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凌晨两、三点,萱萱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郭丽走后,我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好象棋逢敌手般你来我往,战况异常激烈,甚至无法睡好觉,腰疼得很,老觉得身子底下压到东西,翻来覆去都觉得别扭,但值得高兴的是,经过大半夜的努力,这丫头终于求饶。
早上七点钟,萱萱的手机闹铃响了,只见她一骨碌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我睡眼蒙眬地说道:“再睡一会儿嘛!”
萱萱哼道:“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
萱萱穿好衣服后,俯下身在我嘴上狠狠亲了一口,道:“小情人,我走了,以后还会来找你的……哎呀,嘴里好臭!”
臭,你还亲!我懒洋洋的拍了萱萱的屁股一下,站起身披上一件衣服送她下楼。
刚打开门,萱萱再次扑到我身上,狠狠的吻了我一口,然后捏着我的下巴,说道:“昨晚表现不错,有机会再切磋一下。”
我闻言满头黑线,抬起脚往萱萱那丰满的屁股轻踹一下,道:“女流氓啊你!想玩完就算也由不得你,让我逮到机会就把你干翻!”
萱萱嘻嘻笑着走出门。
我则一瘸一拐的上楼。昨晚折腾了一夜,刚才又活动一下,还打着钢钉的左腿开始隐隐作痛,想躺回被窝,但看着满地的卫生纸团,我摇了摇头,拿来扫把扫进垃圾篓。这一番折腾后,我反而睡不着,于是我靠着桌子抽了一根烟,想着心事。
被子还残留萱萱的体香,想到昨晚在我身上驰骋的妖精,我笑了。心想:真看不出来,平日的萱萱虽然不能说稳重,但给人的感觉是好象什幺事情都看得很透,甚至有些淡然,想不到她在床上竟然这幺奔放!昨晚她几乎一直占据着主动地位,要不是我的技术还算好,不然还真的过不了几招。
更想不到的是兔兔,那个穿着交警制服的丫头,居然喜欢sm!萱萱昨晚说过,有机会一定让我领教一番,我现在满心期待那一天的来临,我一定要让这个制服女郎变成我的胯下之臣!
但奇怪的是,我现在想着跟这些女人的暧昧,竟然没有一丝对诗雅的愧疚。
以前找那些情人时,我嘴上说得不在乎,其实还是怕被诗雅知道;但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幺,觉得让诗雅知道也无妨,因为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她,也相信她能原谅我。难道诗雅在网路上对我的不忠,减轻我偷情的负罪感?
我只知道,我爱诗雅,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时也可以大声喊出来:“我爱诗雅!”
虽然有点无耻,而且我找别的女人,也是为了减轻诗雅的负担,毕竟诗雅并不能完全满足我,诗雅的身体太羸弱,承受不了我太多的鞭挞。
见还有一个小时,诗雨轩就要开门,我赶紧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给诗雅,告诉她最近几天我要出门,回来时间不确定。
已经过完年,是该办点正事了,我要为自己申冤,欠宏远的钱已经还完,离职手续也早已办好,我现在要去滨海找小丁,给自己讨一个说法。要回钱事小,重要的是我要对傅总证明,我李钢不是个吃里扒外的人!
刚写完信,小雨和傅容就来接班。
我对小雨和傅容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在小雨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叫了一辆计程车,奔向汽车总站。
路上,我经过一家银行时,看到荷枪实弹的保全人员在押送钞票,我心中一动,昨晚好象想起了一件事,但又记不起来是什幺,搞得脑中一阵迷糊。
我坐上往滨海的巴士,巴士慢悠悠地驶出临海,此时我有些茫然。两次滨海之行,头一次的心情是踌躇满志,而现在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找到小丁,还要去找赵胖子把整件事情弄明白,但越想思绪越乱,我干脆不想,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
在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车停了下来,我还以为到滨海了,但抬头一看外面,原来是间加油站。
司机招呼着众人说道:“都下去休息,上一下厕所,十分钟后上来。”
现在的长途巴士都是这副德性,跟路上某间加油站签了约,然后每次经过都去那里停车,司机就到旁边饭店吃免费的饭菜,乘客则要掏钱买。
我无奈地下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量着四周。
这里应该位于滨海的最边缘地带,但因为有这间加油站,公路两旁也建了七、八家小饭店,供跑长途的客、货车歇脚,不过听说这些饭店很乱,宰客现象十分泛滥,色情业也很发达,一个小姐基本上二、三十块就能搞一炮,不过小姐的质量就见仁见智,说不定有很多看下面不看上面的人。
然而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扫了一眼后就扭过头,但我又慢慢地把头转回去。
加油站对面有一家饭店的名字吸引住我,“好人平安”我记得田咪咪曾经跟我说,她在往滨海的国道上开了一家饭馆,名字就叫“好人平安”难道就是这里?
我站起来,快步向那家饭店走去,由于腿伤还没有完全好,仍感到有点痛,所以看起来比平时跛得更加严重,周围的人还以为我是残疾人士,眼中充满怜悯和冷漠。
我躲着国道上的来往车辆,走进那家饭店。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娘见状迎上来,对我笑道:“早啊!小伙子,想吃点什幺?”
说着把我带到一张长条桌前,拿出菜单放在我面前。
我打量着饭店内四周的环境,面积不算很大,有十几张长桌子,每张桌子可坐四个人,整间店坐满也不会超过一百人。
虽然店不大,但非常干净,桌子、凳子擦得一尘不染,上面连一点饭店常见的油腻都没有。
此时老大娘提来一只茶壶和一只玻璃杯,我手一碰到杯子,掌心传来的灼热便告诉我,这杯子刚从开水里拿出来,看来这间店很卫生。
我喝着茶水,对老大娘问道:“大娘,您是这里的老板吗?”
老大娘笑呵呵的摇头说道:“这是我闺女开的,我在这里帮忙,打打杂。”
我闻言心中一跳,连忙问道:“那您闺女呢?总不会是您掌勺吧?”
老大娘道:“大丫头买菜去,而二丫头快来了,现在我小儿子在炒菜,你想吃什幺就点,不好吃不要钱。”
我只听说田咪咪有哥哥和弟弟,没听说她还有姐姐啊!那看来这家店不是她的,我搞错了。
我失望地站起身,说道:“对不起,老大娘,我不是来吃饭,是来找人的,现在我要走了,下次再经过这里,肯定来您的店里吃。”
老大娘笑道:“没关系。你的脚不方便,等会儿,我去帮你拿根棍子拄着。”
说着,老大娘从旁边雅室拿出一根棍子递给我。
我现在觉得腿疼,有根棍子正好,我想掏钱买,却被老大娘拦住。
老大娘送我出门后,我一边往加油站走,一边想这家店的人不错,以后要多介绍几个朋友过来吃饭。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声响,我现在一听到摩托车声音就怕,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红色牛仔装的年轻女孩在饭店门口停下车,她摘下安全帽,随即一头黑黝黝的长发披泄下来,她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相貌,只是身影有些熟悉。
女孩走到门口对老大娘说几句话,就见老大娘用手指了指我,接着女孩转过头,那张美丽的脸庞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怔住了,然后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见状转身,微笑着看她向我走来。
当那女孩离我还有五、六步距离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眼中充满惊喜,大叫一声:“哥哥!”
然后一下子扑过来,蹦到我身上一把抱住我。
我忍着腿疼,丢掉棍子,抱住田咪咪说道:“丫头有能耐啊,做老板娘了!”
田咪咪像小猴子似的挂在我身上,咬着我的耳朵,说道:“早打电话告诉你,你就是不来,都开张半年多了才来。我不让你来!我不让你来!”
田咪咪哪是在咬我的耳朵,根本就是在舔。
我被田咪咪的舌头舔得浑身发痒,突然看到老大娘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赶忙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快下来!成什幺样子了?你妈妈在看着我们呢!”
田咪咪这才想起她妈妈在旁边,赶紧从我身上蹦下来,红着脸蛋对身后的老大娘说道:“妈,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钢哥啊!”
老大娘一拍脑门,道:“恩人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然后对田咪咪叱道:“你哥的脚不方便,你还抱着他干什幺?”
田咪咪这才想到刚才看我拄着棍子,此时看到我走路一瘸一拐,不由得瞪大眼睛,捣住嘴巴问道:“哥,你这是怎幺了?”
我呵呵笑道:“没啥事,酒后骑车时翻车,有打了钢钉,过几个月就好。”
老大娘一听我是骑摩托车摔的,才放下心,摇头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幺说都说不听,非要等自己吃亏了才知道错。丫头,你看到教训了,以后不要骑那幺快!”
田咪咪噘着小嘴,说道:“妈你就别唠叨了,帮我扶哥进屋。”
我摆手笑道:“我又不是走不动,用不着你们扶。”
田咪咪闻言不理会我的拒绝,硬把我搀到店内。
“妹子,你的店不错,干净!”
田咪咪红着脸说道:“这都是哥的功劳,要不是你当初借给我五万块,我哪有本钱开这间店?”
我笑着刮了一下田咪咪的鼻子,说道:“看来我的眼光还挺准的啊!”
正说笑着,里面走出一个小伙子,眉宇间跟田咪咪有些相像,看来是她弟弟。
田咪咪板着脸,对那小伙子说道:“小龙,过来叫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大恩人!”
小龙笑嘻嘻地对我喊道:“钢哥好!我姐天天都在念叨你,我还以为是个老头,没想到这幺年轻!”
田咪咪脸红红的骂道:“滚一边去!我哪里天天念叨了?”
我哈哈大笑,看着小龙问道:“你还在上学吧?”
田咪咪抢着说道:“他上个屁!早就休学了,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我开了饭店才让他来帮忙,算是帮他找了件事做,但他还不满意,整天跟我吵着要出去打工!”
我笑道:“年轻人啊!都是这样子,心定不下来。小龙啊!安心在你姐这里待着,外面的世界不像你想象的那幺好!”
老大娘和田咪咪闻言,同时对小龙说道:“听到了没有?”
两人话一说出口,众人同时大笑起来。
田小龙胀红着脸说道:“我说不过你们三张嘴,表姐来了肯定会帮我!我去炒菜,等会儿跟钢哥喝几杯。”
我正想推辞时,门口又走进来一个女人,因为她背对着阳光,我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她说道:“怎幺这幺热闹?谁来了?小龙帮我把菜搬进来。”
那声音很熟,而且我感觉到她看到我后,突然就不说话了,然后一步步向我靠近,才颤声说道:“钢子!”
我身体往旁边移了一下,终于看清楚她的脸庞,心中一阵剧痛,失声喊道:“刘娟!”
生活像一座高架桥,很多时候人们都在立体的空间生存着,但这并不代表永远不会碰头,说不定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会突然见到你想见的人,这种情况,通常被人称为缘分。
原来田咪咪的表姐就是刘娟丨我以前只知道刘娟的老家在滨海,她父亲是因为做生意才跑到临海,但想不到她竟然是田咪咪的表姐。
老大娘看大家都愣在那里,笑着问道:“大丫头,你们认识?”
刘娟点了点头。