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誊推开门,丝亮光射了进来。李誊又合上门,摄影棚里又恢复了昏暗。
那个混蛋,这个蠢货,这个流氓,这个变态,这个天知道想做什么的学生会干部、篮球队员、自以为是校草的傻逼……蹒跚的走了过来,在自己的面前颓然坐下。
她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她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李誊,是自己唯可以依靠的希望。她应该继续哀求他,她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细细的和他分析利弊,只有说服他放了自己,自己只要能平安的离开这里,切都可以回头再说。
但是,可能是刚才半个多小时绑吊在这里,寂静的时光,让她想到了太多关于父亲和她的yín邪的往事,她忽然有种自暴自弃的念头。
无所谓,毁了都无所谓。
自己本来就钱不值,毁了又怎么样?
自己就算能从这里安然无恙的离开,今后的人生之路还不是已经彻底毁了?
“他们走了……”居然是李誊先开了口,用茫然的、颓废的声音似乎在解答自己的疑问:“但是等会,他们就会回来的……”
“……”
“对不起,陈樱。真的对不起……”他居然掩面哭了起来,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涌了出来:“是我傻逼,把事情搞的团糟……呜呜……我就是个傻逼……”
“你先放了我……再说这些……”
“呜呜……你不明白……呜呜……是我搞错了……是……呜呜……是那个傻逼搞错了……你是……无辜的……你是被牵连进来的。”
瞬间,也许是李誊奇怪的措辞和态度,居然点亮了陈樱本来已经昏沉沉的思维,她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居然冲口而出:“你是……想绑琼琼?”
是的,只有这种可能性最说得通了。李誊不是向都自以为喜欢石琼喜欢的要死要活的么?他肯定是追求无望,又实在想玩琼琼的身体,才会来约了流氓来铤而走险玩这出的,自己应该是被没见过自己和石琼的流氓,误以为是石琼,才从宿舍里绑出来的。
还真是滑稽……自己的整个人生,还能不能再凄惨些,滑稽些?
她不想笑,她并不想激怒李誊,但是她实在忍不住,她凄冽的笑了出来……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嘲讽和蔑视,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荒诞感和滑稽感。
“……”
“所以,哈哈……所以你是想绑架琼琼,你是想强上琼琼……哈哈……又让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啊……哈哈……”
“不,不是的。我不是……我不是想伤害琼琼的,我不会伤害她的……”李誊伸开了遮着脸的两只手,慌乱的、局促的解释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那种无所谓的心态,可能是自己破碎不堪的家庭回忆的刺激在瞬间爆发,陈樱就是带着刻薄讥讽的笑容发出咯咯的笑声,边,已经顾不得自己姿态的yín荡和不堪,稍稍蹲起来些,用自己的条腿扑腾扑腾,仿佛是歇斯底里样去踢李誊:
“我知道!你他妈的不会伤害她……你就是想上她么……想操她么,想奸她么。不是伤害
么。奸女孩,是爱。我知道的,是他妈的爱。那你去啊……傻逼,你去爱她啊,你去上她啊……你他妈的来搞我干什么?!!关我屁事啊!你个傻逼,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那副熊样,你他妈的连qiáng_jiān犯都当不来,就你这种傻逼样还想操石琼?你定想操她的嫩逼想的要死要活的吧?哈哈……哈哈……别做梦过了,轮到谁也轮不到你啊……你个傻逼,连qiáng_jiān都能搞砸的傻逼……你们怎么个个都那么傻逼?!……告诉你吧,石琼是个蕾丝边,我都搞过好多次了……哈哈……哈哈,你们个个都那么想石琼是吧?哈哈……你们都搞不上,我搞过了,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我搞过了。哈哈……石琼还是个白虎呢,小逼上根毛都没有,嫩的不行了,你是不是听了很激动啊?……哈哈……傻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傻逼!”
李誊额头上青筋暴起,猛的冲上来拎住自己t恤衫的领口,脸涨得通红,冲到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的口鼻,大声猛喝着:“住口,住口!!住口!!!”
他的手掌拎着自己的t恤圆领,其实已经明显的触碰到自己的乳峰了,那两只粗壮的手掌在颤抖,他的脸庞上充满了愤怒,但是在愤怒背后,陈樱能看到片绝望和迷惘。
两个人就离开只有几厘米的距离,自己的手臂依旧被绑得牢牢的,不能动弹。自己的胸口开始起伏,自己的喘息开始急促,自己的腿开始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在短短的瞬间,氛围发生的微妙的变化。
她忽然感觉到头皮有点发麻,她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因为她感觉到了,有团火焰在李誊的眼中燃烧。
“操!”“刺啦……”李誊闷闷的骂了声,两手猛的将自己的t恤拉扯着撕开,那t恤被他粗壮的手掌拉扯到了布料弹性的极致,路被撕扯裂开,在自己的胸膛上化为更大的裂口,几乎立即被分成了两片碎步,自己t恤下紫红色的文胸包裹着自己两个傲人的乳球,暴露了出来……
“嗯……”陈樱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压抑了自己惊声尖叫的冲动!但是文胸的暴露,依旧让她羞耻的发出了沉闷的呜咽。泪水又不争气的流淌出来。
她死死咬着唇皮,她其实在冥冥中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很有可能会被猥亵,被qiáng_jiān,被lún_jiān,甚至被做更多恐怖的yín秽的行为。
她只是个女孩子,她也会羞耻,也会痛苦,也会恐惧,但是她又实在觉得自己的人生太破碎,太尴尬,太滑稽。
她不知道自己直以来和父亲的“斗智斗勇”到底有什么实际的意义。但是就在李誊撕开自己的t恤,自己的胸脯第次向除了父亲之外的男人,袒露少女的性感和羞耻时,她似乎在自己的人生中找到了滑稽的意义:
给李誊,也好啊……那条老色狼没有拿到的东西,给这个傻帽、给这个痴情又神经病的傻帽,也好啊……
她忽然觉得好笑。切都那么好笑。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邪……”。
但是她已经笑不出来,因为李誊已经像疯了样,开始狂吸自己的脸庞和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