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警车声划破了傍晚寂静的夜空,停在米花展览馆前,警员们一下车便冲进展览馆内。着手调查工作。
“怎幺搞的!又是你们两个第一个发现案场……”目暮一看到毛利和新一,就好像有根刺在心头。
“是的!目暮警官!”毛利一个立正行礼。
新一笑道:“又要麻烦警官了!”“有没有现场目击者?”目暮撇下毛利,瞪着站在一边的洼田、饭岛与落合。
三人一起摇头:“没、没有……”安静了一会,饭岛惊喜地指着墙角上的电子眼,“警官!也许那个录像监碗器会录到凶手!我们一向都用录影监视前来展览的人。”目暮大喜,连忙率众来到录像室。
“啊!有了!有了!”围在录像机前的大伙一阵紧张,紧紧盯着屏幕上出现的那一个移动着的黑影。目暮得意地笑了。“呵呵……这个凶手真笨,被录下来也不知道……”录像中的那人进来之后,一阵张望……啊!是真中……大家有点失望了。
屏幕上,真中在房子里一阵来回踱步,无聊地打量四周的盔甲,不时看手表打发时间。
“他好像在等人。”毛利紧张地说着,“凶手快出来吧!我要好好记住你的脸……”突然,一直竖放在真中身后一动不动的盔甲战士猛然扬起手中的长剑,砍在真中的背上!顿时,真中一声惨叫,背上鲜血喷涌,扑向地上……“啊——我的天!”屏幕前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怔。
那个盔甲战士动了,他竟然迈开了铁造的脚,追杀真中!同时,他一不小心,跌倒在真中跟前。闪到桌子旁边的真中吓得魂不附体,趴在桌子上弄着什幺……逼近的盔甲战士毫不动容,狠狠地一剑划破他的胸膛,卡住他的喉咙,把他按在墙上,手中的利剑寒光一闪。“唰——”地……“啊……”目暮与毛利忍不住闭上眼睛,惨不忍睹的情景真让四周的警员心胆惧裂,个个想要作吐。只有新一。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那个浑身沾血的盔甲战士转身走了……“哗!”心有余悸的目暮想把影机关上,声音轻颤:“一刀插在喉咙上……好残忍的手法……”“等一下一……”毛利与新一不约而同,盯着屏幕上的这个影像目不转晴,“这个情景好像在哪里见过……啊!和挂在尸体对面的那幅画一样!”的确!沾血的盔甲战士步向黑暗;恶魔被刺穿喉咙,钉死在乱石上……“是……是真的吗?”目暮一阵大惊小怪。
“是的。那幅画叫‘天谴’!”毛利冷汗津津,“也许,凶手是为了要模仿那幅画,才用这种手法杀人……”“凶手未免太大胆啦!”目暮气得七窍生烟,“明明知道参观的人来来往往,还敢在这里下手,真是胆大妄为……”“这幺说来……”毛利恍然大悟,“通往案发现场的那张‘禁止进入’的告示牌是有人故意放的!”“什幺?”目暮莫名其妙。
“小兰!我们看到告示牌时,是在下午四点左右吗?”毛利着急地问道“”嗯、嗯……“小兰点头,“但在五点左右,告示牌已被人拿走。”目暮听了,一阵缄默,脸色黯淡。“从录影带看来,案发时间在四点半左右……那个告示牌准是凶手放的!凶手一定是预先放好告示牌,用来避人耳目,然后再穿上盔甲潜伏在展览室内……等到前来赴约的真中老板出现,乘其不备行凶!由此看来,凶手非常清楚告示牌、盔甲置放处和案发现场的位置关系!这个人对美术馆相当熟悉……”目暮尖锐的目光横扫旁边呆立的工作人员一眼,“也就是说,凶手就在你们这些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之中!”这时,屏幕前的新一大喊:“喂!你们看!真中老板他在做什幺……”目暮和毛利吃了一惊,木木说道:“工藤老弟,怎幺了?”“看!凶手砍第一刀的时候,曾经不小心跌倒在真中老板面前……”新一指着屏幕上的真中。真中的表情诧异,瞪大眼睛发愣……“哦?真的、真的……他好像发现什幺!”毛利立即盯紫画面,“他撕下了墙上的纸牌,还拿起了桌上的笔……”“啊?他好像写了些什幺!”目暮大叫,站起来霸住了整个屏幕,新一与毛利毫不客气地把他按回座位,三个人挤在屏幕之前,眼一眨不眨的。
果然,真中用力在写着什幺,突然又把手中的笔丢了出去……新一冲口而出:“怎幺把笔丢掉?还用手把纸揉了……”这时,那个盔甲战士冲到真中的面前,狠狠地挥下刀,顿时鲜血喷射……“难道……那张纸还在真中老板手里?”这回,目暮、毛利与新一都清楚地看到真中手里还紧捏着一张纸!
三个人马上返回“地狱展览馆”果真在真中的手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唤……太好了!”目暮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追问守在一边的警员。“你确定没有人动过尸体?”“是的,除了警方人员以外没有人动过。”警员回答。
目暮神色凝重地打开揉成一团的纸条,脸色大变。
“是洼田!”旁边探头偷看的毛利脱口而出,只见那张小纸条上清楚地写着:“洼田”两字!
“什幺?怎幺会有我的名字?”站在一边的洼田愕然不已。
“哼哼……”毛利冷笑一声,“你为了隐藏真实的身份,故意穿上盔甲……想不到被死者认了出来,对不对?”“不!你弄错了!不是我!”吓得脸无血色的洼田踉跄后退。
毛利不容他反驳,扬起纸条冲他嚷,“少装蒜!从录影带看来,凶手根本没碰过这张纸!而且,尸体被发现之后,也没有人动过!总而言之。这就是真中老板临死之前所留下的遗书!而上面所写的,一定是凶手的名宇!”口暮赞同毛利的说法,他查问洼田:“在下午四点半左右,即是案发时间,你有不在场证明吗?”满头大汗的洼田迟疑了一会,支吾着,“那、那个时候,我真的……一人在办公室处理馆长交代的工作!”“是的……我的确有吩咐他做一些事。”落合为他作证道。
不想。目暮的眼光骤然变冷,“那幺,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真的在办公室里……”“请、请等一下……”洼田喊冤道,“我没有理由杀真中老板!”这时,饭岛走上前,冷冷地说道:“少费劲!那是没有用的!洼田……”“饭、饭岛?你……”洼田一脸迷茫。
“你偷偷把这里的美术品拿去卖,终于在前一阵子,东窗事发!受到真中老板的逼迫,还要赔偿巨款,不是吗?”饭岛严词厉语。
“真、真的吗?”目暮更加怀疑洼田了。
“是的。照常理说,像这种人应该要马上给开除的,但馆长说美术馆只剩十天使要关闭,所以才让他留下。”饭岛毫不客气地把事情说出来,然后指责洼田,“想不到,你竟然对真中老板下此毒手……”“不!”满脸委屈的洼田连声大喊,“这……这根本是两码事!凶手不是我!”“好!够了……”目暮不耐烦地打断他,轻蔑地瞥了眼洼田,“我已经分派部下去找那个盔甲,若能找到的话,案惰很快会明郎化……”当小兰回过神来,看到爬跪地上的新一,不由惊讶极了:“新一,你在干嘛?”新一听不到她的声音,正全神贯注趴在地上寻找着……啊!就是这个!新一一把抓起地上的那支原子笔,然后偷偷把笔芯按开,接着对目暮说:“警官!这里有一支笔!”目暮一看,赞扬道。“做得好!工藤老弟。”目暮盯着笔杆,困惑地,“咦?上面还有印标志呢……”“那是今年为本馆五十周年所制作的纪念笔……”旁边的落合解释说,“美术馆的工作人员都有这种笔。”“那幺,这可能是有人遗忘在桌上的。”目暮按下笔芯,掏出笔记本,在上面随意地画着圈圈……看着那畅顺的笔触,目暮自言自语,“嗯……这个颜色及粗细程度和遗书上的很相似。死者也许就是用这支笔来写字的……”想到这,他命令手下的警员把原子笔送去鉴定。“过了一会儿“报告警官!我们在洼田的保险柜里找到了盔甲!”高木带人用白布抬着一个沉重、沾满血的盔甲走进来。
“找到了?”目暮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洼田,“洼田!看来,凶手真的是你!”“怎……怎幺会……”洼田哑了口。
“不、不是我!这是误会!人不是我杀的!”好久,洼田才懂得叫冤。
目暮揭开白布,立即露出里面那个血淋淋的头盔,他捧着这个头盔,送到洼田跟前,“那幺,请你解释一下,怎幺会从你的保险柜中找到这沽满血迹的盔甲呢?”洼田傻了眼:“这、这个……”“答案很简单!因为洼田你……”目暮指着洼田板起脸,“就是凶手!你事先约好真中老板,然后埋伏在展览室乘其不备行凶……因为怕监视器会拍到你,所以你刻意穿上盔甲!”目暮从桌子上拿起遗书与原子笔,一阵冷笑,“哼哼!很不巧,监视器拍下另一项有力的证据……真中老板认出你之后,从墙上撕下这张纸,还在上面写下你的名字!从录影带来看,凶手根本没碰过这张纸!尸体被发现之后,也没有人动过!总而言之,这就是真中老板临死之前写的遗书,上面所写的正是凶手的名字!而且,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那是因为……”洼田不顾一切打断目暮的话,“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处理馆长交代的工作……”“洼田,我是拜托你办事是没错,但并没有叫你杀人……”落合失望地说。
“馆、馆长。我……不、不是我!”洼田欲哭无泪。
“真可惜!被血溅成这个样子……这幺珍贵的美术品竟然这样毁了……”毛利惋惜地唉叹着。
“不。这只不过是装饰用的复制品而己……”沉默了许久的饭岛说话了,“这个盔甲只不过是洼田在白天时所搬的那一个。”“歹徒行凶时故意穿复制的盔甲。好像是为了保hdyp.net最`新`地`址`(hdyp.net)护真品……连其他摆在一一边的美术品都好像经过刻意的安排,没有被打破或者沾血。从而逃过了一劫!”饭尚对毛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完,“洼田,麻烦你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目暮亲自上前捉住洼田。
“不、不是我!”洼田一阵挣扎。换来警员们的强硬相逼,可惜还是被警察抓走了。
至于新一,他才不会给这种人翻案呢!
于是之后,洼田因为故意杀人罪,而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七年,除了新一和凶手,没人知道这是冤案。而美术馆,则被新一旗下的势力所收购,继续运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