是样貌,现在看的是什么,这个!”小伟勾住晓虎的肩膀,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你想多了!”晓虎说,“你家嫂子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生意为什么一下子从无到有,从门庭冷落到顾客川流不息,她靠的是什么?而且,兄弟,不是我打击你的话,你的相貌虽然也算不上差,但保不准她会遇见比你更帅更年轻的呢?”
晓虎说:“瞎讲!我是怎么也不相信,你嫂子会是背叛我的那种人!”
“虎子哥,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说嫂子背叛你,而是她在外面靠牺牲自己的样貌来换取生意。”
“虽然我跟你是最要好的兄弟,但你可不能这样说小洁。你这么说,她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晓虎说。
“言尽于此!”小伟终于松了口气,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好像感到无比轻松,冲洗拉起旅行箱说,“我上车了!”
“等等!”晓虎拉住小伟的手,眼眶有些红。
“哎,你别婆婆妈妈的,大男人离个别,哭啥子?”
“不!”晓虎说,“我是忽然想到,你和小美,居然是为了我的事而分手!”
“兄弟,你也别往心里去!”小伟拍拍晓虎的肩膀,“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我和小美长久不了。这件事不过是个诱因,没有嫂子的这茬子事,我们也是迟早!
不聊了,上车了!”
送别了小伟,晓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有些空落落的。毕竟也是好几年的室友和兄弟了,一下子分别,总感到有些难受。好朋友离去的伤感,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情感,居然没有把小伟真正想和他说的事放在心里。
回到家,晓虎看到家里的灯亮着,就推门进去。
“咦?小洁,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去陪你的好兄弟,我当然也要陪我的小姐妹!”小洁坐在沙发上,穿着居家宽松的短裤,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简直被天花板上的吊灯还要闪亮耀眼。她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倾斜,和身边的小美抱在一起。
“哎哟,原来小美也在!那今天一起会外面吃点吧!”
小美泪眼婆娑。她虽然没有去送小伟,但对小伟的离开,还是感到伤心难过。
“谁稀罕你的饭啊?”小洁说,“我已经把菜做好了,快坐下来吃吧!”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从厨房里把已经做好的饭菜一样样地端上来。
小美说,我想不到他真的会走!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样,正如晓虎刚才在路上的伤感。
小洁说:“小美,你别难过。小伟走了,我再替你物色一个更帅的男孩子!”
晓虎说:“他们两个人已经这么多年了,一下子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小洁撇了撇嘴说:“那样的酒鬼,谁稀罕?”
晓虎一下子就炸了,嗓门也大了起来:“小伟可不是酒鬼!他是性子太直了!”
既然兄弟是为了他分手的,他能为兄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呵呵,你还真把他当成风流倜傥的大侠了吗?”小洁冷笑着说,“他从骨子就不是一个适合成家立业的男人。小美,你离开他是对的!”
晓虎说:“小洁,你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小伟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说他是个好人!”
“那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
“好了,不跟你吵了,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来跟你拌嘴!小美,来,多吃点!”
小洁瞪了晓虎一眼,继续照顾她的小姐妹。
小美说:“你们两个人说得都没错,小伟是一个适合当朋友,当兄弟的人,却不适合当恋人。”
小洁说:“那家伙走了,这下你终于清净了,不用时时刻刻再与他黏在一块儿了!”
晓虎说:“这倒是没错。不过,人要是一静下来,就更容易胡思乱想。小洁,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她。”
小洁说:“要你多嘴!我的小姐妹我当然会陪!”
小美好像开怀了不少,也跟着他们一起碰了碰酒杯说:“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会适应不了。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让我打发打发时间?”
小洁说:“最近我店里有个顾客,是做慈善事业的,在他的名下,有一个红十字志愿者协会,经常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捐助一些物资。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也不忙,咱们一起加入那个协会如何?”
晓虎忽然笑了出来:“要是让小美看到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孩子们,岂不是更往她的心里添堵吗?”
小洁撇了晓虎一眼:“你懂个屁!”
小美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参加志愿者协会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洁对晓虎说:“你看到没,你就是一个没有公益心,没有同情心,满身只有铜臭味的可怜商人!”
当晚,送走了小美,晓虎和小洁一起躺在床上。
熄了灯,房间里黑咕隆咚的。虽然他们睡的床已经比当初在宿舍里的时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总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晓虎和小洁已不是当初的晓虎和小洁了。
晓虎说:“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别提那时候了,”小洁说,“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啊!”
“我们……要不要再轻狂一次?”晓虎忽然发现,自己在向小洁求欢的时候,居然比当初更加紧张。
小洁没有作声,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有晓虎的话。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是答应了!”晓虎说着,翻了个身,朝着小洁的身上压了过去。
小洁还是没有动,既没迎合,也没拒绝。他们之间的做爱,已经不是当初宣泄情感的途径了,而成了一种味同嚼蜡的生理需求。
晓虎把手伸进小洁的睡衣,拼命地揉捏着她的乳房,但小洁的乳房还是软软的,没有半点变化。
“小洁,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只要我一摸你的奶子,你就会硬起来!”晓虎在小洁的耳边粗重地喘息着说。
“是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小洁终于难受地动了动身体。这与其说是迎合,倒不如说是躲避,“那时候,你可是连怎么插进来的都不知道!”
“你敢小看我?”
“难道不是?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的时候,你一共……一共插了七次,这才勉强插进来的!”
“现在我让你一枪中的!”晓虎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挑衅,剥下了小洁的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用力地往前一顶。
“嗯!”小洁轻轻地哼叫了一声。
晓虎啪哒啪哒地抽动起来,一边做爱,一边说:“我也记得当时,你叫得可大声了!”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是我用嘴堵住了你的嘴,这才让你收敛了一些!”
“好吧,你说有就有吧!”小洁冷淡地说,好像他们此时正在讨论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没有了小洁的配合,晓虎一个人抽动了几下之后,忽然有些气馁。他感觉自己的腰部酸痛得紧,就像有一根弦在里面牢牢地绷着。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不可能啊,他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怎么会盛极而衰?
小洁忽然嫌弃地说:“你怎么软了?”
“哎唷!”晓虎从她的身上滚了下来,“忽然有些腰疼!”
“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等会儿,我重新再来!”晓虎说。
小洁的眸子,在漆黑的屋子里,依然明亮地像一对指路明灯。即使是现在,晓虎也不得不承认,小洁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他能为自己娶到如此可人的妻子而感到自豪。尤其是毕业以后,小洁彻底摆脱了少女的稚气,变得更加成熟性感,就像盛夏的果实,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垂涎欲滴。但也许是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久了,就连房事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别折腾了!”小洁忽然说,“你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一个孩子来!”
晓虎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他说:“你很想要孩子?”
“倒也不是很想!只是……你娘不是总催着我们赶紧给她生个孙子抱抱吗?
我看,咱们要不什么时候抽个空,一起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小洁说。
“我们能有什么问题?”说实话,晓虎还是很害怕到医院里去的,万一检查出来是他的问题,那么他作为男人的脸,不知该往哪里去放!或者说,问题是出在小洁的身上,那么他同样会有些心疼。
“小洁,我再试一次!”晓虎依然有些不甘心,趴在小洁的身上,摸着她的身体,拼命地想让自己的ròu_bàng坚挺起来,但ròu_bàng好像故意要跟他作对一样,越紧张,就越显得无力。
“走开!”小洁用力地把晓虎推到一旁说,“你老实说,是不是对我没什么感觉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硬不起来?”
晓虎把小洁紧紧地抱着说:“怎么可能?我,我就是这几天有些累……”
小洁说:“我帮你吧!”说着,就把晓虎的ròu_bàng紧紧地握了起来,用力地上下套动起来。
果然还是小洁的手奏效,不一会儿工夫,晓虎的阳具已经笔挺得像一根电线杆子。
晓虎说:“小洁,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又是一个翻身,重新趴到小洁的身上,用力地插了进去。
晓虎卖力地抽动着,小洁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偶尔从鼻腔里哼哼几声。
这确实是需要双方配合无间的事,晓虎在小洁的僵硬的阴道里前后滑动,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反应,他就像一个漏了气的轮胎,又渐渐地瘪了下去。
“哎呀,你真讨厌,又软了!算了,别瞎闹腾了,睡觉了!”小洁生气地把晓虎推到身边,自己卷了大半床被子过去,呼呼地睡了起来。
晓虎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回忆着往昔的激情,慢慢地陷入了睡梦当中。
第二天是休息天,晓虎醒得很晚。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小洁已经不在身边。
他听到客厅里有些响动,就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了卧室。
“呀!小美?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晓虎看到小美和小洁一起坐在沙发上,在眼前的一大摞资料上比比划划,大吃一惊。
小美好像也没有睡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是哭过。她抬头看看晓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说:“早上小洁姐打电话给我,我就匆忙赶过来了!”
“啊?小洁,还是你叫她的呀?”
“嗯!难道你忘了,我们昨晚约好的,今天要一起去参加志愿者协会吗?”
小洁说。
“哦!我倒是忘了这茬子的事情!”
“我昨天就说过,你是个没有公益心的人,参加慈善活动是多么伟大的奉献,你居然抛在脑后了!幸好,陪我参加的人不是你!”小洁说。
“行,行!”晓虎无奈地说,“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要去打篮球了!”
“小伟昨天都回老家了,你跟谁去打球?”
“对哦!”晓虎一直以为自己最好的兄弟还没有离开,又有些失落起来。
“愣着干嘛?买菜去!”小洁把手一指门口,大声地喝道。
吃饭的时候,小洁和小美依然絮絮叨叨地说着参加慈善事业的事,完全把晓虎当成了一个透明人。晓虎很无奈,可是又不敢去打扰妻子的突发奇想,生怕遭来一顿训斥。
小洁是个很较真的人,但凡认定了一件事的时候,就会一头把自己完全扎进去,乐此不疲。本来是为了开导小美,但几天之后,小美已经从小伟离开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却仍在不停地四处奔波,连店里的生意都来不及照顾了。
小美说:“小洁,这虽然是益事,但也不能如此投入,废寝忘食呀!”
小洁说:“你不懂,做事要有始有终才行,咱不能半途而废是吧?”
小美没有主见,小洁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本来在学校里的时候,小洁是出名的系花,身边的资源也更丰富,所以小美总会有意无意地讨好她。直到毕业,这已成了惯性,要是有一天忽然离开了小洁,她或许还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晓虎经常评论说,小洁这么做是本末倒置,但既然她热衷于此,家庭生活也颇有富余,也就没怎么阻拦,听之任之。
有一天,小洁主动把晓虎和小美约出来吃饭,宣布说,最近志愿者协会要去西疆组织一个支教活动,她打算去试一试,问小美愿不愿意去。
小美摇头说:“西疆的空气太干燥了,去那里几天,我敷一个月的面膜都补不回来!”
小洁说:“像你这种人就是假仁假义,真要你上阵的时候,却退缩了!”
晓虎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小美,公益这事,本来就是凭个人志愿,不能强求。小美要是去了,她在这里的工作怎么办?”
小洁看看晓虎,又看看小美,忽然说:“最近我发现你们两个人穿一条裤子了?”
“没有!绝对没有!”晓虎大吃一惊,跟恋爱时一样,这句话就像一个考验,要是答错了,恐怕就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小美却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洁,你这是吃醋了么?”
小洁撇着嘴说:“才没有呢!他要是去外面找女人,那便去找好了!”
晓虎连忙自证清白:“我可绝对不会干那种事!”
小洁又说:“不管小美去不去,我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西疆支教了。哎,你们不知道,那里的孩子,生活得可够辛苦的了,连座像样的校舍都没有。”
晓虎说:“天下穷人千千万万,你又哪里能每个都顾得过来。依我说啊,差不多就可以了!”
小洁说:“有句话是这么讲的,达者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现在生活得有滋有味,难道就不能把富余的资源都贡献出来,献给贫困山区吗?”
晓虎哈哈大笑:“小洁,你这话简直可以上央视的新闻联播去播报了!”
小洁不服气,说:“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爱好!你可以为每天花天酒地的小伟辩解,却不能支持我做慈善事业么?”
晓虎说:“你要去多久?”
小洁说:“根据协会最近的活动计划,需要有两个长期支教的,另外短期支教的人数和时间不限。我在店里的生意走不开,所以先决定参加一个短期的,大概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晓虎大声说,“那能叫短期?”
“说你无知还真没说错。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书育人是一个长久的事业,一个月我还嫌短了呢!”
小美忽然道:“晓虎刚才说得没错,小洁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教科书上照本宣科了!”
“好了,别说了,跟你们说也是说不清的!”小洁怕同时遭到晓虎和小美的围攻,连忙岔开话题,“先吃饭吧!”
小洁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收拾好东西的第二天,就踏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和小美去机场送了小洁。小洁说:“这下好了。你们两个人,一个刚失恋,一个又独居,可不要趁着我不在乱搞啊!”
晓虎和小美同时红了脸说:“你别胡思乱想!”
小洁说:“哈哈!开个玩笑!”
晓虎说:“西疆民风彪悍,到了那里,可得小心!嗯……不要被人占了便宜!”
小洁说:“你放心吧!我不愿意做的事,谁也逼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