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她手头的钱,还能承担很长时间。
对此我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不过父亲还是很有心的,在准岳母转院之前,就
提前偷偷去疗养院付了两年的费用,当然主要是医疗费用,一些伙食费什么的因为
是花多少付多少,所以父亲并没有一并付清。
对此小欣很是感动,对父亲千恩万谢的,而父亲只是慈祥的拍了拍小欣的肩膀,
告诉她要坚强,然后说他会在那边等着我们过去。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的出国计划也有了变化,按照小欣的意思,我们两
决定毕业后还是先不出去了,小欣想陪陪妈妈,毕竟按照医生预计,准岳母应该挺
不过三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断然不可能抛下她的,而且就她的状况也没有必
要办理各种复杂的手续转院去国外的必要。
对于我们的决定,父亲表示赞同,而且虽然父亲现在被迫离开了,把公司整体
买给了京城的大佬,但是毕竟他在这里经营多年,之前还扶持过很多小企业发展,
当年在父亲的庇护下,这些小企业都得到了迅猛发展,所以很多企业里还有父亲的
红利,初步算下来,一年也有个七、八百万吧。
现在我决定要留下来,这些红利的收取自然也由我负责了。父亲告诉过我,人
走茶凉,有的人或许会一直记得他的恩情,一直给我打红利,而还有一部分会慢慢
的选择性忘掉了。他告诉我,人家不给,你也不要去追,因为这是人性,去追反而
可能给我带来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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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父亲让我找个信得过的人,摆在前台,尽量减少自己露面的频率,这样
就算之后有什么意外,也有个缓冲的时间,可以斡旋一二。
得到父亲的教诲,我认真的考虑了良久,最后决定由柱子做我的代理人,虽然
他憨憨的,可是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他还是算得过来的,当然这个所谓的一百以内,
是把那些红利后面的零都去掉的。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柱子确实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当
年几千块的恩惠,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确是救了他家
人命的东西,所以自那以后,这个傻汉子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四哥了,而后在危及时
刻又被四哥转给了我。
听到我的安排,柱子还傻傻的推脱,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生怕给我算错了帐,
或者被比人骗了他,导致我受损失。无奈的我只能按照父亲告诉我的那样,又告诉
了他,人家给就拿着,不给不用去要,给多少拿多少,不嫌多也不怕少,拿回来,
就去银行存起来,然后就ok了。
看到柱子还想推脱,我只能把四哥找来了。四哥来了可就不像我那样哄着商量
了,听明白我的意思,四哥眼睛圆瞪,站起来就拍了柱子的后脑勺一下,大骂你是
不是傻?小浩信任你,才让你做,你tm的推三阻四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骂着还不解气,接着又踹了两脚,柱子也不知声就是那么憨憨的低着头坐着。
对于他们这种暴力的交流方式,我不敢恭维,身体靠近椅背,头向后仰,摆出一副
随时会跑的姿态。
终于在四哥骂骂咧咧和拳打脚踢的与柱子沟通了近20分钟后,柱子才勉强的答
应了下来。这让我足足的看了一场好戏,同时确定了以柱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揩
油的事情。
“劝”好了柱子,四哥走向了我,与我道别。他是从小跟着彪叔的,应该算是
被彪叔养大的,所以这一次他也会跟彪叔走,还带着几个跟他过命的兄弟一起。同
时他也把几个因为这边还有家人而无法一同出走的兄弟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告诉
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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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嘱咐我,大家都走了,以后自己要小心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就近找
这些兄弟先躲一躲,然后联系他们那边再想办法。听着他的话,我没来由的一阵好
笑,这明显是说我要是在路上被人砍,就找兄弟先躲起来,然后联系他们码齐了人
马之后,再砍回去,果然黑社会真的只有砍人这一件事可干吗?
虽然好笑,但是我却不能笑,毕竟这是个伤感的时刻。当四哥说还有一大部分
兄弟留下后,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伤感。我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听身边的
小弟说,四哥前几天找过萱萱,试探的问她能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走,可是萱萱拒绝
了,当然她说是这边还有家人,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还放不下她男朋友。
对此四哥也没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一直到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太开心过。哎,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我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论他
懂不懂我的意思,总之,我相信虽然大家天各一方,但终究都会鹏程万里的。
他们走的那天,小欣因为要陪妈妈,所以我独自和一帮留下的兄弟去送的他们,
父亲和彪叔都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大佬,所以没有那些婆婆妈妈、偷抹眼泪的儿女情
长,一个个很是洒脱的,想着兄弟们挥了挥手,就向前走去。
只不过我很郁闷的就是,每一个从我身边走过的人,都跟我说要注意安全,弄
的我好像他们一走,我就会被人追杀到死一样。
呸!呸!呸!这个时候说“死”字貌似不太吉利,哎!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我无奈的微微一下,然后转身,向他们挥手。
直到看到他们走进安检口,我才多少感觉到一丝伤感,曾经威风八面的爸爸,
如今却只能灰头土脸的背井离乡;曾经的地下王彪叔,也只能远走他乡,这也许就
是一个时代的更迭,老的一辈完成了使命离开,新的一辈也已走上了风口浪尖,面
对新的时代,我们面临的也是新的挑战。
回头看向剩下的兄弟,有的眼窝浅的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我不禁有些泄气,
妈的,你们被人砍的时候都没哭过,现在哭个毛线啊?
而全场哭得最惨的应该是萱萱吧,此时她正靠在男朋友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其实四哥对她的感情,她是知道的,而是她却无法割舍对男朋友的爱。听说四哥除
了按照彪叔的要求给萱萱发了和其他人一样的遣散费外,还偷偷的把自己的积蓄给
了萱萱一大半,美其名曰他跟着彪叔出国吃香喝辣,用不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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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当然是拒绝的,可是四哥最后说就当是他留给萱萱投资用,将来他要是在
那边混不下去了,还能有个退路,就这样萱萱才答应了下来。
我不禁暗骂四哥这个老狐狸,留下了钱,可以帮助萱萱过更好的生活,一旦将
来他回国,以收回利息的借口,还能再去找萱萱,到时候万一萱萱改变了主意,也
许就真跟他走了。果然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啊。
一边微笑着在心里嘲讽着四哥,一边安慰各位兄弟,然后就是把大家都呆了回
去,我也匆匆赶去医院。
要么说,时间是抚平一切创伤的最好方法。一个假期里我和小欣都在忙活着准
岳母的事情,直到把她安排妥当了,我们才赶回学校上课,毕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
了,这半年里平淡无亲,我们也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半年后学校通知可以外出实习,我们就开始收拾细软,把我家这边的房子也卖
了出去,然后去了临市,租了一个还算宽敞的房子,安顿了下来,本来我是要买房
子的,不过小欣不同意,说她妈妈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还是不要买了,到时候要
走,还得卖很麻烦。
看到小欣说话是悲伤的表情,我也不敢再多少什么了,就答应了下来。而柱子
则被我留在了省城里,毕竟父亲的那些兄弟公司还在那里,柱子要留下来收钱……
颇有一种收保护费的感觉。
至于阿涛则完全从我们的世界消失了,这一点我很庆幸,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上高路远,各自珍重吧。
在这个城市一转眼又过了半年,除了定期去疗养院看望准岳母外,我们也交下
了一些朋友,大家每天玩玩乐乐的也很是开心,反正刚搬来的时候,正是年初,父
亲的那些红利也陆续转了过来,父亲临走的时候告诉过我,钱不用给他打过去,都
留给我了,毕竟与他们带出去钱相比,这些连九牛一毛都不到。
所以我也心安理得的做起了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之后我和小欣又回了一趟学校,那是去取毕业证。拿到了那个红红的毕业证书,
我翻都没有翻开,直接塞进了包里,然后转身就向外跑去,刚出了教学楼,就看到
从后面教学楼的小路上跑过来一个嘴角含笑,裙摆飞扬的靓丽女孩,那是我们学校
的校花,艺术系的小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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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向我跑来,我并没有站在原地等她,而是转上向校门外跑去,就这样我
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一边跑我还一边高喊着。
「走喽!毕业喽!我们结婚去喽!!!!~~~~」
我的喊声惊动了身边走过的学生,他们都想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还有的暗
自捂嘴偷笑,一个傻老爷们,在这喊结婚去,这不是有病吗?
不过就在他们的嘴角还没有扬到最佳的互动,一个温柔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自后
方传来。
「对!我们结婚去!」
顿时我好像听到了一堆「噗」「噗」「噗」的声音,那是这些吃瓜单身狗,受
到的一万点伤害,最后吐血而亡的声音吧。
我们两个没有坐车,就是这么奔跑着一直跑到了民政局,两个人累得跟狗一样,
趴在了婚姻登记处的桌子上,然后就在同级学生穿着学士服拍毕业照的时候,我们
并肩坐在了一起拍了一张结婚照。
正所谓,
无论什么事都要有点仪式感对不对,我在毕业这天娶了你,而你在毕
业这天嫁给了我。
我们领了证,却并没有办酒席,首先是因为小欣的父亲去世还不到一年,再者
我父亲出走他乡,之前万般叮嘱一定要我低调行事,所以我们领着证后,只是给父
亲打了个电话,收到了来自长辈的祝福,就坐车又回了临市。
虽然没有办酒席,但是我们两个还是在晚上吃了一顿大餐,然后手拉着手回了
家,准备进行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结果双双赤条条钻进被窝之后,却发现两个人都
全无兴致。
尼玛,以后不要这挨千刀的仪式感好不好?累得跟狗一样,还怎么行苟且之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