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今天有硬了吗?我刚才想完你,下面又湿了哦。”
“明明,记得那个完了要换内裤哦,换完了等我回来洗吧~”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这几条消息,啥意思,这个明子是在外面勾搭上女人了?
为啥我从来都不知道啊。怎么感觉俩人还住在一起呢?不应该啊,按说明子傻乎乎的,不该能有这种艳遇啊…。
有种邪恶的念头穿过我的脑海,难道………不对不对…。明子不是那样的人…。
但我咽了一口唾沫,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就太刺激了…那我不是白打了那人一拳吗?
如果那个时候我二十岁,可能我会把这事当作不存在。但我这是十五六岁的时候,正是村上春树笔下“满脑子想把手往女孩子裙底伸”的少年,大脑部分受到生殖器的控制,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编辑新短信…”
“哈哈哈,那就等周末吧。对了,最近学校忙得稀里糊涂,我都忘了你今年多大了。否则我过几天去蛋糕店,不知道买什么蜡烛呀。”
“…噗嗤,你是不是糊涂啦?我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呢。”
额,计划a失败。但是唐成功的名字里,是没有失败二字可言的。
“哎呀,我想错啦,好像确实是还有好几个月哦,哈哈。不过未雨绸缪,我早点做准备嘛。”
“去去去,你这么奇怪准是没安好心。不说了,怎么能瞎问女孩子年龄呢?”
嗐,估计是哪个初中小姑娘吧,我在这瞎想什么呢。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午夜十二点。窗子外面是寻常的乡野的夜晚,虫鸣声像是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水般,绵延不绝。
我把手机塞在枕头下面,蹑手蹑脚地向亮着微微灯火的厕所走去。我方一走到门口,就隐隐听见里面有人在说快点进来。果不其然,黑灯瞎火的厕所里,每个小隔间都蹲着一个黑影,黑影里微微亮着的是有人在抽烟。
“喂喂,是不是唐——唐成功?”有人在问。
“…嗯。”我回答道。
“卧槽,兄弟你总算来了,你是大家伙儿的希望啊。”
“…是啊,老子天天在这憋着,这都抽了半个月的烟屁股了。”
“别逼逼了,你好歹有个烟屁股抽,老子自从被流放到这里,一个美女都没看到过!我他妈想念我的苍井空饭岛爱啊。”
“…还有那个臭婊子,把阳哥给逼走了,咱们非得把这仇给报了。”
一群男人蹲在厕所隔间里,我听完了他们的话。这个破学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百里外才到县城,周围都是农田菜地。平日里这些男学生们有要抽烟的,有要带黄书的,有要看小电影的,都只能通过之前一位城里来的孩子,大家称阳哥的,从城里带过来。而前些日子,阳哥似乎终于触了盛怒,他把某本黄书带给了我们那位白白净净的班长——说是黄书,不过也就是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只是在这个保守的环境里,母猪的产后护理怕也要算是黄书。
总之,这事情被班长的妈妈,也就是那个成天摆一副臭脸的班主任发现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串报告打到了主任、副校长、校长那里,终于把阳哥赶出了学校。这下好了,几乎所有受过阳哥恩惠的男生们炸开了锅,无法也不敢发作,只能天天半夜躲在厕所里诉苦。
“行吧,”我听完了众人的话,“那么基本上就是要香烟、书、带小电影的手机——这个别指望了,那还有什么…”
“成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搞到……女人的那种自慰棒?”
“是啊,是啊,这个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你要是能带过来,咱们想办法丢给那个臭婊子去,她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肯定……我不瞒大家说,我妈和我爸离婚后,没过几天就和他们单位的男人好上了。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忍不住的。所以…”
“…所以?”
“…所以到时候,咱们就能知道,她到底是用这个假老二,还是用她乖儿子的…嘿嘿”
“…卧槽,王哥,你真他妈狠!”
“绝了,佩服佩服。”
“…”
我听完,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回答道,“行吧!我想办法。能带来的我尽量都带来。大家再多忍几天,我想办法让我家人从城里来一趟。”
“nice!!”
“…一言为定,好兄弟!”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
“…拜拜,晚安晚安。”
众人一哄而散,旋即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各回各家。我也困得不行,想给手机定个闹钟倒头就睡。
不料屏幕上是十多个未接电话,以及一条新消息映入眼帘,还是那个“亲爱的”。
“明明,刚才老师打电话给我说,你那个玩的蛮好的男同学打架被劝退啦?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