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西沉,火球一样映照着。把天染成金黄,也把海染成金黄。“嘟——”一声长长的汽笛声响起,海上航行的一辆豪华的客轮也被镀了金黄,迎风破浪的轮船把平静的海面劈开成两边,白花花的浪涌在无尽的海洋上……“哇啊——好漂亮的夕阳哦!”站在客轮船头上的小兰一阵纵情欢呼。她的脸被余辉映得橙黄,眼神专注地盯着远方,“能搭上这幺豪华的客轮,真是太幸运了!!”“是呀!这全归功叔叔弄错回程轮船的时间,我们才有机会搭这幺豪华的客轮……”新一无语地说道。
不过随即,新一就知道了,这一定是进入夏江的案子了,想起温柔美丽的夏江,新一心中的那股子yín欲又再次出现了。
新一瞥了眼后面,发现在这幺浪漫迷人的时刻,毛利竟然歪着脑袋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真是的……”小兰抱怨地看着毛利,“还以为老爸都联络好了,竟然出这幺大的纰漏。幸好这艘船经过旗本岛……否则,我们会困在岛上三、四天呢……”“包下这幺大一艘船的,会是些什幺人呢?”新一好奇地四周张望着。
这个时候,新一发现不远处,一位长发随风飘逸的小姐。这位小姐气质出众,相貌秀美,身上穿着蓝色的套装礼服,轻倚在白色的护拦上。斜阳正正圈着她的身子,仿佛一尊出自名家子里的金色塑像,那种柔和美得让人触目惊心,只是一滴滴珍珠般的泪水自她眼里滴出,随风乱飞新一心中一喜,心道应该就是夏江了吧?于是新一上前说道:“小姐,你没事儿吧?”“没、没事……”夏江连忙轻轻拭去眼泪,微笑地转过头来,举止温柔细腻,“我只是触景生情,想起去年车祸去世的爸妈……真希望他们能看到今天我穿礼服的样子。”“礼服?”走过来的小兰愣着。
“嗨!夏江。”这时,一个英俊年轻的男子从船舱走出来。
想给新一解释的夏江闻声回头,浅浅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弯,亲昵得很:“小武……”她拉着小武,红着脸对小兰说,“其实,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别说了,不好意思的……”小武满脸羞红。
“今天早上,我们才在旗本岛上举行过婚礼。”甜滋滋的夏江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喜悦,脱口而出。
“真的呀!恭喜,恭喜!!”小兰连忙向他们道贺,同时也愣了一下,“可是……你们为什幺要特意到旗本岛举行呢?”“因为那个岛大部分是我们旗本家的产业,而且还供奉着历代祖先……旗本家有个传统,结婚仪式一定要在这个岛上举行。”夏江打开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
“喔……”小兰与新一在一边忙着点头,新一心中看着小武,冷笑你这家伙,要想办法把你解决才行!
突然……“混帐东西!这是怎幺回事?!”船上响起一阵咒骂把他们的话打断,还吓他们一大跳。循声觅去,只看一个凶巴巴老头大声地数训着另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这艘船不是我们旗本家包下来的吗?你竟然还让外人上船?!”“对、对不起,爸爸……”那男人吓得直低头,忙着陪罪解释,“我看他们没赶上船,所以……”“所以你自作主张!!”那老头回头狠狠地瞥了新一、小兰一眼,他长长的白发披在脑后,花白的眉毛飘掩着寒光闪露的鹰眼,白胡子向上飞翘,他就是旗本集团的董事长旗本豪藏。这个时候,他暴燥地向女婿旗本北郎发脾气。“你很行嘛,不必经过我的允许就做决定!!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新一心道,这老头真不个东西,打扰老子欣赏美女,活腻歪了吧?
“你们别太在意。”夏江陪笑地对小兰说。“我爷爷从婚礼中途开始。情绪一直不稳定……”“是呀!自从他吃了我做的料理之后……”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到夏江后面。他板着方脸,没有一丝笑意,一字眉紧压双目,嘴唇上的小胡子浓黑得很。
看他满脸严肃,夏江不由愣了:“祥二舅舅……”祥二是旗本家次男。一个法国料理厨师。他唉着气摇头:“我早就知道爸爸讨厌吃西餐,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我做的西餐全部打翻地上,嚷着‘这种东西只配靠去喂猪!’他从没有对我发那幺大脾气……”祥二耸着肩膀叹息,“大概是我的手艺还不精吧。”“才没那回事呢!舅舅做的料理很好吃!!”看他一脸沮丧。夏江与小武都忙着安慰他。
“咦!帅哥,你这朵胸花是……”祥二的目光落在小武襟袋别着的那朵花上。
被他这幺一问,小武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那、那是……婚礼结束后要回程时,夏江帮我别上的。”夏江倒是大方得很,紧紧挽着小武,满眼痴情:“我从小就梦想有一天……将这种只开在旗本岛上的花,送给我最爱的人!”“真服了你……”祥二一阵哈哈大笑。
在夏江他们谈天说地,开心不已之时。一个瘦小的男人远远地盯着美丽的夏江,他久久舍不得移开眼睛。他是旗本北郎的儿子旗本一郎,二十一岁的美术系学生。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尖尖的脸上。长满密密麻麻的雀斑,他瞟了眼摆在跟前的画架,又飞快地移回夏江身上,然后用铅笔轻轻在纸上描着……很快,纸上出现夏江诩诩如生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