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洁想,这个霜姐,居然把我救活了?用人工呼吸救活,这可是一种有点暧昧的救人方法呢。难道她其实是在乎我的?
霜姐的柔软粉红嘴唇再次靠近,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朱洁想,我已经活了,不需要人工呼吸了吧?但也许我的判断不对,她的判断才是对的。
于是她顺从地张开嘴,与霜姐的嘴唇合在一处。
没想到,这次霜姐不是吹气,而是把舌头侵入了进来,捕捉朱洁的舌头。
朱洁仍然头脑昏花,软绵绵地顺从了她,让自己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跟着她的舌头起舞。
霜姐吻得她全身酥软,半点不愿意分离。
两人咕啾咕啾地湿吻着,周围的裸体平胸小女孩们都凑上来围观,七手八脚地抱住她们,像是小章鱼似的,纷纷笑说:“好亲热、好色情哦,妳们赶紧结婚吧。”孩子们的起哄让朱洁浑身不自在。
明明大家都一丝不挂,处在最天然最自在的环境中,可是朱洁却感受到十八岁人生之中第一次的万分不自在感觉。
吻过以后,朱洁怒瞪孩子们一眼,又可怜巴巴地问霜姐:“这位客人,我们的服务有没有让妳满意?”霜姐忍着笑,说:“满意。”朱洁如蒙大赦,跳下床,用力拍手示警,对孩子们说:“服务时间结束了,大家去洗澡。”孩子们扑上去抱着她的光洁浑圆大腿,这个笑说:“不要,我还没有玩够。”那个笑说:“我要看妳们原地结婚。”还有童声乱唱婚礼进行曲的。
她们并非没有性行为经验,但是对于嫖妓嫖出浓浓爱意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洁瞪眼说:“小孩子懂些什么,就乱说。”孩子们乱纷纷地嚷着:“我懂cào屄,懂舔屁眼,妳们大人懂的我都懂。”朱洁不得已,拎住其中最调皮小女孩的耳朵,让她喊痛求饶,才镇住了大家。
她一边以服务业人员的恭谨态度对霜姐道歉,一边拎着为首小孩的耳朵,把大家领到了妓院与补习班的接合部,一股脑地全部推进浴室,用力关上浴室的门。
然后,她一转身就紧紧搂住霜姐,吻了上去。
霜姐是一脸姨母笑地跟过来的。
她比朱洁年长十四岁,论年纪也确实像是朱洁的姨母。但其实论身材,她和朱洁的身高相似,奶子更大一些,肌肤紧致滑嫩程度并无相差。
两个成年的裸女在浴室门外再次湿吻,这次是朱洁主动,她把舌头伸入了霜姐口中反攻,舔过了霜姐的每一毫米牙龈。
然后,她喘息着说:“姐姐大人,我可以叫妳姐姐大人吗?妳美丽的屄,可以给我舔吗?还有妳的屁眼。”霜姐故意拉起她,不让她蹲下去真的舔屄。
霜姐用指尖柔媚地点着朱洁的嘴唇,笑说:“如果我不答应呢?”朱洁慌了,说:“求妳答应,求妳不要抛弃我,我做什么都可以。”霜姐说:“那我只有一件事想要妳办。”朱洁说:“妳尽管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霜姐说:“妳嫁给我老公。”朱洁立刻变了脸色。
她原本搂着霜姐的义肢双臂放了下来,握紧了双拳。她的发型是波波头的短发,但是头发遮住了左半边脸,从露出的那一只右眼里,闪出怨毒的光。
她说:“我没有听清。”霜姐认真地说:“我老公需要妳,我要妳嫁给他。”朱洁低声说,我说过:“只要妳不抛弃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妳把我送给妳老公,明明就是妳不要我了,送给别人。”霜姐说:“妳真的这样想吗?”朱洁说:“如果妳抛弃我,那我同样也什么都做得出来。”她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牙齿咬出来的。
霜姐说:“妳冷静,妳听我说。”朱洁不理,自顾自地说:“妳有没有听陶总说过?我这辈子被男人害惨了。他们一个个地都qiáng_jiān我。但是我恨的不是qiáng_jiān本身啊,我是个正常的女人,被qiáng_jiān的时候也会觉得舒服的。
“但是我的缺点是太容易动情了,每次被qiáng_jiān,我都会喜欢上那个qiáng_jiān我的人,全心全意地恋爱上他。可是,他并不是喜欢我才qiáng_jiān我的。我每一次被qiáng_jiān,就苦苦等待第二次,那些人却没有一个,会来第二次奸yín我。
“所以,我现在不敢让人cào了。
“那些cào过我男人们,他们全都cào了我、撩了我、就抛弃我。我被qiáng_jiān了一百多次,就是失恋了一百多次啊!
“连妳也不例外。妳把人家玩得那样舒服,手段那么高明,人家还以为真的遇到一个肯在人家身上用心思的好人了呢。没想到,妳,妳也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一丘之貉。”怪不得她身在妓院,自己是好身材的健康美女,却不很少接客。
她会在几十分钟的短时间里爱上嫖客,而嫖客不来就是失恋,所以只接客三次,她就吃不消了。
霜姐对她说:“只有我老公,才是世上最不可能抛弃妳的人。”朱洁说:“我才不会听妳的花言巧语,说来说去还不是妳不肯要我?哼,”她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听说,qiáng_jiān我又抛弃了我的男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他们都死得很惨。”霜姐也扬起眉毛,嘴角含笑,说:“哦?妳只是听说?”朱洁冷笑说:“我给妳最后一次机会。”霜姐面不改色,说:“我要妳嫁给我老公,他是很好的男人,会对妳很好的。”朱洁说:“再见。”突兀地转身,把小肥屁股对着霜姐,快步走远了。
霜姐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自言自语笑说:“变得有点麻烦了,但也确实有意思,让我更想要她了。”……次日,七月十七日,霜姐打算找互联网公司洽谈,去推广一种鼓励孩子妈妈为了孩子而把肉体捐赠给学校的理念。
她一大早把小莉莉送到幼苗园那里委托照看,然后就自己开车去了妹妹公司。
这次,她没有开自己家的买菜车,开的是从妓院老板陶静那里借来的崭新玛莎拉蒂。
有人说车和老婆概不外借,但陶静已经是从肉体到心灵都被霜姐征服过的状态,要借人头也二话不说地借了,不是曹操粮官的那种借,而是樊于期借人头给荆轲的那种借。
眼下两个女人无所谓借不借老婆,人头呢,霜姐也暂时用不上,只借辆车,陶静还是很乐意的。
妹妹公司,名字就叫“妹妹公司”,其实是霜姐的丈夫楚志刚所供职的大型互联网企业,总部正巧就在这个城市。
但是霜姐并未让妹妹公司里的人知道自己与楚志刚的夫妻关系。
她不是以某个基层运营经理的太太的身份去的,而是作为投资的客户,去洽谈业务,以免被公司里的人看轻。
楚志刚装作不认识她,很客气地把她领到会宾室,然后请了他的顶头上司,运营总监周紫涵来。
周紫涵穿着女白领风格的白衬衫,敞开着领口,细长双腿紧紧裹着牛仔裤,牛仔裤已经水洗到发白。
她的头发是简单干练的马尾辫,脸上化妆化得有些敷衍,没有遮住黑眼圈,明明面孔俏丽端庄,脸色却显得憔悴。
而霜姐这次前来,穿的却是白色鱼尾长裙,露出两个奶子的雪白下半球,几乎可以作为晚礼服去参加国宴的那种。裙摆优雅地拖在地上。行走之间,双足踩着的高高木屐时隐时现。
她这是把婊子装纯的全部功力都拿出来了,确实镇住了阅人无数的周紫涵。
周紫涵虽然在大公司身居高位,见多识广,但那主要是在工作业务方面。而在生活情爱方面,她只是一个“直女”。
她在人生三十三年之中,都没有被男孩子追求过,只是在二十二岁那年,收养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在二十八岁那年,被十二岁的养子给cào了,从此儿子变成老公,生下了另一个亲生的儿子。
小老公如今已经离她而去,另寻新欢,她恢复了单身妈妈的状态。在她面前女人味全开的霜姐,确实令她肃然起敬。
楚志刚给两个女强人泡茶。周紫涵客气地询问霜姐的来意。
霜姐说:“打算投资六千万,做一个比较大的运营宣发活动。”这六千万是她的大半积蓄了。
面对找上门来的大客户,周紫涵喜笑颜开,问霜姐有何具体需求。
霜姐想要宣发推广的,是一种“断奶文化”。
她想塑造这样一种意识形态:只要母亲还活着,孩子就生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被母亲照顾着,被母亲管着,不被人尊重,也没有自由。母亲死了,孩子才真正地断了奶,可以自主决定自己想做的事,获得独立的人格。只有独立的人格才值得被尊重。
但是小孩杀母吃母,这虽然符合伦理天性,却不是霜姐想要的。霜姐想要让妈妈们把肉体捐给学校。
这是她答应鲁校长的,也希望通过这一点给教育系统争取庞大的社会资源,为教育系统立下大功,让自己在教育局得到说话的资格,给不想上学的女儿搞一个宰杀名额。
所以,她针对母亲的宣传是,小孩需要的不是管教、唠叨、做饭,而是妳在社会上给她争取到的资源。作为儿童,最重要的社会资源自然是教育资源,所以母亲应该献身给学校。
她准备了一些故事性的概念,在故事里,也有许多母亲用生命和肉体给孩子换取灵药、身份、装备等的事迹。
最后她说,希望在一个半月内全部做完,以九月一日开学日为死线,也就是白领所说的deadline。在那一天,她和女儿都需要被杀。
周紫涵一边听,一边再次端详风姿绰约的霜姐,撇了撇嘴。
在她头脑中对霜姐的态度已经大为转变:外貌宛若出尘仙子,其实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这样不懂事的土包子客户,我该怎么把她打发掉?
她苦笑着说:“您的方桉很有趣,但是太过天马行空。我想,能在一个半月内出个具体的方桉就不错,要想在九月一日实施完毕是不可能的。”霜姐说:“具体的方桉已经有了。”说着,从青色的手工鳄鱼皮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企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