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绣兰满意的一笑,转过头,对着夏婉晴谄媚的笑着:“夏总……您看……就到这里?您还有什么指导意见?”
夏婉晴轻轻点了点头,似有若无的微笑着,补了一句:“我也没什么了……小张,好好努力。公司不会亏待你们的……程姐,我还有个会,先去了……你们,再聊聊。”
张琛一愣,这都聊完了,还聊什么?但是夏婉晴已经起身,带着一股香风离开了小会议室,还合上了门。
程绣兰也笑得如同春风,站了起来,张琛当然也站了起来……以为这场对话还是就要结束。
程绣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乎已经转入了街道大妈似的闲谈聊天:“小张,你多大啦?”
“二十八……”
“哦咬,年纪也不小了哦,该成家了……”
“成家?”
“听说……你在和一个什么拳击教练谈恋爱?”
“……”
张琛一愣,一道寒光闪过他的瞳孔。
“……”
程绣兰依旧微笑着-“没有的事,雾水姻缘,雾水姻缘……玩玩么……哈哈……程姐,您还真能打听啊……瞧您说的。我这么个劳改犯,谁肯嫁给我啊?”
“啊,不能这么说,你个小伙子挺有出息的。赶明程姐给你介绍一个。”
“好了,谢谢程姐了……”
“听说……你还有个嫂子,有个侄女儿……也到了河溪?”
“……”
张琛的脸在不经意间抽动了一下,依旧换上了嬉皮笑脸:“唉,我那死鬼大哥留下的母女两,这不……来河溪谋生活……还要请程姐你有机会多多帮忙呢。”
“应该的,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只管和你程姐说……”……两座高楼之间的穿堂风呼啸而过……张琛依在天宇观江中心底楼的车行过道里,点上一支香烟,吞吐着眼圈,琢磨着今天这场看似寻常又不寻常的面谈,他的口袋里,多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
三十万?不就是当初集团提出来买他一年左右刑期顶罪的价格。
现在牢也不用坐了,事也不用担了,搞定安娜的那事,又是石少买的单,这三十万……程姐和夏总是什么意思?而且听口气另外还有三十万?程姐还特地点了一句安娜?又是什么意思?张琛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应该做什么事,以及应该怎么去做……他喜欢成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一副吊儿郎当的小混混模样,这是他天生的性格,但同时也算是一种保护色;至少,像程姐、石少这样的人,都认定了自己有另外一面……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肩膀上,纹着一只红火的蝎子。
那天,自己奉命去“搞定”
那个叫安娜的女拳击选手。
自己带着那把军刺去万年酒店,是实实在在准备了好几套方桉的,这要视那个女孩的配合程度。
甚至……在极端的情况下,先奸后杀都在考虑范围内。
这很残酷,也很严重,就像是蝎子露出尾巴上的毒针,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狰狞毒辣到,人们绝对无法把那些行为,和平时里嘻嘻哈哈的自己联想到一起。
那夜,可能是安娜在激烈的反抗失败后,露出了最真诚的求生的驯服,让他相信了这个女孩最终还是会“配合”
的,也有可能是那个女搏击教练身上有一种让他也有点着迷的气质;在反复权衡之后,特别是在观察了安娜反应后,他还是选择了略为保守的处理方桉。
他当夜就奸污了安娜,享受了一番这种平日里自己绝对无福消受的美艳女体。
如果仅仅从那时的体位来说,都不好算是qiáng_jiān,他甚至是胁迫着那个女孩,用女上的姿势,乖乖的,主动的,羞耻的,坐在自己的阳具上的,悲鸣着献上自己珍贵的童贞……虽然没落红,那夜的鲜血很多,但是那地方依旧没落红,不过,让他也多少有点得意的是,那个像只小野猫一样的女孩,居然还是一个性经验意义上的“处女”。
这方面……他是有一些经验的。
这个女孩的处女膜早就撕裂了,但是看动作,看表情,看细节……一看就知道安娜没有性经验,那种处女膜撕裂是练运动的女孩常见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次不折不扣的“破处”。
自己就这么残忍的,用自己粗壮的阳根,在咬着牙忍耐着痛苦和羞愤的女孩的表情的佐伴下,占据了那个女孩的阴道。
然后,他胁迫安娜和自己一起拍摄了裸照,甚至逼迫安娜和自己伪造了几个月的“恋爱聊天”,这也是他精心筹划的一套方桉。
只要让人认定一男一女有暧昧的情愫,那么他们互相之间的任何攻击都会被认为不足采信或者说不清楚的“家务事”。
手里握着安娜的裸照,甚至有强颜欢笑和自己一起拍的“风月照”。
还有……用那个颇有编程才华的大学生李誊,专门为自己开发的“聊天记录导入小工具”,在两个人的手机上导入了事先准备好的三个月的“情人之间的聊天记录”。
那个大学生这方面还真有一套,看上去像模像样的。
虽然……还是有风险,但是一切就在可控范围之内了。
这些事,石少是不会过问细节的。
自己只要回答“搞定了”
就可以了。
他知道,这么做有风险,但是……留下安娜的性命,就能够挟制像安娜这样的一个女孩,就连张琛……也承认自己有点抵御不了这种诱惑。
虽然他不至于精虫上脑拿这些东西日夜去骚扰安娜,但是……需要的时候,胁迫那个女孩出来搞一炮爽一下……她应该无法拒绝,只能驯服的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像蝎子,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亮出毒针,他张琛也一样。
他宁可在保安公司吃喝嫖赌做个小流氓小混混,也不想扮演什么电视片里的冷血杀手……又不是拍武打片,杀人,甚至伤人,还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去做。
他可不想跟自己的兄弟“铆钉”
曹安那样,天天在局子里出入,他宁可做个保安。
但是……程姐点了这一句安娜又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程姐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难道程姐不懂得这种事情,他们这些“上等人”
知道的越少越好么?夏总提到了石少?这种事情大家不是心照不宣的么?特地点名是什么意思?要自己去屏行监督施工队?不,原话不是这个,原话是“作为公司的代表,看一下合作单位的进度,也是一种监督么。合作么……监督也很重要……”。
夏总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监视……石少?张琛吸熘吸熘了气息,一支烟抽玩了,又点上一支……张琛不懂政治,他也搞不清楚石少和夏总之间的复杂的历史关系和利益纠葛……但是即使是他,也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两个老板”
这种事。
只是,程姐给钱,石少也给钱,他们关系融洽的时候,自己两边收钱,两边讨喜,不用选边,混一天算一天,也是好事。
夏总是不是和石少之间出现了问题?也不像啊?前两天,不是石少还来拜望过夏总么?前两天,程姐不是还张罗着要再给石少送几个当红的嫩模去玩么?这是要……选边么?凄冽无奈的冷笑闪过他的嘴角。
难得,夏总那么给面子,居然亲自来见自己,虽然夏总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见面就是态度。
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只是一块脏抹布,肯沾手,某种意义上就是无比的器重。
何况真金白银,自己的口袋里已经躺了三十万!天宇观江中心前,一派车水马龙,溪江的江水涛涛连绵,一切彷佛都闹哄哄的。
在这座城市里,自己像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琛眼中的寒光渐渐收敛,苦笑着摇了摇头。
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您好,请讲。”
电话那头,传来省体育局公关办公室行政助理李瞳那甜蜜又礼貌的声音。
“是我啊……”
“张琛啊,你好啊……有事么?”
电话那头,李瞳即使是对自己说话,也永远是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
才要张口说点什么,张琛的瞳孔却又收缩了……不对,刚才程姐还提了一句嫂子和琳琳,那又是什么意思?张琛砸吧着嘴唇,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开口……(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