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搬过一个木桶,指着它说,“就在这里凑合吧,上完了叫我,我辛苦点帮你们搬出去。”
这次不用周星雨暗示,彩云就气的破口大骂。
瘦子抱肩冷笑,等彩云骂完,把木桶又搬了出去,关上了门。
主仆二人无语。
一炷香后,周星雨实在忍不住了,对彩云说:“彩云,我实在是……不然就答应他吧。”
彩云二话不说就去敲门。
瘦子打开门,笑道:“想通了?”
彩云道:“正是,给我把门关紧了,要是敢偷看,姑奶奶挖出你的狗眼!”
瘦子大笑,道:“晚了。现在规矩改了,想要方便,就只能出来露天方便。”
“放你妈的狗屁!”
彩云大怒,“你个小兔崽子,等姑奶奶我……”
“彩云!”
周星雨急道,“我……我实在是……实在是……”
彩云这才不骂,神色不善地对瘦子说:“算你小子走运,今天姑奶奶我不想和你计较,把桶留下赶紧滚!”
“那哪儿行啊,如果你们趁机跑了算谁的?你们方便你们的,我就在旁边看着。”
这一下周星雨也受不了了,哀求道:“小哥,通融一下吧,我们肯定不会跑的。小哥你帮我这个忙,我出去后让我父亲给你封官。”
瘦子嘿嘿笑着说:“那可不敢当。乖乖的,有一次探路的时候,正好遇上群狗崽子,兄弟们不敢动爬了一天一夜,有屎有尿只能拉在裤子,那滋味,哎呀,后来兄弟很多裤裆都烂在屎里了……不过我也不用多说,很快你们就也能体会了。顺便一提,将军说了,半个月打扫一次,一个月洗一次澡,三个月换身衣服,你们看着办吧。”
周星雨打了个寒颤,想象自己在屎尿中活整整三个月,不寒而栗,祈求地望着彩云。
彩云叹了口气,只好屈服。
周星雨想跟着彩云出去,却被关在了门里。
停外面传来唏嘘水声,紧接着彩云说:“等一下,我家小姐也要解手。”
“你进去她才能出去。”
瘦子打开门把彩云推了进去,周星雨跌跌撞撞地走到外面,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应。
瘦子指着桶说:“快点吧。”
周星雨走到桶边,看着瘦子,瘦子不以为意,周星雨只好道:“能不能……麻烦你转过去?”
瘦子笑道:“哪里的话,我得看着你啊。快点吧,每次解手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快点的话就没时间了。”
周星雨无奈,也打定主意先逆来顺受,只好背过身,将裙子提起,勉强露出屁股,然后立刻坐在桶上。
虽然背对着瘦子,但周星雨的始终能感受到瘦子的目光在自己的屁股上打转,根本尿不出来。
想到瘦子说有时限,周星雨想哭的心都有了,可越是急,就越没有。
“行了,逗你的。只要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会算你超时的。”
周星雨大惭,不过也松了口气。
这一放松,扑通一声,有什么掉进了桶里。
周星雨面红耳赤,端坐在便桶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瘦子不肯放过她,笑道:“没想到啊,这名门闺秀,和我们这些脑袋提在腰上的乡下人,拉的都是同样的屎啊。不会吧,在前线时,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神都的大官都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能只吃不拉呢。让我闻闻,诶呦,也是臭不可闻啊。”
周星雨想死的心都有了,草草结束,瘦子总算没有在布上为难她,周星雨擦干净后,几乎是冲进小黑屋,趴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彩云在一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
周星雨边哭边喊,这样的日记简直生不如死,与其这样受苦,不如一头撞死呢。
话虽如此,但就这么死了,毕竟不甘心,所以哭归哭,身体却没有一点撞墙的意思。
等到眼哭肿了,嗓子哭哑了,又到了送餐的时间。
周星雨喝了汤,感觉其他的东西连猪都吃不下,只好敲门,瘦子打开门,外面却都已经黑了。
“又要解手?”
周星雨哀求:“大哥,能不能换点吃的,送来的东西我实在是吃不下去。”
瘦子一双眼只在周星雨身上打转,道:“可以是可以,可是帮你不但要承担风险,还没有任何的好处啊……”
周星雨见他松了口风,赶紧道:“大哥,我们家有钱!你帮我拿点吃的,我给你写张纸条,你去丞相府就能拿到钱了!”
瘦子搓着手说:“我可不喜欢钱。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你们两个肯陪我睡上一觉,那死就死吧,我豁出去了,帮你们这次。”
“呸!”
彩云一口痰吐在瘦子脸上,砸上了门。
周星雨哭了很久,又几乎什么都没吃,当晚就发起高烧。
要水,没有,要药,更是妄想。
周星雨躺在床上,只觉得泪水已经流干,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恍惚间,只觉得彩云在自己身边呆了许久,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去敲开门,走了出去。
周星雨再次醒来,却是彩云正把她从床上扶起喂药。
药汤虽哭,但在周星雨口中如同甘露一般。
见周星雨醒来,彩云高兴地说:“小姐,你醒了!”
“彩云,这是什么时候?”
周星雨昏昏沉沉地说。
“又过了一天了。上次给您喂药时,您还在说胡话,我不敢喂您吃的,只让您喝了些汤。”
周星雨端着碗,迟疑道:“彩云,这药是……”
彩云一下子沉默了。
周星雨心中猜到结果,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彩云扑到周星雨的怀里,哭到:“小姐,彩云、彩云嫁不出去了!”
周星雨抱着彩云,心中如同刀绞。
“彩云,你不必为了我这么做的。”
“小姐,彩云为了您这么做是心甘情愿的!”
“好彩云,好彩云!”
周星雨抱着彩云怜惜地抚摸着她的背,“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彩云断断续续地哭着说:“那、那个瘦子,他把我带到一个房间,让我把衣服脱了,我脱了衣服,他却什么都不干,只是在那里看着我。我害怕极了,不停地喊小姐你的名字,那个瘦子这才露出微笑,原来他就是在等我害怕,然后抱着我拼命的亲我的脸。直到我都快吐出来了,他才停下,让我跪在地上,噘起屁股。不想听他的,他却说我不听话的话,就让小姐您来替我。我只好跪在地上,他的鸡巴又黑又亮,像是一根树枝一样扭曲,上面还有疙瘩,冲着我两腿间直接插了进来。我痛的大叫,他却越笑越开心,不停地扇着我的屁股,让我管自己叫婊子。我不肯,他就把手指插进我的屁眼。小姐,我……他插了三根手指后,我再也忍不住了,哭着说自己是个下贱的婊子,不要脸的贱女人,下流无耻地勾引了大爷的鸡巴。小姐对不起,我没能忍受住,给你丢脸了。”
周星雨咽了口唾沫。
她本来该在彩云说完第一句话是制止她,可不知为什么,彩云的话让她欲火焚身,彷佛正在被狠cào的是自己,巨大的鸡巴撑得自己xiǎo_xué都疼,柔嫩的菊花被坚硬的手指粗暴插入,然后自己在疼痛的迫使下,用能想到的各种肮脏话语骂着自己。
听到彩云道歉,周星雨只是随便安慰了几句,迫不及待地想听彩云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
“然后我感到肚子里面好烫,好多东西进来里面,肚子好像都撑圆了。我以为终于结束了,可他却走到我面前让我舔。我实在受不了那个气味,忍不住吐了出去。他使劲地抽我耳光,骂我是臭母狗,然后找了根树枝舔了舔插进了我的屁眼,说下一次就享用这里。”
听完彩云的故事,周星雨感觉浑身上下无处不痒,真想立刻来一场痛快的性爱。
可身体还太虚弱,没有力气自慰,加上才做了就在身边,周星雨只好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又过了一天,周星雨饿了想吃东西,彩云便又敲了敲门。
回来后周星雨迫不及待地问了详细情形。
彩云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刚开始别插的时候是怎么反抗,见他插的是自己xiǎo_xué时有多么欣喜,见他cào完xiǎo_xué后又转向了菊花时有多么绝望。
末了,彩云含情脉脉地看着周星雨,说这一切只要是为了她,就无怨无悔。
周星雨胡乱答应着,却满脑子都是彩云被cào的画面。
又过了一天,周星雨的病已经差不多好了,可还是忍不住说自己的亵衣又脏又湿,想换一件,让彩云去敲门。
彩云走后,周星雨想象着可能得画面,自慰到亵衣真的湿透才罢了。
彩云去了许久才回来,告诉周星雨发生什么后,周星雨晚上又自慰了一晚上。
之后几天,彩云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时越来越疲惫,说那瘦子不仅自己,还叫来了许多其他人一起cào她。
周星雨偶尔会感到愧疚,让彩云休息一天,但小黑屋里没有任何娱乐,终究还是忍不住寂寞,让彩云继续去敲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叶娶了周星雨后,借着周丞相的权势,对于送礼的人来者不拒,一是补贴亏空,二也是借此自污,希望皇帝以为他贪恋钱财,没有其他野心。
这一日,忽然有人来报,严家的事已经准备妥当。
李叶想起樟公公差人催过多次,也是时候去见见严家母女了。
严家破败后,虽然家中没有太多积蓄,但变卖家产了,总算得以勉强度日,只是家中再无男丁,每日死气沉沉,严氏更是愁眉不展,只有严家的小女严萼还能给家里带来些许生机活力,可这几天,就连严萼也闷闷不乐,整天在屋子里不肯出门,晚上偶尔还会从噩梦中惊醒。
严氏看在眼里,可她是一介女流,也没什么主意,只能干着急。
正在发愁,忽然丫鬟锦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喜色,道:“恭喜夫人,大喜事!”
严氏已经很久没听过任何喜事,母性的本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心慌,似乎自己现在穷困却平稳的生活,也即将一去不复返。
严家本来有些产业,只是破败后没几天就被朝廷大小官员瓜分的一干二净,所以才不得不住在城外的破屋里,锦儿的好消息,正是那些被吞没的家产,居然又被人通通找回来了。
严氏不信,这朝廷中哪有这样好心的人,莫不是别有用心,想要继续算计严家?锦儿告诉严氏,是一个姓李的将军帮的她们。
严氏沉吟片刻,眼前一亮,莫不是李叶李将军?严氏跟在丈夫身边多年,也是个晓事的,知道李叶将军是个义薄云天的大英雄,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刚才多余担心,莫非是真的是老天开眼,严家总算是有救了?严氏问李将军在哪儿,锦儿回答说李将军知道严家只有女眷,所以带人放下东西就走了,以免影响严家清誉。
严氏更认定李叶是个正人君子,连忙走进香堂,跪在蒲团上,感谢着佛祖保佑。
李叶送来的东西并不贵重,却都是些用得上的。
严氏见李叶如此用心,对他的感激又多了一重,李叶第二次来时,便一定要留李叶在家里坐坐。
李叶见严氏热情,也就不再推辞,和严氏到正厅喝茶。
严氏见李叶年纪不大,却神采飞扬,英武潇洒,跟传说中一样,忍不住起身走到李叶身边,跪了下去。
李叶连忙将严氏扶起,道:“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真是折煞我了。”
严氏泪如雨下,道:“自从夫君逝世后,往日那些同僚好友都避之唯恐不及,能来看望的,唯有李将军一人。您与亡夫非亲非故,却愿意仗义疏财,真是我严家上下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哪里的话。主办严家桉子的,正是我岳父周丞相。我近日才听说了桉情,知道严家一家都是大忠臣,之前的桉子,实在是受小人挑唆蒙受了不白之冤。您放心,我已经劝过我岳父了,虽然他表面上不答应,但内衣底也觉得自己判错了,相信不日便会为严家昭雪。”
严氏听李叶是周丞相的女婿,心下惴惴不安,又听李叶愿意为了严家去找周丞相理论,顿时感动不已,责怪自己竟然会疑心全家的恩人,最后听到严家平反有望,更是不胜感激。
严家是读书人,对于清白比命看的都重要,能给严家平反是严氏心中最大的愿望,与之相比,全家人的温饱反而算不上什么。
至于周丞相是不是真的受小人挑唆,一是严氏不懂其中详细,二是男丁全都满门抄斩,严氏虽然对周丞相恨之入骨,却也怕极了周丞相,现在听说罪魁祸首并非周丞相,不但不用担心周丞相的追击报复,而且不论罪魁是谁,都要比周丞相好对付,严家也复仇有望。
严氏执意要给李叶磕头,李叶本想直接将严氏扶起,可看到严氏脸上梨花带雨,虽然悲怆但也不复之前的枯萎憔悴,失神的双眼第一次出现希望。
能生出两个绝色的女儿,严氏本身也是绝顶的美人,只是丧失丈夫后一直忧心忡忡,再漂亮的美人都会变得憔悴。
古语道,要想俏,一身孝。
严氏一身白色孝服,虽然未施粉黛,但却恰如出水芙蓉般清秀俊丽。
软香在怀,严氏心情激动之余,也就顾不上扶她的李叶,手是不是趁机摸些别的地方。
李叶在腰间胸侧椎尾摸了几下,就已经发现严氏的身材火爆至极,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也就不着急将她扶起来,两人一跪一拉间,让李叶大饱手福。
这时,一个女孩从门外跑进,却是严萼听到家中有男人的声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李叶最后的话,让严萼怀疑自己是不是被qiáng_jiān了。
第二天醒来,虽然下体依旧疼痛,但昨晚的血迹和杂乱却不翼而飞,加上那天晚上母亲反常的沉睡,让严萼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可若是做梦,这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当天晚上,严萼便又做了个噩梦,梦到李叶走到她的床前,说昨天qiáng_jiān了她,今天要杀她灭口了。
严萼从梦中吓醒,至此每晚都睡不踏实,白天也因此无精打采。
就在严萼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澹忘那天的事时,每晚萦绕在自己脑海中的噩梦,竟然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严萼吓得手脚冰冷,连逃跑都忘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严氏皱眉,心想严萼今天怎么如此不懂礼数?拉过严萼,规规矩矩地带严萼跪在李叶身边,磕了一个头。
李叶这次没有阻拦,严氏低着头,神色虔诚,彷佛在跪拜佛祖,而严萼脸色苍白,嘴唇不停发颤,跟着母亲的一起磕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严家如此忠义,我做的都是应该的,你们没必要这样做。”
“李将军过谦了,”
严氏款款起身,崇拜地望着李叶,“李将军保卫我大唐边疆,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妾身给将军磕头也是应当的。”
严萼“啊”
的一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穷凶极恶的歹徒,就是自己闻名已久、崇拜不已的大英雄。
李叶又问了几句家长里短,然后对严萼说:“你严家只有你一个女儿,你一定要孝敬你母亲,明白了吗?”
严萼唯唯诺诺的称是,悄悄用眼角打量李叶,将他衣冠楚楚,仪表堂堂,行事光明磊落,和那晚的黑衣人除了长相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莫非那天晚上真的是在做梦?可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梦到一个不相关的人,莫非……自己和这位李将军有缘?李叶正要继续说着,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打门声。
“喂,有人没有,都死了吗?”
李叶听到声音,脸色一变。
是樟公公,他一定是也打听到了严蕊的住处。
可恶,这个该死的阉人要坏自己的好事,不能让他看到美若天仙的严家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