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跃愣，只好跟着句：“是啊，下个礼拜开始，就陆续有队伍要去河东入驻了。”

夏婉晴慢慢走回老板桌，在访客椅子上坐下来，石川跃出了口气，也在老板椅上坐下。夏婉晴才笑眯眯开口说：“这次琴为河西游泳队参加全运会设计的系列泳衣，你觉得怎么样？我让人特地把样品寄给你份……在这种事情上，我觉得小跃你是非常有品味的。”

石川跃确实收到了几件泳衣样品，他点点头，由衷赞道：“琴这次的泳衣设计确实很棒……尤其是雪域玫瑰、冰蓝金影和清泉濯浪三款……晴姐您是大手笔，从配色方案来看，不仅仅是河西了，您应该想竞争下国家队的战袍了？”

夏婉晴“嗯”了声依旧是笑眯眯的说：“雪域玫瑰是特地为跳水队那个叫许纱纱的小姑娘量身订制的，玫红色很适合她，这次全运会……许纱纱会去吧？”

石川跃不知道为什么夏婉晴要把话题转道许纱纱身上，他勉强笑：“那是当然的。她连国家队的位置都稳固下来了。河西代表怎么可能没有她？”

夏婉晴点点头，忽然笑笑，顿了顿，但是眼睛中似有深意，措施却很缥缈：“国际泳联的资深裁判sambaldwin先生直希望能够推动跳水运动的全民化，尤其是在亚洲，他做了很多尝试。他对于许纱纱在新加坡的事件，是第个官员级的裁判，从专业角度提出许纱纱的动作评分偏低的……我们集团在欧洲的业务也得到他的很多支持……这次他来全运会担任跳水项目的裁判长，其实河西应该安排运动员和教练员去请教下，至少表示下友好。”

川跃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瞳孔内闪过丝自己也说不清的愤怒和阴冷，但是，他随即换上副从容的表情：“我和许纱纱不熟悉。但是徐泽远指导，对于运动员的训练和生活都是比较照顾的。晴姐在国际奥委会这里是比较有人脉的，双方应该多多合作。有什么经验，或者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帮着和徐泽远指导沟通。至于纱纱自己……我也认为应该为奥运会做些准备，早日扩展些在国际泳联中的人脉。”

夏婉晴似乎得到了什么满意的答复，妩媚的笑笑，看着川跃。

石川跃也看着她。他可以当成种训练，让自己的沉稳和自信更加高昂些。和夏婉晴的对视，对他不能是种煎熬。对着夏婉晴，如果他都不能做到平等对视，他又怎么去面对更加深不可测的人？

对于夏婉晴这样的人，他必须有筹码，仅靠交情是没有意义的。他已经反复盘算过，他有筹码，而且他有足够的筹码。他的筹码，不来自于他自己，也不来自于他控制的几个女孩子，甚至也不是来自于家族，他真正的筹码，是背靠着政府这座大山。背靠着举国体育体制和党政体这座无边的金矿……他真正的筹码，永远是权力，不仅仅是他手中的权力，而更是所有的权力……在权力和金钱的博弈面前，有的时候，目光短浅的人会选择错误，但是最终，获得胜利的，定是权力。

也许是自己真的成熟了些，这场对视，是以夏婉晴的开口告终了，但是开口说的话，却让川跃几乎愣住了：

“晚上有空么？要不要……和晴姐起去喝杯？我在游艇俱乐部那里，有艘小船……”

他愣住了。

他真的愣住了。

看着夏婉晴的眼睛，她的目光里有种掩饰不住的妩媚，她的口吻也更轻柔，他当然明白去船上“喝杯”的邀请是什么意思。可能有什么样的后续。

就在分钟前，他的内心还在嘶哑的甚至是绝望的呼唤：我想奸这个女人。分钟后，这个女人居然主动向自己发出了邀请？

他想要奸她。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想要奸她。他可以肯定，和夏婉晴去她的小游艇上喝杯，只要自己施展些男生的魅力，只要自己顺着气氛去做固定的套路，只要……他今天晚上，应该是有机会采摘到这支河西的商界娇花的。

但是……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不样。

他是想要“奸”她。而不是和她做爱……

甚至，他能感觉到另种奇特的，接近侮辱的感觉：如果今天晚上，跟夏婉晴去她的游艇，如果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即使他样可以粗暴，可以奸玩，可以蹂躏，样可以脱光她的遮掩，聆听她的哀啼，品尝她的体液，甚至样可以操玩她的身体，甚至哪怕在她的身体上留下红痕，留下淤青，在她的脸蛋和胸脯上，口腔和阴道里洒下浓精……都不会有那么“我奸了她”的感觉……

甚至……是她奸了我。

是她在提出以性关系作为两个人维系“合作友谊”的润滑剂？

还是她在提出以她曼妙性感的身躯作为合作交易筹码中的部分？

甚至只是她将自己看成了个愿意为她的身体疯狂而不顾切的蠢男人？

更夸张的是，也许她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男人的尊严，看成了她生活的调剂品？

哪种可能性，都不是川跃可以接受的。甚至任何种可能性，都让石川跃感觉到了巨大的侮辱和愤怒。

是他想奸她。绝对不能反过来！

石川跃保持着自己的礼貌和风度，温柔的，也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的开口：

“好想去啊……晴姐，你的游艇我是久仰了……不过能不能另外约个时间。我今天已经答应了个朋友，她也要参加全运会了，我是去给她送行的。”

夏婉晴似乎愣了愣，眼神中闪过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旋即恢复了正常，点头笑了笑，拍了拍石川跃的肩膀，也就告辞了……

……

直到目送夏婉晴远远离去的窈窕背影，石川跃才狠狠的眯了眯眼：“走着瞧！总有天……”

他闭上眼睛，躺在转椅上，心里回味着今天向晚晴集团介绍后湾“周六培训日”动态，以及整个和夏婉晴的对话过程……从表面上来说，自己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出色，自己完全做到了叔叔曾经说过的“有准备才说话，没准备就闭嘴”；自己也完全做到了婶婶曾经说过的“永远要有礼貌和教养”；但是自己……似乎离爷爷说的“别让别人知道你到底要什么”还有些距离。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夏婉晴身上。他多少有些失落，这已经熟出汁液来的美少妇……今夜会不会自己个人去她的船上呢？会不会有其他男人也会受到她的“邀请”？究竟会不会有人有资格攀上她的娇躯呢？但是想到……夏婉晴甚至有可能在将她的身体，当成支付给自己的小费，他就有些气血上涌的感觉，感觉到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是种处处都在下风的烦躁，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由性催发的不安，需要由性来平复……

今晚，他实在需要做点什么，来慰藉下自己……

今晚，他实在需要个女人，来慰藉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